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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飛蟲似乎對血肉有著極大的興趣,原本在堡壘外監視向榆的那夥人,直接變成了飛蟲的攻擊對象。
在無數蟲子的圍攻下,他們根本難以逃脫。
“快找毯子裹在身上,”男人神情帶著一絲慌亂,但還是冷靜下來,尋找生路。
營地上一共就駐紮了兩頂帳篷,他身為隊長,自己單獨一個帳篷。
隔壁便是那十幾名隊員的帳篷。
但那裡麵住的隊員太多,血肉氣息太過濃烈了,將附近的飛蟲成片成片地給吸引了過來。
那些飛蟲從帳篷縫隙裡鑽進去,原本還在帳篷裡休息的10幾名隊員,此時聽著帳篷外的嗡鳴聲,麵上也是帶著些疑惑。
“你們有冇有聽見什麼聲音?”一名隊員坐在角落裡,仔細側耳傾聽著。
“我好像聽見了,有什麼東西在飛?那聲音好像還挺大的。”
他作勢就要站起身,但卻被另一名隊員給攔了下來。
“先彆出去,”一人伸手掀開簾子一角,很快,無數飛蟲順著他掀開的那個縫隙,直接便鑽了進來。
“我艸,什麼東西?好像有東西飛進來了,這是什麼……,”雨聲將飛蟲振翅的聲音給掩蓋。
以至於帳篷裡的幾人,根本就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飛蟲進入帳篷後,首要攻擊的第一個目標,便是剛纔掀開簾子的男人。
他們就像是蝗蟲一般,張開小小的口器,死死的咬在男人身上。
被一隻蟲子叮咬可能還可以承受,但要是身上趴了千隻萬隻蟲子呢?
一股噁心犯上心間,男人張嘴想要尖叫的功夫,那些飛蟲順著他張大的嘴巴便飛了進去。
男人忍不住的乾嘔起來,“嘔……,救我……。”
但此時他的隊友已經自顧不暇了,眼看著外麵還有飛蟲繼續飛進來,男人趕忙伸手將簾子重新給拉上。
接著便抬手朝著臉上拍去,啪啪幾聲脆響,那些蟲子直接被他給用力拍死。
但由於那些蟲子不斷吸食著他的血液,這兩巴掌拍下去,他的手掌上沾滿了鮮血。
就像是心理作用那般,他伸手用力地在臉上撓著,彷彿上麵有什麼臟東西。
但蟲子帶給他的傷害遠不止如此,之前兩巴掌拍下去的位置,此時那一塊沾著蟲屍的皮膚已經開始潰爛。
並且時不時便傳來一股被火焰灼燒的感覺,傷口上的疼痛,讓他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這玩意兒有毒,彆弄在身上……,”他轉身朝著身後的同伴喊去,但為時已晚。
即使他已經把簾子給關上了,但仍然不斷有蟲子,從那些縫隙裡鑽進來。
“先把這些縫隙給堵上,彆再讓那些蟲子進來了,”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接著能動的人便都動了起來。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就他們現在身處了這頂帳篷內,帳篷頂端被撐起來的褶皺處,那密密麻麻的黑色蟲卵,正在不斷地蠕動著。
小雨逐漸形成了暴雨,落在帳篷頂端,順著縫隙便流了進去,雨水慢慢將那些蟲卵給浸泡起來。
將帳篷裡的縫隙都給堵好後,十幾人皆是鬆了口氣,但有幾名隊員受傷嚴重,恐怕得趕緊送回庇護所就醫。
“這些東西是什麼?”
一名隊員手裡拿著脫下的外套,朝著四周不斷地拍打著,將那些靠近自己的飛蟲都給拍死。
幾人此時都以為萬無一失了,心情放鬆下來的瞬間,頭頂便傳來熟悉的嗡鳴聲。
眾人皆是頭皮一麻,接著便抬頭看去,隻見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頭頂的帳篷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飛蟲。
“快逃……,”角落裡不知誰喊了一聲,接著眾人便慌不擇路的掀開身旁的帳篷,直接跑進了雨裡。
但外麵的蟲子比帳篷裡的還要多,他們逃離帳篷後,外麵更有無數飛蟲盯上了他們。
在那些飛蟲的眼裡,他們就是行走的大餐,隔壁帳篷內的慘叫聲不斷傳來。
小隊長躲在毯子下,從兜裡拿出對講機,“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了,把帳篷裡多餘的布料都裹在身上,不要把皮膚露出來……。”
他急切的叮囑著,但隔壁帳篷內的隊員,此時已經跑得冇影了,除了地上兩個快不見人形的屍體,便是倒塌的帳篷。
好在他身為隊長,自己的帳篷裡還算寬敞,四個人躲在這裡麵也不會擁擠,隻是裹在身上的毯子根本就不夠用。
他身材高大,自己單獨就用了一塊毯子,兩個女人共用一塊,而剩下的那名隊員,則撕下沙發床上的布料,直接給裹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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