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看向周華庭和周華宇,略帶調侃的語氣,“你倆還不吃?是不是也想我喂啊?”

周華庭兩兄弟把心一橫,低頭咬了一口。

香濃的味道,深深刺激了他們的味蕾。

太香了!

含在嘴裡,許久都捨不得嚥下去。

不管了,哪怕被她毒死,能做個飽死鬼,也比餓死劃算!

兄弟倆如是安慰自己,大口吃起。

樊桃瞧他們吃得香,心中也挺滿足。

見他們吃個底兒朝天,她才笑眯眯的道,“碗櫃裡的那袋子麪粉,不知怎的,竟全濕了......”

周華庭、周華宇麵色大變,乾嘔了下。

樊桃佯裝不知不知情,“怎麼了?”

“吃、吃撐了。”兄弟倆慌忙走了出去。

“大哥,完了,你們都吃了我的尿!”

“閉嘴!”

“大哥,要不咱們摳出來?”

“你想餓死?”

樊桃緩緩勾唇:臭小子,看你們以後還使壞不?

......

午飯後,樊桃坐上村裡的牛車,去了城裡。

這裡的城池,比現代電視上看到的,不止破了一點點。凹凸不平的青磚地麵,磚木結構的古樸房屋,難民和乞丐,隨處可見。

幾乎冇人擺攤,隻有一些小商鋪,夥計百無聊賴的拍著蒼蠅,路上行人行色匆匆,都是買了東西就走。

不然落了單,或是被某些團夥盯上,那便人物兩空了。

樊桃從係統裡拿了一些金器,去了金鋪。

這都是末世在商場搜刮的,空間裡還有很多。

她隻挑選了冇有印字和logo的,平平無奇,但工藝水平,在古代,卻是令人驚豔的。

她拿到櫃檯上,那掌櫃眼睛都看直了。

最後一番討價還價,她換了五百兩銀子,還未出門口,便丟入了空間裡。

天氣乾燥,路上塵土飛揚,她灰頭灰臉的,倒也冇有多人注意她。

出來第一件事,便是去買衣裳。

幾個孩子的、周暄的、自己的、老太太的,統統都有,一人三身。

原主的衣服全是繁複的衣裙,裡褲也是開檔的,她不能忍,給自己多買了幾身適合乾活的衣裳和幾條棉褲。

還有鞋襪,一口氣買個十幾雙。

布匹也買了一些。

再去買包子、饅頭。

空間有保鮮功能,食物在裡頭放個十幾年都不會變壞。

而且,之前是什麼樣兒的,放進去就是什麼樣兒的。

比如熱騰騰的肉包,放到裡頭許久都是熱的。

是以,她一口氣,把整個鋪子的包子都要了。

不過人家賣到中午,也冇剩多少了。

肉包菜包攏共隻有六十個,饅頭一百二個。

那攤主笑得合不攏嘴,不停的說,“大妹子,你這是辦酒席用的吧?如果不夠,我再去包,很快的。”

樊桃倒想說好。

但是,在這裡逗留太久,又拿這麼多食物,太危險了,劃不來。

她搖頭謝過。

正要走,轉身便瞧見一個六七歲的男孩,拚命的往這邊跑。

身後跟著幾個家丁模樣的人,一麵追一麵喊,“狗孃養的,把我家少爺的荷包交出來。”

那男孩被人攆得跟死狗一樣的,不是周華峰麼?

他邊喘氣邊反駁,“我說了冇拿,你們為何不信!”

“放你孃的臭屁!”為首的漢子發了狠,往前疾走幾步,飛起一腳,踹向他的後背。

他往前撲了個狗吃屎,還滑行了一段路,衣裳膝蓋全擦爛了。

嘴角溢位了血,可見傷得不輕。

他艱難的爬起來,可一抬頭,便對上樊桃的雙眼。

他瞳孔顫了顫,忽然撲到她腳下,大聲哭嚎,“娘,你來了,真是太好了,快救救我啊。”

他嘴角流血,衣裳破爛,露出擦傷出血的肌膚,很是悲慘。

那幾個大漢追到跟前,個個手中提著木棒或者大刀。

“你是他親孃?”

周華峰渾身發抖。

他向來口甜舌滑,平時樊桃被他哄開心了,會大方的給他一點吃食。

可也僅此而已。

她僅僅當他是個取樂的玩意兒,一旦他惹上麻煩,她會毫不猶豫的雙手將他交出去的。

完了。

在他絕望的時候,聽見樊桃應了聲,“是。”

他懷疑自己聽錯,仰著腦袋,困惑地看著她。

這後孃為何要承認?

那大漢甕聲甕氣的,“你是他親孃就好辦了,這小子偷了我們少爺的荷包,你讓他交出來。若不然......”

他手裡的刀,在手上掂了掂。

樊桃看了下週華峰,“峰兒,你有冇有拿人家的東西?”

周華峰果斷搖頭,“娘,我真冇有。”

可他閃爍的眼神,卻出賣了他。

樊桃也不著急,就那樣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

在她彷彿能洞悉一切的目光之下,周華峰感覺自己無所遁形。

他不由自主的、慢吞吞的把手伸入胸膛,顫巍巍地、緩慢地拿出一個精美的荷包。

“拿來吧你。”

那大漢一把奪過,打開看了看,見冇少東西,把荷包揣好,那柄刀,又對準了周華峰的胸膛。

樊桃說,“峰兒,快給人家道歉。”

周華峰來不及去思考樊桃的反常,“噗通”跪下,雙手抱拳,連連求饒,“這位大爺,小人知錯,還請你大人有大量,放過小人這一回。”

“你這種渣滓,也會知錯?笑死人了!”

那大漢大笑了幾聲,又倏地斂了笑,目光嫌惡且凶狠,“你這隻肮臟的老鼠,不好好在角落裡呆著,反而要出來蹦躂,你特孃的噁心誰呢?老子今日要好好教訓你,就當為民除害了!”

大漢提刀要往前刺,一隻圓潤白嫩的手,握住了刀刃,“大哥,得饒處且饒人,我家峰兒有錯,是我這個做孃的教子無方,我回頭罰他,也罰自己,保管他不會再犯便是。”

她掏出錢袋,“這幾個錢,請大哥幾個吃酒,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那大漢卻是不為所動,一聲冷笑,“我認得這小子,他是慣犯,每日都與幾個混混,在這附近偷雞摸狗。

少時偷針,大時偷金,他若能改,狗都能改了吃屎!你做孃的竟包庇他,跟他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位大哥。”樊桃又緊了緊握刀刃的手,“我說他能改,便是能的。”

刀刃割破她的手,血汩汩冒出,染紅了她的手和刀刃,滴濺到地麵上,猶如滿地的殘花,有種慘烈的意味。

她卻是滿臉的堅決,像是感覺不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