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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和單輸得特彆狼狽,這是組織給他們的一次慘重的教訓。
“好好成長吧,畢業以後,學長會親自收了你們的命。”
狄恩如眼神似乎帶了點不忍,但是他還是說出了那麼冷血的話語。
他走的時候,仍是小聲說了一句。
“或許你們還是有轉機的......隻是有些苦,是一定要吃的。”
單和菱都是遍體鱗傷,他們坐落在沙漠,就像落單的孤兒。
跟當年組織撿到他們的場景一模一樣。
“菱,一會那群老狐狸和毒蛇就來了,你還有力氣跑嗎?”
單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狄恩如下手太重了,以至於他那龐大的身軀都顯得有些落魄不堪。
菱倒是被他護在了懷裡,除了衣服臟了些,頭髮亂了些,冇有什麼大礙。
菱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傷口。
“疼嗎?”
“不疼。”
“為什麼要這樣子,你明明可以躲開的。”
“因為我知道,菱已經冇有召喚獸了。”
他要是不擋住,菱怕是要徹底重傷,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必選題。
“笨蛋。”
即使神跌下了壇,也依然不會受到眾人歧視。
就算單隻是坐在那裡,周圍的低階邪獸依然小心謹慎,不敢靠近。
這可是一個能手撕他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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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世界那一刻被時間按下了暫停鍵,百林德.瑞和皇主都被心跳停止,在那永恒的片刻,一個白袍勝雪,青發過風,雅如君蓮的少年出現了天空中。
他的雙眼明明被一塊白紗給遮掩,卻依然低頭俯視著下方兩人。
“嗯,冇有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潛在的暴亂吧。”
結束了。
他抬手輕輕向上扯了一下白布,露出一隻眼睛出來。
那隻眼睛恍如天外之線,直穿皇主的身體,皇主的身體就這麼輕易地被透空了,冇有留下任何的血漬,冇有留下任何的內臟,更冇有任何被清理的遺蹟。隻有一個圓形坑的痕跡殘存了下來,象征著他生命的收場。
時間再次延續,世界重新轉動。
下一秒,皇主臉上的笑容終道而止,他的法杖直接從手中掉落。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心臟部位。
最後跪倒在地。
“為,為什麼!呃......啊!”
徐離顏總覺得皇主的身上有點眼熟,是什麼呢?
噢,是那身白袍啊,應該是知更伽華給他的吧。
難怪他一點傷都冇有,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話,怕是就給他順理成章了吧。
任務結束了,該去看潘清煙了。
徐離顏找了無人的地方降落,然後順著皇城區嘈雜的人聲降落,終於發現了雙生組織的人員。
另一邊。
百林德.瑞一頭霧水,對於目前的情況渾然不知,這是......自儘了?
氣不過的她上去就給皇主的屍體來了兩腳。
嗯,就當是私人恩怨吧,畢竟她可是吃了不少苦。
皇主:我謝謝你
潘清煙還在苦戰,顯然能跟得上宋大都督戰鬥節奏的隻有她一個,即使是厄和伊,也不敢輕易上前。
宋大都督也苦惱,為什麼城區還是那麼的安靜,不應該開始動手了嗎?
察覺到了宋大都督的心不在焉,潘清煙立馬回了一句:“你是在等城裡的兵混子?昨晚我就收拾完了,彆看了,等不到了。”
什麼!
訊息一出,宋大都督是真坐不住了。
他青筋暴起,決定速戰速決。
“丫頭,你耽誤我太多時間了,是時候......”
說時遲那時快,一位少年出現在了少女的麵前,他麵不改色,一隻腳踢中了宋大都督的胸部,那鐵硬的盔甲竟直接裂開,直觸他的膚部。這還不算完,這一腳,貫穿山海,將潘清煙的一分一色模仿得十分到位,將他踹進了地底十幾米深處,暈厥了過去。
周圍的石地也伴著強大的威力劇烈開來,要不是他身穿一身白袍,不知道的還以為出手的是潘清煙呢,戰鬥姿態如此想象。
他一個後翻空,直接平穩地站回了地麵。
隨即補充一句。
“是時候結束了。”
這一擊,讓眾人皆是目瞪口呆,驚愕不已。
“這是誰?居然比潘清煙還要恐怖!”
“你冇瞎吧?這不就是......徐離顏嗎。”
“我當然知道,我隻是冇想到,他除了實操,實戰也那麼可怕!”
“真是......怪異啊!”
一等生們都注意到了,徐離顏無法在低調了,回去以後,他估計要常年霸榜學院論壇榜首了。
而他迎來的是,卻是潘清煙的當頭一棒。
“誰讓你出手的?我還冇打夠,不然你跟我打?”
徐離顏眉頭一皺,這是他第一次大庭廣眾之下出手,居然還被責怪了,他反駁了一下。
“你那眼睛特彆紅,明顯就是打不過了。”
他知道,隻有在緊急的情況,潘清煙的赤瞳纔會出現這種情況。
一旦效果過後,她可能連站著都保持不了。
現在的潘清煙明顯是腎上腺素在作怪------上頭了。
他轉身蹲了下來,示意潘清煙上來。
潘清煙倒冇有矯情,因為徐離顏說的是事實,這次的身體已經跟上次對決徐離顏的時候一樣,看似熱火焚天,其實已經負荷超載了。
她重重地趴在了上麵甚至還特地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把腦袋放好。
輕車熟路了屬於是。
那些潘清煙的追求者們紛紛投來了羨慕的眼光。
但是冇辦法,徐離顏這個怪咖,誰都不願招惹,敢招惹的那個,已經進學院小黑屋裡踩縫紉機了。
魏吾:我謝謝你
必須強調,一等生裡,起碼有一半的學生都是暗戀潘清煙的,有男的,有女的,也有不男不女的。
等到知更伽華醒來的時候,九木夏子也醒了,兩人對立而坐,似要談心。
“結果已經很明顯了,是徐離顏嬴了。”
“你打算怎麼處置我,殺了我,還是放我走。”
她估計,哥哥已經冇了吧。
她已經感受不到了。
真是心痛。
“就不能,跟我回組織嗎?”
九木夏子的眼神極為真摯,不像是在說假話。
知更伽華搖了搖頭,她像當初這個傻大個寵溺自己那般摸了摸他的頭頂。
“你纔來三年,對組織瞭解還是太少了。”
“等你畢業了,你就會發現。在組織眼裡,情感不值一提,大義纔是一切。”
“遇到邪獸,從來就冇有放過一說,冇有先例。”
“所以,告訴我吧,夏子。”
她蹲下身,將自己的額頭碰向九木夏子的額頭。
瞳孔如同藏藍色的湖泊,平靜,冇有一絲漣漪。
即使再漂亮,也無濟於事了,九木夏子做不到任何的挽回。
“走吧,伽華。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殺你的。”
“好......若是還有機會,我們會再見的,再見。”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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