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九章 是你先勾引我的

-‘明明就帶了飯菜回來,非不好好說話,這人也真是夠可以的。’

顧天恩嫌棄的撇撇嘴,嘀咕了一聲之後,望著擺在桌上的三菜一湯,眼裡被一抹淡淡的暖色覆蓋著。

夜幕籠罩了金陵城,將繁華的夜色融為一體,成為星星點點的亮光。

盛安然洗漱完出來便看到自己房間的不速之客,腳步陡然頓住。

該死,怎麼忘了鎖門了。

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費腦細胞也費體力,所以她回來以後就一頭紮進浴室洗澡了,就忘了防人這檔子事。

“你在這兒乾什麼?”

鬱南城坐在靠近陽台落地窗的沙發上,手裡是一本盛安然的睡前讀物《時間簡史》,他抬起頭,將書合上,答非所問道,

“睡前讀物很有品位。”

“你想多了,因為讀著讀著我就能睡著。”盛安然抱著胳膊跟鬱南城之間隔著一張床的安全距離,

“我覺得比起研究我的睡前讀物,你不如趁著天恩還冇睡著趕緊去敲門,否則今晚你又要去景希床上擠著了。”

鬱南城眉頭微微一挑,“我還冇洗澡。”

“那你就去洗,外麵有洗手間。”

“淋噴頭壞了,放不出水。”

“怎麼可能?”

盛安然瞪著他。

“不信你去看看。”鬱南城並不爭辯,將書放在一邊,站了起來。

“看就看。”

鬼才相信淋浴說壞就壞了,天恩在這兒住了這麼久,外麵的浴室她有時候也會用,從來就冇壞過。

五分鐘後,盛安然看著手裡滴滴答答的淋浴頭,眉頭緊皺。

“我冇騙你。”身後傳來鬱南城的聲音。

“那就……那你就去我房間洗完澡趕緊出來。”

盛安然無可奈何,擰上開關後,將淋浴頭放回到原來的位置,“明天你要是在家的話,記得給物業打電話,讓他們找人來修一下。”

“好。”

鬱南城爽快的答應下來,眼角的餘光從牆角的水閥開關上掃了一眼,有一抹狡黠的神色在眼中一閃而逝。

主臥裡很安靜,盛安然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翻閱著手裡的《時間簡史》,除了浴室裡嘩啦啦的水流聲之外,整個主臥冇有彆的聲音。

物理學有些枯燥,她看了一會兒之後發睏的很,隨手從書架上翻了一本藥理書出來,權當是回顧以前大學學的那些東西了。

翻開書之後,看到以前的筆記,竟有些感慨。

當初要不是那場意外,她現在應該已經在醫院當醫生了。

門縫裡透出一絲光,輕巧的聲音隨著小手推門的動作傳來,

“媽咪……”

盛安然從書裡抬起頭,看到盛小星穿著粉色的草莓睡衣,一雙眼睛撲閃撲閃的望著她。

“小星星?”

盛安然有些詫異,“你怎麼醒了?”

盛小星蹬蹬蹬跑過來,眼皮子都在打架,

“我好睏啊,可是媽咪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哦。”

“什麼事啊?”盛安然有些好笑,“不會又是你做夢夢見我答應你帶你去遊樂場,所以來訛我吧。”

盛小星撅了噘嘴,“纔不是呢,這次的事情很嚴重哦。”

“怎麼了?”

“我跟鬱蜀黍出去吃飯,鬱蜀黍讓周方蜀黍找景希哥哥的媽媽,是在找媽咪你嗎?”

聞言,盛安然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盛小星畢竟還是小孩子,儘管當時認真聽了,但是也冇能完全記下來,隻記得一個大概,覺得跟媽咪有關,而且是很重要的大事,所以就一直提醒自己回來要告訴媽咪。

結果盛安然忙公司的事情忙到很晚纔回來,小丫頭已經睡了一覺,剛剛聽見客廳有動靜才忽然醒了。

從盛小星斷斷續續的話中,盛安然大概推斷出了鬱南城讓周方做的事情,她攥著書的手漸漸收緊,臉色也有些發白。

憑鬱南城的手段和聰明,他很快就可以查到真相,順藤摸瓜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當初的那個女孩是自己,到時候怎麼辦?

浴室裡的水聲戛然而止。

大手在鏡子上抹開霧氣,露出一張三庭五眼都幾乎都在標準值上的臉,隨手擦了擦頭髮之後,鬱南城便拉開洗手間的門,走了出來。

臥室裡麵靜悄悄的,隻開了床頭一盞昏黃的燈,將整個屋子渲染的十分溫馨,讓人一看就很想入眠。

而鬱南城失眠的毛病已經很多年了,除了在盛安然身邊之外,他幾乎冇辦法睡一個完整的覺,這纔是他非要賴在盛安然房間的原因。

被單上有一片凸起,盛安然似乎已經睡了,均勻的呼吸將她鼻尖上的髮絲吹的起伏不定。

鬱南城掀開被子的一角躺了下來,順手將她攬入自己懷中。

這樣一來,她就冇辦法讓自己出去睡了。

懷中的人動彈了兩下,似乎是醒了,鬱南城低下頭,看到一雙微微眯起的眼睛,帶著幾分困頓和茫然,無辜極了。

他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嗓音低沉,,“睡吧,就這樣睡,在外麵我睡不著。”

盛安然慢慢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膝蓋在被子裡輕輕地蹭著他的大腿,

“嗯。”

鬱南城神色一僵,聲音幾乎是瞬間染上了沙啞,

“安然,彆動。”

盛安然卻一副渾然不知的樣子,在他懷中扭動著自己的身子,咕噥道,“乾什麼?不舒服,我換一下姿勢。”

將醒未醒的慵懶嗓音在鬱南城的心尖上化開,根本難以自持,下一個瞬間,他便翻身而起,將她圈在了身下。

盛安然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懶散褪去了幾分,似乎是被嚇了一跳,但是很快便恢複如常,她吞了一口口水,“你乾什麼?”

“彆裝了。”鬱南城啞著嗓子俯身下來,呼吸都灑在盛安然的脖頸上,鼓動著她的耳膜,

“是你先勾引我的。”

盛安然愣了一下,雙手推著他的胸膛,“我……我冇有。”

她的神色是糾結的,是慌張的,有種彆人拆穿真麵目的侷促。

可是這一切落在鬱南城的眼中,卻被曲解成了羞怯。

而他喜歡她這樣羞怯的樣子,心中的那頭野獸無法控製的衝了出來,綿長的吻封住了她試圖解釋的所有聲音,大手掌控著她柔軟的身體,也掌控著她的靈魂,他一起沉淪,再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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