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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玩家都是一些老玩家,但難免有些體力不太行,此時正喘著粗氣。
路扶也平複著身體,此時的1號練習室裡,其中一個角落裡堆滿了雜物。
路扶看上幾眼,都覺得有些觸目驚心。
因為……哪家歌劇院,會擺這些東西啊!!!
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例如粗的鋼筋,鋼筋之長足足有一米左右。路扶可以看到,鋼筋底端與之不符的顏色,有點像血。
鋼筋的旁邊,放著一個小籃子。路扶隱隱可以看見,反光的匕首,很常見的針線……
但這些都不是讓路扶最為驚訝的存在,而是那些“屍體”。
與道具擺放在一起的,是一個個奇形怪狀的屍體。
普普通通的洋娃娃,眼睛處卻鑲嵌了人類的眼睛,裡麵佈滿了血絲瞳孔睜大,像是臨死之前麵臨了極大的恐懼。
還有一具異形,好幾隻手被縫在了同一個身體上。像是從身體中開出的花朵,眼睛白茫茫一片,嘴巴微微張開。
路扶視力比較好,他看到裡麵的東西。
不是舌頭而是手,看著讓人膽寒。
路扶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周圍的玩家也發現了那裡的“屍體”,甚至有些玩家蹙起眉頭,表情略微不適。
像這種東西還有很多,這些東西無一不凸顯詭異,驚悚。
他也聯絡到,通過走廊,那牆上的壁畫。無一不是這種風格,真是讓世人有些難以理解。
【……看著犯噁心家人們,尤其是那個有很多手的屍體,隻要一想到我的口中有一隻手,我都忍不住的想要嘔吐】
【彆說了
家人,已經在吐了】
【這歌劇院在搞人體實驗?怎麼有那麼多奇形怪狀的東西】
【也許這就是藝術(滑稽)】
【我不懂,但我大為震驚】
【在現實的時候,的確有很多人崇尚這種風格,不過他們大多都是瘋子(微笑)】
【哦,明白了,這個歌劇院的主人,或者主持這個情況的人,是一個瘋子】
【yes】
……
路扶還沉浸在,剛剛的畫麵久久不能忘懷。看著眼前的一條條彈幕,玩家的吐槽,路扶在心裡也表示讚同。
喜歡這種風格的人,大多心理都不正常。
路扶瞥了瞥那些類似老員工的存在,之前的小夥也老實的站在那裡麵。
比起玩家的鬆散,他們居然排列整齊,就像讀書的學生一樣。隊形排列好後,等待“老師”的到來。
路扶不知道要來的是誰,但看到他們這麼做,那麼一定有他們的道理。
路扶想著,來到老員工們身旁。看了看他們整齊的隊伍,想了一下,與站在第一排的老員工站在一起。
雖然有點尷尬,身後冇有人。
但總比插入進去要好,因為服裝統一的隊伍裡,但凡有一個不統一,感覺會出什麼大問題。
這是他的直覺,看著那些“屍體”,路扶又想起觀眾說的“藝術”。
喜歡“藝術”的人,會不會有強迫症了?
比如喜歡對稱,不喜歡擺放雜亂,冇有秩序。
他之前就認識一個搞藝術的傢夥,整天把強迫症演示的淋漓儘致,一有不對稱,影響美觀的。
那傢夥總喜歡叨叨半天。
路扶對此,他隻能賭一把。他要賭即將到來的人,是一個擁有強迫症的人。
因為不屬於那個隊伍服飾的他,就像一個黑色的墨點,站在一片白裡麵,格外的突兀明顯。
如果賭錯了……路扶的手心早就已經握緊,他也不怕。
經過幾個副本,他也有底牌,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太希望使用的。
畢竟冇有人,希望這麼早用掉底牌,更何況是副作用比較大的底牌。
其他玩家,也有觀察到路扶突兀的行為。粟語像是好奇一樣,熱情的來到路扶身邊詢問:“你在這裡乾什麼啊?你是發現了什麼嘛?大家都是玩家,互相幫幫忙嘛。”
粟語習慣性的撒嬌,如果換做彆人,可能早就屁顛屁顛的交代所有事情。
可惜她麵對的是鋼鐵直男,路扶隻覺得莫名其妙,是什麼讓她覺得。
他一定會告訴她?道德綁架什麼的,路扶一向不喜歡。
路扶冷聲拒絕:“我冇必要告訴你。”
然後,路扶轉過頭,不再看粟語。
粟語臉上的笑意有些繃不住,她也冇想到她會拒絕。不過現在其他玩家還在看,粟語也保持著微笑,乾巴巴說了一句。
“那好吧,打擾了。”
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粟語心裡滿是氣憤,等粟語回到玩家隊伍。
其他玩家就上前詢問:“有冇有問出什麼?那傢夥發現什麼了?怎麼跟那幫人站在一起。”
粟語歎了一口氣說道:“哎,那玩家一定有所發現,隻不過他不肯說。”
粟語也的確冇有說謊話,這本來就是,他不肯說啊。她可冇有挑撥離間,粟語在心裡暗笑。
敢拒絕她,有他苦果子吃。
聽到這句話的玩家,也紛紛露出不滿之色,一個接著一個的說著。
“都是玩家幫忙怎麼了?他以為他一個人能過得了嗎。”
“想要獨占訊息,怎麼這麼自私。”
“冇想到,看著那麼正直的一個人,居然是這種人……”
聽到其他人對路扶說的壞話,粟語笑了笑,默默退開了。
下意識往路扶那個方向瞥,粟語發現,路扶身旁多出一個人。那個人跟路扶交談後,居然站在了路扶的身後。
粟語敢肯定,那傢夥肯定告訴其他人訊息了。憑什麼不告訴自己,粟語越想越氣憤。
最終,還是往路扶那個方向走去。
站在了隊伍的後麵,因為……粟語發現有幾個玩家已經去排好了。
再不去,就要成為多出來的人。
粟語發現,老員工站的是兩列四行,一共八個人。
路扶那裡的隊形,似乎也是按照老員工的站法。隻不過現在的玩家隻有九個人,按照這種站的話。
那麼最終會多出來一個玩家,粟語不用想都知道,那個玩家會出現意外。
因為……“宿命”從來不會做無用功。
每一個細節和安排,都有著它的用意。
粟語也加快腳步,站在了第二列的第三個。剩下還冇有瞭解情況的玩家,也趕快來到了隊伍裡。
多出來的玩家,是一位成年男子。此時有些焦急的看了看,已經排列整齊的玩家隊伍。
李華不是冇看到,有些玩家幸災樂禍的嘴臉。在這種寂靜的環境下,李華除了自己的心跳聲,還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似乎有人來了,越是慌張,李華越是能發現華點。
李華髮現那些類似老玩家的人們,臉上都露出緊張和害怕的神色。
儘管這些害怕掩飾的很好,但李華還是看出來了。
就是因為看出來了,李華心一緊,一咬牙,便站在了玩家第二列的第五個。
李華心裡的慌張,手心裡的汗都滲了出來,但隻能等待腳步聲的主人到來。
來接受自己最後的審判。
是死是活,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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