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家父子為了能聽到這個秘密,當商寧寧提出,自己要見春生生時。
他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商寧寧因為這還笑話他們父子倆,覺得他們倆好有自信。
殊不知顧家父子倆也是極其狡猾的,給人家春生生送去了一封書信。
書信上寫著喝茶的地點,然後附上一句話。
——隻要你來了,秘密也就不複存在了。
春生生看前麵那句約見麵,就氣憤不已拍桌麵,看到後麵那句話,所有的憤怒都偃旗息鼓。
好奇直接填滿了整顆心。
於是春生生看了一眼身後那幾個高大威猛的混血保鏢,“沒關係,那顧家父子還能吃了我不成,老孃就去喝喝這杯茶!”
胖乎乎的手拍在桌上時,檀木桌上的茶杯都跟著哐當作響。
春生生是丹鳳眼,喜愛穿旗袍,屬於肥胖類型的女人。
但旁的人要看到她走路,卻不會覺得她笨拙。
因為她身體靈活,走路帶風,大姐大氣質相當突出。
兩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茶樓底下。
春生生把墨鏡往下拉了下,看了一眼茶樓的招牌,昂首闊步地上樓了。
到時,顧家父子正站在走廊。
這種大人物本來該迎接的,可商寧寧昨晚打遊戲熬夜了,起不來,蔫巴巴的地躺在沙發上。
顧東年看了一眼顧離夜:“兒子,老爸怎麼感覺我們兩個像一大一小的保鏢啊?”
“老爸,冇聽過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為了那幾個億,在走廊裡站一下怎麼了。”
顧離夜拿胳膊肘撞了下顧東年。
好像在說,我們擁有聽取商寧寧心聲的能力。
即便站在外麵,也能聽到商寧寧在想什麼。
多麼方便偷聽的本事啊
顧離夜都快要把這項本領當成自己一生中吹噓的資本了。
顧東年拍拍兒子的肩,示意走過來的春生生。
兩人同時掛上笑意,走上前,同春生生打招呼。
春生生彆有深意地看著兩人:“顧董找我喝茶?”
“是是是,冇錯。”顧東年伸手,想跟春生生握個手。
人家那丹鳳眼一瞟,無情拒絕。
顧離夜氣得磨牙。
就冇這麼憋屈過。
顧東年對這冷板凳很習慣,冇什麼介意的,“春董啊,來,在這兒。”
掀開簾子,走廊那束光直接打在了商寧寧的身上。
商寧寧眯著眼睛,感覺一個正方形人物進來了。
韻味十足。
她伸了一個懶腰,坐起來,伸出手:“春大姐,您好。”
春生生嫌棄地看了一眼商寧寧:“誰大姐,你纔是大姐。”
“不好意思,你誤會了,大姐在我老家,是一個尊稱。”
【嗬,這理由說得我自己都信了。】
門簾外的顧家父子噗嗤一笑。
商寧寧和春生生扭頭,看向簾外。
她怕人偷聽,坐下,拿手機打了一行字。
{春姐,你想不想找你的親生女兒,彆說話,直接打給我
}
訊息拿給春生生看時,春生生的瞳仁裡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你真的知道我親生女兒在哪兒?}
商寧寧又打了字回覆。
{隻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把你的親生女兒帶到你身邊。}
春生生想都冇想就同意了。
{成交。}
親生女兒走失一直是春生生的心病。
這些年,他認了不少的乾女兒和乾兒子。
那些孩子,都有一個共性,都像她丟失的親生女兒。
有的是鼻子像,有的是嘴巴像,還有的是眼睛像,有的是臉型像。
反正能湊幾桌打麻將的。
但替身終究是替身,每每深夜回想起那個大概早就餓死的親生女兒,春生生就控製不住的傷感。
商寧寧是個局外人,春生生對商寧寧知道這些,感到無比意外。
{為什麼?}
她也問。
【總不能說我是上帝視角吧,一半書也不是白看的。】
外麵的顧家父子倆真的很努力了。
聽完了,看實在聽不到了,還拿手機覆盤。
結果父子倆都表示,隻有一句心聲。
那一句後,就再也冇有了彆的內容。
大概半個多小時,包廂兩人就告彆了。
春生生走的時候,在包廂門口還回頭朝著商寧寧輕輕頷首。
商寧寧站著,也友好地回以一笑。
“商小姐的茶錢,我付了,再給她上一壺最好的茶!”春生生離開前,特地吩咐。
混血保鏢聽後,立馬去辦。
那恭敬的態度,又驚到了顧家父子倆。
真是神了!
不過,他們倆容易麼?
心聲呢?
秘密呢?
怎麼到頭來,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那個……小寧寧啊,你在裡麵跟春董都聊了些什麼呀?”
商寧寧抱臂,瞪著他:“怎麼,我跟春姐談什麼,還要跟你彙報啊。”
“春……春姐?”顧東年望向自己的兒子,怎麼這麼親密了?
這纔多久。
商寧寧安慰他:“反正我答應顧董的
事情冇忘,你們等著就是。”
“那春董多久纔會回覆我們呢?”
“給我一週時間。”商寧寧想著人家請的最貴的茶,又跟著退回了包廂。
顧離夜遲疑,“你不走嗎?”
商寧寧平靜:“春姐請的茶我還冇喝完呢。”最貴的茶呢。
顧家父子倆要忙公司的事,就都走了。
商寧寧打開簾子,放著音樂,悠閒愜意地躺在鋪滿日光的沙發上,美美地打了一個盹兒。
等醒來,日落西山。
商寧寧開車離去的時候,過紅綠燈的當口,視線和對麵豪車裡的陸淮安撞上。
陸淮安那邊手指已經握得骨骼顫響了。
商寧寧眨動著眼睛,無所畏懼。
她按下遙控,窗子上移,直接隔絕了窗外那個恨意深深的陸淮安。
恨有什麼用?
又乾不掉她!
陸淮安為此,回到家裡就發了一通火,桌椅板凳被踹了一地。
管家心疼:“我的小少爺,彆發火了,那不過就是一個賤女人。”
陸淮安仰躺在沙發上。
就是因為商寧寧騙他是書音,才害得他認錯,甚至讓自己的保鏢對書音下手。
雖然辭退了打人的保鏢,送了無數次禮物道歉,但書音還是不肯原諒他。
“陸伯,你說這是為什麼,我到底哪裡做錯了,為什麼回國以後,什麼都變了?”
管家陸伯也曾看到過林小姐跟自家少爺恩愛的時候。
他實在想不明白,怎麼就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少爺,書音小姐怎麼那麼痛恨商寧寧那個女人呢?”
陸淮安捏著鼻翼,“誰知道呢?”隻是他在林書音家裡看到,那本以商寧寧為模特的雜誌封麵,被刀劃得千瘡百孔。
應當是極其痛恨商寧寧了。
“這樣,你最近密切注意商寧寧的動向!”
“是。”
禦江灣。
保鏢寒蕭看著收拾行李箱的商寧寧,疑惑不解:“小姐這是要去哪兒?”
“我答應顧家父子,幫忙說服春生生。可春生生的女兒不在帝都,所以得出門。”
保鏢寒蕭看商寧寧歎氣,貼心地問,“很複雜嗎?”
商寧寧看向寒蕭,正經道,“她女兒的身份那是相當複雜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