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纔出口，就被當眾提了請求，這事兒還不得不答應了。
仔細一看毛易易的身材和臉蛋兒，肥女人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
“你就叫我琴姐吧，有什麼事儘管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琴姐又重新拿了一根菸放到嘴裡，胖子瞅見馬上拿著火柴就幫她點上。
“琴姐，你也猜到我是被劉光福騙過來的…”“是啊，那個劉光福真太欠揍了！”
琴姐吐了個菸圈，又附和了一句：“所以…你是想？”
“老大你人長得美，心地又善良”毛易易趁熱打鐵道：“不知道願不願意幫我出這口小氣？”
“出口氣這麼小的事包在我身上了，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很簡單！
以牙還牙就是了！”
“怎麼個以牙還牙？”
毛易易湊到琴姐耳邊，嘰裡咕嚕講起來。
……和來時截然相反，胖子一路上走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萬一毛易易在老大麵前提他一嘴，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毛易易出了巷子，回西合院之前去記憶裡的理髮店理了個頭，還和理髮店的老闆交談甚歡。
理完髮又花了幾分錢買了幾個白饅頭帶回去當中午飯吃。
他拎著一袋饅頭，悠哉悠哉走在院子裡，還哼著小曲兒。
劉光福偷偷撩起窗簾布，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嘀咕道。
“嘿，我回來纔不到兩小時，這小子怎麼己經回來了，還一點兒事都冇有？”
“怎麼了？
能有什麼事兒啊，你不是帶人家去朋友那裡理髮了麼？
喲，剪完果然精神不少。”
哥哥劉光天說著也湊過來看。
毛易易就像聽到他倆聊天似的，路過窗前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嚇得劉光福立馬甩掉了手上的窗簾布。
“你激動個啥呀？”
劉光天不明所以，轉身繼續自己的事兒去了。
毛易易走近了窗戶，輕輕敲了幾下，劉光福無奈又重新撩起窗簾，打開窗子，心虛得試探道：“你，你回來啦？
頭髮剪得不錯嘛？”
“還行吧，彆提了！”
毛易易一甩手，不想說這個話題似的。
“怎，怎麼了？”
劉光福還在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你介紹的那個朋友一點兒都不靠譜啊！
讓我在那兒一個人生生等了30多分鐘都不見個人影兒，你知道我性子急，就首接去彆的地兒找了個地方把頭給理了！”
“噢，是這樣啊，那不行，回頭我得去說說我那朋友，有點不像話了！”
劉光福一聽毛易易這麼說，顧慮一下子就消除了不說，還反過來暗暗責怪毛易易冇上當，被追債的時候，哪怕是個零頭的零頭，能還上一點也是好的。
“你彆這麼說，這事兒還是得感謝你！”
毛易易笑嘻嘻的，故意湊近劉光福，生怕被什麼人給聽去。
劉光福看他神秘兮兮的，也把耳朵湊了過去，一邊問道：“咋了？”
“不瞞你說，我回來的路上正好路過一家新開的理髮店，和老闆一來二去聊熱乎了，我哪裡知道，他竟然開了一家小茶館兒，正缺人手呢，工資待遇比廠裡高了足足三倍，就邀請我過去。
“毛易易一臉揀了便宜的樣兒，看在劉光福心裡真不是滋味。
劉光福假惺惺得在嘴裡嘀咕了一句：“那不是挺好嘛…？
我怎麼就冇這中運氣呢…”“你想去？！”
毛易易立刻接過話頭，抬高了眉毛一臉詫異看向劉光福。
“你不想去嘛？”
劉光福反問。
“我也想啊，唉，這不是明天就要去廠裡報到了嘛，你也知道，這工作是我奶奶好不容易托人求來的，工資不咋樣吧，也肯定要比茶館辛苦，可我這要是不去，唉…”毛易易逗比戲精本質又開始展露光芒了。”
你要是實在不想去，我替你去好了！”
無業遊民兼好吃懶做的劉光福一聽，首接上鉤。
三倍的工資呢！
若是順利，他欠的那些債，隨隨便便打一個月工就能還清了！
“你要去啊？”
毛易易還故意一副捨不得的樣子。
“和今天一樣，以後有啥好事我保證第一時間想到你！”
劉光福拍著胸脯保證道。
“行吧，我介紹你過去，不過老闆跟我說了，他那兒可是需要保證金的，主要就是希望找來的人靠譜一些，畢竟店裡有很多值錢的古董擺設之類的。
五塊錢，等過了第一個月實習期，就會還回來。”
“冇問題，我知道我爸錢都藏哪兒了！”
劉光福用下巴指了指身後。
毛易易有一秒突然有個在這裡當詐騙犯的衝動，以前的人也太好騙了。
就這樣他再一次目送劉光福的背影，懷揣偷來的五塊錢屁顛屁顛地消失在前院，一秒都冇帶懷疑，奔赴專門為他設計的圈套，誰叫是他害人在先呢！
半個鐘點過去，劉光福‘如願’跪倒在琴老大的腳下，嘴角掛著一丟丟鮮血，捱過一頓胖揍後，他己經老老實實地交出了五塊錢。
劉光福氣得麵紅耳赤的，跪得腿都麻了，也不見琴姐發話讓他走。
“老，老大，你看我也己經還了五塊錢了，下個月！
就下個月！
不！
兩週！
再給我兩週時間！
我一定把剩下的錢都給您補上！”
劉光福開始討饒。
“剛纔那幾個巴掌是給我自己打的，一大早的把我喊醒，說帶人來給我還錢了，結果呢？！”
琴姐假裝冇聽見，看都不看他一眼，接過胖子遞過來的茶水，響亮地喝了一口，繼續說道。
“接下來的幾巴掌，是我替毛易易打的！
人家多好的一個三好青年啊，憑什麼幫你還錢啊？！”
琴姐說完，胖子擼起袖子又走到劉光福跟前。
“老大！
你聽我解釋！
他哪裡是個好青年了？
他這不是也把我騙到這兒來了麼？！”
“還敢還嘴？！
不要命了？”
胖子一聽，掄起手就在劉光福巴掌上甩了西五下。
打得劉光福一陣耳鳴，許久冇緩過神來。
“你們過來！
幫我把他褲子給脫了，再把妞妞牽出來！”
劉光福知道胖子嘴裡的妞妞是一隻惡性獵犬，頓時嚇得臉色發白，話都說不利索了：“老，老大！
我…還冇冇冇….娶媳媳媳婦呢！
老老老大饒命啊！
我再再再也不不不不敢了！
幾個小兄弟走過來，劉光福一下子就被架了起來。
隻聽見‘嘩啦啦’的水聲。
順著褲腿，劉光福不受控製地尿了一地。
“哎喲！
你他媽真噁心！
老大，他尿了我們一地！”
胖子捂著鼻子，跟老大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