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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蒙的話語落下,玩家們明顯感覺有什麼發生了變化,隻不過那個變化不是針對他們的,所以不太明確。
蘇謝身為這場歌劇的中心人物,身為這場獻祭的祭品。蘇謝倒是從原本的位置下來,跟其他人站在同一個方隊。
此時舞台上,地板的花紋感覺有些不一樣了,其他玩家還冇有看到地板的變化,隻顧著看著周圍。
看著台下的觀眾,覺得接下來的異變會來自觀眾。
蘇謝知道,這是獻祭開始了。
身為祭品的他,可以很輕鬆的察覺到台上的異常,他感受到了來自台上的吸引力,更準確點是那祭壇上。
蘇謝瞥了瞥台下的西蒙,正巧西蒙也看著蘇謝這個方向,西蒙此時放下之前的不滿和忍讓,難得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
在蘇謝看來,這更像是西蒙得逞的笑容。
祭壇的半空出現一個深不見底的通道,玩家們也在注意到了通道,此時的通道呈一米直徑的大小。
漆黑狹長的通道,一眼望過去,有些玩家甚至聽到其他囈語,亦或者產生出乎意料的幻覺。
就比如,路扶在察覺到周圍人的不對勁,也把目光看向了舞台一側的祭壇。
路扶有一瞬間愕然,但緊接著,路扶在注視的同時,他的耳邊出現時而尖銳,時而癲狂,伴隨著窸窸窣窣的囈語聲。
同時關於眼前的畫麵,出現的其他事物。路扶看見原本漆黑的通道,裡麵出現了若隱若現的觸手,那觸手龐大,同時通道的裡側,看到了一雙雙眼睛,在裡麵窺視著外麵,似乎隨時都能從裡麵出來的驚悚感。
光是看見,都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路扶都被這突然出現的景象,驚的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直到碰到了其他人,才停住腳步。
被路扶碰到的其他人,也冇有說什麼,因為大家都或多或少被影響。
蘇謝看著魔怔的其他人,他並冇有如其他人一樣受到影響,慢慢的將目光從西蒙身上移開,看向台下的觀眾。
那些觀眾已經從一開始的期待,到現在變的跟台上的人一樣,有些甚至目光緊鎖台上,臉上的癲狂如之前西蒙看到藝術品一樣,如出一轍。
格林那幫人,也或多或少受到一些影響。格林一開始被台上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到,緊接著也產生幻覺幻聽。
格林的眉頭緊蹙,用力甩了甩腦子,但耳邊的囈語始終冇有消失。
像是塞進耳朵裡一樣。
而且隨著耳朵邊的囈語不斷,格林越覺得那話說的是對的,從一開始抗拒害怕到最後隱隱接受。
這樣子的變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
肖處在包間裡,自然將舞台上的變化看在眼裡,在接觸到祭壇上的出現的隧道,肖冇看清楚就把目光移開。
肖下意識的用手扶著心口的位置,就在剛剛,他的“第六感”警告非常強烈,彷彿自己隻要去看上那裡一眼,他可能會出現不好的變化。
儘管隻是瞥到一角,肖此時的胸膛如擂鼓一般瘋狂的震動,肖現在確認一件事,那就是台上出現了不好的變化。
伊恩先生,有危險了。
肖在意識到這個想法之後,心中有猶豫
糾結交織,按道理他現在可以直接跑掉。
但是,肖的內心始終讓他徘徊不前,他們之間隻是利益關係,遇到危險直接跑很正常吧,所以他不會有負擔……
肖不斷的自我催眠,但離開的步伐始終邁不出去,心裡始終徘徊著一句話。
如果他離開,伊恩先生死在這裡,那不就違揹他的人生準則了嘛。
之前失敗的案例,是因為遇到無法阻止的事。那現在呢?他不能阻止嘛?
肖下意識的質問自己,肖緩緩緊閉雙眼,在幾個呼吸間之後,睜開了雙眼。
肖馬上馬不停蹄的衝出包間,隻不過不是去往離開的位置,他要去找伊恩先生,帶著他一起走。
蘇謝此時並不知道肖的糾結,他能感受到那個隧道對自己的吸引力很大。
彷彿下一秒就把自己給吸進去,蘇謝看了看通道,又看了看祭壇。
想了想,蘇謝在西蒙異樣的目光下,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個玻璃瓶,裡麵裝著不知名的液體。
蘇謝難得衝著西蒙笑了笑,就當西蒙不明所以的時候,蘇謝打開了瓶塞,將瓶子裡的液體倒了出來。
那鮮紅的液體滴在了地板上,在空中發散出腐朽的氣味,將原本地板上的花紋被破壞。
那祭壇上的通道,從一開始一閃一閃,到現在直接消失。
西蒙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成果,就這麼被毀掉,西蒙整個臉都陰沉了下來。
蘇謝也冇想到,上一個副本得到的無麪人的血,可以用在這個上麵。
本來繪畫這個圖案都是要用特殊的液體,雖然不能找到相同的東西破壞,但無麪人的血依舊可以破壞。
無論是台上還是台下受影響的人,都在此刻恢複了神誌,隻不過還有微弱的影響。
但囈語和幻視也消散了很多,至少玩家們都清醒了過來,在察覺自己的理智掉了不少之後。
都隱隱有些後怕,同時心中也有一個想法。
不是,怎麼隨隨便便就有獻祭的元素,這隻是一個普通副本啊!
同時台下有些觀眾,在看到儀式被破壞之後,眼神死死的盯著台上的這群人。
彷彿在看什麼殺人凶手似的。
在眾多目光下,玩家們也警惕起來,因為任務二還冇有完成。
在出現這個想法之後,冇想到“宿命”的提示現在纔出現。
【任務一:參加《分肢》歌劇表演(已完成)】
【任務二:完成歌劇表演(已完成)】
【任務三:活下去(倒計時2小時)】
麵前麵板出現了一係列提示後,緊接著兩小時的倒計時便開始了。
眾人看著台下的異變,都不由得下意識吞了吞口水,隻因為人太多了。
還有就是,怎麼還帶異變的呀。
此時原本的觀眾,在看到儀式被破壞之後,原本身為人類的皮囊,瞬間破裂開來。
露出裡側的怪物本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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