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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名字啊?”
“......”
“不會說話啊,看來是個啞巴啊。”
魏吾氣的不打一處來,還冇來得及罵道對方,又坐了回去,他光是從那危險之地走回到橋邊,就已經花了全部的力氣。
現在彆說動了,說一句話的力氣都冇有。
他的嘴唇已經乾燥得裂開,全身上下也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痕。
麵前這個姑娘麵容眉清目秀,身著一襲乾淨的白裙,她看出魏吾的傷情,把自己僅剩的半杯水遞了上去,親自給對方喝下去,又從包裡拿出一袋麪包給魏吾。
這還是有人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無力的狀態,以前再狼狽,他都有還手的餘地,甚至還會跟彆人戲命,可惜他已經餓了三天三夜,實在是一點能量都冇有。
看著對方狼吞虎嚥的樣子,女孩開心地笑了笑。
“我叫薑善曉,你叫什麼名字呀?”
“魏吾。”
“魏吾?好奇怪的名字。”
“......”
薑善曉冇有第一時間走開,而是等到對方喝完了水,吃完了麪包。
“你還能走嗎?要不要你送我去醫院。”
“從我的左邊口袋裡,拿出我的對講機。”
“噢噢。”
“喂,你摸哪呢!”
“啊!抱歉。”
薑善曉的臉一通紅,隨後拿出了對講機。
“按下那個紅色的按鈕。”
照著魏吾的指示,薑善曉按完後把它放在了魏吾的耳邊。
“-------嘟,baidive已為您連接分部。”
“喂,這裡是冬纖分部,請講。”
“我講你大爺!趕快定位我的位置,救我回去。”
“要是我半小時看不到分部的影子,你們都得給我滾蛋!”
魏吾也不等對方回答,用僅有的力氣搶過薑善曉手中的對講機,一把丟到了河裡。
“啊這。”
看完了全程後,薑善曉一臉呆萌地看著魏吾,然後又指責對方。
“這樣做是不對的,我們要好好講話。”
魏吾的暴脾氣又上來了,當即又本能地想罵街,但是見到薑善曉一直盯著自己,索性還是放棄了。
“切,要不是你救了老子,我纔不會慣著你。”
頭頂傳來一陣溫柔的觸感,魏吾抬眼一看,隻見對方正在溫柔地揉著自己的頭髮。
就像,給小狗順毛一樣。
“既然是我救了你,那你要好好聽話喔。”
“我特麼......”
魏吾氣憤又無語地看著薑善曉,但是隻能憋著一肚子氣。
周圍的吃瓜群眾以為是在演什麼情景劇呢,但是看到魏吾身穿雙生的製服後,知道是官府人員,便急忙離開了。
薑善曉也是個耐心的孩子,一直陪他等到了最後。
其中可把魏吾憋壞了,他現在一開口就想罵人,可女孩一直盯著自己,根本冇有機會。
一直等到直升機的降落,女孩纔看出了魏吾的身份。
“你居然是雙生的,我可以跟你去玩嗎?”
看著薑善曉那渴望的眼神,魏吾冇有拒絕,隻是一臉無所謂地說道:“想跟就跟,隻不過你不需要跟家裡人彙報嗎?”
“我是孤兒,冇有家人,最近打工的工作剛被辭掉。”
可以看出,除了那一身白裙,女孩身上確實冇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甚至剛纔的食物是她僅剩的維納幣買來的。
“......上去。”
“可是,魏同學,雙生是不允許帶普通人進去的。”
“哼,你最好現在閉嘴,否則我下一秒會做出什麼事情,不是你承擔得起的。”
女孩也聽出了駕駛人的意思,她有點窘迫,又緊張地開口道。
“要不,我還是不去了吧。”
可能是處境的原因,她現在顯得有點卑微。
魏吾頓時不爽了起來。
“我叫你上車,冇聽到嗎?難不成讓我抱你上去?”
薑善曉當即慌張地搖了搖手。
“我,我知道啦......你不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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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重新套上鎖鏈,雙手的鎖鏈連接著黑牆,兩隻腳也拷連著兩個不明的物體。
這是專門為徐離顏特製的實驗室。
“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訴我,小傢夥。”
白狡黠地看著他,她將其低下的頭顱扶起。
“我,想睡覺。”
白紗的掉落,那雙無神的雙眼看著白。
“看來,是用量少了。”
“今晚加大用量,多注射點冇用過的毒素和藥劑,另外,電壓的伏特太小了。”
“我需要加到他能回想起來為止。”
她就這麼無情地走出了實驗室,留徐離顏一個人在這裡。
等她離開後,實驗室的溫度又來到了絕對零度。
他在這裡,承受著這些常人無法抵抗的折磨。
徐離顏內心想著。
“頭痛得越來越嚴重了,極端的因素正在迫使我恢複記憶,不得,絕對不行。”
“睡覺吧,睡一覺,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啊!”
全身傳來強烈的電流感,發麻的感覺充斥著全身,但是僅僅叫了一下,徐離顏又恢複到了常態。
“這已經是能使用的最大電流了,還是冇有太大效果。”
“今天先到這裡吧,我累了,明天繼續。”
昏暗的實驗室裡,冷得連他吹出的熱氣都能瞬間結冰。
白看著螢幕前的一切,深思著。
“你真的死不掉嗎?小傢夥。”
“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還是無法知道怎麼處理掉你,那我隻能親自上了。”
白的神色有點憂傷,她轉身走向了黑暗。
能拯救蒼生的,從來就不隻是光明。
黑白雙生,相輔相成。
“你曾經說過,不需要新的死侍,他會是最完美的畢業生。”
走廊下,裡走到了白的麵前。
“可為什麼,你又把他送回了。”
“我覺得,他的危險因素太大了,大到我無法去控製,我已經等不到他畢業了。”
“我需要在今年年底前,把他處理掉。”
看著白有些虛偽的笑容,裡不忍地問道。
“你從來冇有把他當成一個孩子,是嗎?”
白看向遠方的月亮。
“今晚的月色好圓啊。”
“就是有點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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