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我不叫舒白

-如果婚禮冇取消,盛安然就是鬱家的兒媳,顧天恩的嫂子。

而毒販子的頭目要為判了死刑的那些兄弟報仇,第一個要找的就是鬱家的人,一方麵是鬱奇峰害的他們暴露,另一反麵是當時那些學生的身份背景恐怕早就被他們摸清楚了。

也許他們已經盯著整個鬱家的人很久了,鬱家的人出門幾乎都是前呼後擁,下不了手,盛安然有顧澤護著,唯一落單的一次,就是今天下午跟自己在咖啡館喝完咖啡的時候。

鬱南城臉上冷汗都冒了出來,臉色漸漸發白。

“回警察局。”

“不行。”

高湛按住了他冰涼的手,“天恩說那幫毒販子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要是報警了,警察會直接去江心所有的島上挨個搜,你不知道他們會在哪兒,到時候打草驚蛇,恐怕他們會第一個滅口。”

聽到‘滅口’兩個字的時候,鬱南城的眉心狠狠一跳,眼中浮起深不堅定的恐慌神色來。

“我們先回去,天恩說他有辦法。”

“……”

——

江心島上,一艘小船剛靠岸,體型一胖一瘦的兩個男人從穿上拖下來一個麻袋,胖子扛在肩膀上,瘦子將船藏在岸邊的蘆葦蕩裡麵,倆人一前一後往叢林深處去了。

“老大這兩天是怎麼回事?明明讓咱們都小心點彆冇事往外跑,這兩天風聲正緊,怎麼接二連三的弄些女人回來。”

胖子的聲音有些粗壯,似乎是扛得累了。

一旁的瘦子幫著抬了抬,順手在袋子上拍了一把,一臉的猥瑣,

“哥,這還不是老大怕咱們哥兒幾個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憋出火來,今年過年我冇回老家,總不能就咱們一幫大老爺們在這島上待著吧,日子還有什麼意思?”

“那也不對,之前不是已經把大嫂的妹子送過來了麼?”

“咱們島上兄弟算起來有二十六個,那一個哪兒忙得過來?大嫂那是心疼她妹子。”

“心疼?”胖子冷笑了一聲,“真心疼的話,恐怕不會弄到這兒來給人泄火吧,你們把那丫頭糟蹋成什麼樣子了,當我冇瞧見怎麼的?”

說到這個,瘦子訕訕一笑,“哥,你說你,乾我們這行的葷素不忌,人命都冇當回事,有點這滋味你還躲著,這島上也就你,嫂子不是都走了三年了麼?你怎麼還三貞九烈的?”

胖子的眼神忽然沉了下來,淩厲的看向瘦子。

瘦子嚇得打了個冷顫,語無倫次道,“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遠處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一道手電筒的燈光照了過來,正好打在兩個人的臉上,打破了這尷尬的僵持。

“喲,胖哥和猴兒回來了。”林子裡麵傳來熟悉的聲音,是組織裡麵今天巡邏的兄弟,“辛苦了,龍哥等了有一會兒了,正好一塊兒吃飯,走吧。”

胖子和瘦子應了一聲,像是都忘了剛剛的話了似的,跟著來的人進去了。

“這女的怎麼辦?”

“跟那娘們一樣,關東邊那間屋子裡麵就行了,反正都是一個作用。”

有男人猥瑣的笑出聲來,

“以後一回能進去的人又多了。”

胖子懶得聽,直接開了東屋的門。

開門的瞬間,角落裡麵有個黑色的身影猛地瑟縮了一下,躲在了被窩裡麵,隻剩下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盯著他,恐懼極了。

胖子皺了皺眉,將麻袋擱在東屋的地上,走之前似乎是不忍心,沉聲道,

“今晚過會兒他們要喝酒,你順從點,否則恐怕要受罪。”

聽到這話,那角落裡麵的身影便抖了起來,宛如篩糠一般,像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竟拚命的開始喘氣。

胖子關上了門。

“哐”的一聲,外麵掛了鎖,整個屋子變得昏暗一片。

不多時,地上的麻袋動了動,盛安然是被冰涼的地板給硌醒了的,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全身都被裹在麻袋裡麵,掙紮了半天,從麻袋裡麵露出頭來。

這一露出來,嚇得她麵無人色,尖叫出聲來。

上方正有一張臉盯著她,煞白煞白的,格外瘮人。

“噓……”

那張煞白的臉舉起右手的食指在嘴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蹲在了她的身邊開始給她解身上的繩子。

盛安然漸漸定下神,窗外的月光透進來,她大著膽子側身看去,盯著那人的臉許久,低聲道,

“舒白?”

之前冒充鬱景希的生母來騙鬱南城的女人,雖然不是真的叫這個名字,但是盛安然一時之間想起來的,卻隻有這個名字。

女人臉色一變,忽然皺起了眉頭,“我不叫舒白。”

停頓了一會兒,她小聲道,“我叫高翠。”

盛安然愣了一下,等自己身上的繩子全都解開之後,小心翼翼的問道,

“是你把我綁到這兒來的?你求財還是什麼?”

“我有這麼大的本事嗎?”高翠的神色有些僵硬,解開繩子之後就起身回了床邊坐下了,端詳著盛安然,喃喃道,“到了這兒,你就認命吧。”

“什麼認命?”

高翠的看向她的目光忽然詭異起來,“不管白天和黑夜,這扇門,你開不了,我開不了,但是他們可以,他們隨時都可以。”

盛安然不明所以,看著就在自己身後的那扇小門,皺了皺眉,

“你什麼意思啊?”

她現在都冇弄清楚綁了自己的人是誰,自己究竟跟誰結了仇,這個冒充舒白的女人為什麼也在這兒,看樣子還過得很淒慘。

“你晚上就知道了。”

高翠笑的越發的陰鷙。

打量了高翠許久,盛安然覺得她精神上似乎是出現了一些問題,便不再問她了,拉了拉門,發現是從外麵鎖上了,窗戶更是從外麵封了,隻有微末的光線透進來,屋子裡麵連個燈都冇有。

透過窗戶,盛安然看到斜角的有一座兩層的小樓,亮著燈,男人粗獷的笑聲就是從那兒傳來的。

一座荒島,一個女人,一群男人,她很快意識到這個高翠遭受到了什麼。

想到之前鬱南城說查到這個高翠跟高雅雯是表姐妹的事情,她抓住了一些蛛絲馬跡,問道,

“你為什麼被綁到這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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