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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端來了助消化的鍋巴湯,李鐘武喝了一口,然後看著樸振赫說道:
“東井公司幫不上dS什麼忙,所以你不要有什麼期待。”
“剛纔我跟您說了,我並不是來找您幫忙的。”
“回去跟你父親也說一下,不要指望東井公司幫什麼忙……”
看著李鐘武,樸振赫心想在建設方麵確實是dS需要東井公司的幫助,但從整體業務來說,反而是東井公司需要dS的幫助纔對。
可他為什麼斷然拒絕幫助dS呢?樸振赫想從姥爺的臉上找到答案,但是,李鐘武冇有再看他,而是把鍋巴湯喝完就站起身,連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現在,餐桌旁隻剩下樸振赫和姥姥了。
姥姥抓著他的手,說道:
“有姥姥在,你不要擔心。之前,樸家對你還算不錯,我也就冇有說什麼,現在好像不是這樣了。
我都知道,那個姓吳的女人是怎麼對待你的,聽說她在外麵的聚會上,經常說你的壞話,我原本是不參加那種聚會的,現在看來我也得去了。你放心地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可憐的孩子,母親去世得早……”
說著,姥姥把樸振赫攬在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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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星洞的公寓裡。
樸振赫看著麵前堆積如山的資料,臉上露出了苦笑。
資料還有好多,都成箱成箱地堆在房屋的一角。
“黃秘書,一下子看了這麼多資料,腦子都不轉了。”
“在到任之前,多瞭解瞭解情況,會對您有幫助的。”
“是會長讓我看的嗎?”
“那倒不是,都是我給您找來的。”
“您找來的?”
但是,資料實在是太多了。
“少爺,聽說您選擇去dS建設,真令我大吃一驚。”
“現在,連我都驚訝自己為什麼選擇了建設公司。”
在瞭解了公司更詳細的情況以後,樸振赫就更加頭大了。
“所以,我纔給您送來了這些資料,有備無患啊。”
“在到任前,我得把它們都看完,是嗎?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少爺,現在dS建設的情況不容樂觀,如果真的倒閉的話,所有的屎盆子可就都扣在您的腦袋上了。”
“所以我也很擔心。”
樸振赫盤腿坐在沙發上,拿起一支菸叼在了嘴裡。
站在他麵前的黃秘書驚訝地看著他。
“少爺,您怎麼開始抽菸了?”
“嗯?我原來不抽菸嗎?”
“您可不能抽菸啊。”
黃秘書走上前來,一下子把他嘴裡的煙拿走了,彷彿那不是香菸而是毒藥似的。
“您這是乾什麼?”
“少爺,忘了嗎?您的家族裡有遺傳病史,如果不注意的話,您以後會和會長一樣。”
“會長怎麼啦?他不是挺好嗎?”
樸振赫記得每次見到父親時,他好像都在抽菸。
與許多抽菸的男人一樣,每當思考問題的時候,他就會點上一支香菸。
可黃秘書說的遺傳病又是怎麼回事兒?
見樸振赫一臉的迷惑,黃秘書說道:
“每年冬天的時候,會長都會去東南亞……看來您的記憶還是冇有完全恢複。”
“是去那裡療養嗎?難道我父親的肺有問題?”
“是的,會長是這樣,前任會長也是這樣……您家族裡的其他人也都有同樣的問題,所以您得特彆注意才行。”
“原來是這樣。”
說著,樸振赫卻從黃秘書的手裡把煙拿了回來,然後重新叼在了嘴裡。
“但我是個例外。”
“少爺?”
“因為我得到了上天的特彆眷顧。”
因為樸振赫從小性格就很倔,黃秘書見攔不住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樸振赫深吸了一口煙,心想,既然我上天能讓我重生,它也同樣能讓我長壽。
他又吸了一口煙,然後把菸灰彈在了菸灰缸裡。
“不說抽菸的事兒了,我想知道會長到底是怎麼考慮的?是已經決定把dS建設賣掉了嗎?如果是那樣,我就彆瞎耽誤功夫了。”
“少爺,dS作為大企業集團,如果放棄建設業務,就跟斷了一條腿差不多。”
“為什麼?”
黃秘書在他的麵前坐了下來。
一直以來,樸振赫都是在集團總部掛個了虛職,1個月隻出來一兩次,當聽說他要求去一線工作時,開始他是感到意外。
在得知他選擇了情況最糟糕的建設以後,黃秘書覺得必須得幫一幫他了,於是就放下了手頭的工作,特意跑來了樸振赫的家裡。
不管能幫上多少,他都決定傾儘全力。
“現在dS持有的地產和房產,賬麵金額總計超過了8萬億韓元(約等於423億Rmb)。”
“8萬億?數目不小啊,可這與建設公司有什麼關係呢?”
“每家子公司在建工廠或是物流基地時,都會買入土地,這些土地的賬麪價值合起來達到了8萬億元,實際價值超過了10萬億。
如果這些土地不通過地產公司持有,就得向政府交稅,而通過地產公司買入的話,就屬於開發或者投資性質,可以享受一定程度的稅收優惠,少交不少的稅,因此,絕大部分的大企業都會設立地產公司。”
“這麼說,我們也必須得有一家這樣的公司,來持有這些土地。”
“是的,我們不能冇有地產公司。”
樸振赫邊抽菸,邊點了點頭。
他一直想知道,父親對建設業務到底是如何考慮的,聽了黃秘書的說明,他知道父親肯定是不想放棄地產業務的。
‘那我在姥爺家聽到的,又是怎麼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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