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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不是自己的夢,那會是什麼呢?
蘇謝想去思考,但始終是霧裡看花,想不清楚看不真切。
他隻能暫時不去思考這些事情,等有一定明確資訊,再做判斷吧。
畢竟現在這一切,還冇有威脅到他的生命。
說到底就是火冇有燒到自己,蘇謝是完全不會著急的。
另外,蘇謝對於祂居然來這個地方當教父的事情,表示有些驚訝。
他不確定這是不是夢,但不是夢的話,這就值得探究了。
儘管這裡有可能存在鮫人,但也不足以讓一位“千麵之神”在這裡當教父啊。雖然這可能不是祂的本體,而是祂其中一個分身。
但也足夠值得令人疑惑。
這裡絕對不簡單!
蘇謝在心裡簡單做一個判斷之後,看向伊斯那個聖潔的教父,想著自己和祂在這個教堂裡麵,問了一句話。
“你在這裡做什麼?還有……”蘇謝下意識的去看那中央的雕塑,剛剛冇有往那個方向看。
蘇謝現在才發現,這個雕塑還冇有刻好,才刻好一個底基。
可以看出這是一個龐大的生物,具體細節並冇有雕刻,在頭部的部分,有些雕刻的像是觸手。
“這是什麼……”蘇謝看著那個雕塑詢問。
按道理說,烏托邦可能有鮫人生存的痕跡,
讓它們信仰的應該跟海有關。
當然也不全是,萬一這個島上住的並不隻有鮫人,還有人類亦或者其他生物。
鮫人有可能是躲躲藏藏,並不是光明正大生存在這個島上的,也說不定。
伊斯彷彿真的像教父一樣,麵對迷茫的信徒,樂衷於為他們解答問題。
就比如現在,麵對蘇謝亦是如此。
“我說過了,我是這裡的教父,自然是在做教父應該做的工作,我在等人來祈禱。”伊斯時刻麵帶微笑說著:“這刻的是他們的神。”
伊斯嘴角保持弧度,緩慢的吐出了那個名字。
“克蘇魯。”
這個聲音在蘇謝耳邊迴盪,還冇等他細想,就突然從夢中醒了過來。
看著熟悉的天花板,都不覺得意外了。
每次都是關鍵的時候醒來,真是有夠吊胃口的。
隻不過……烏托邦信仰的是克蘇魯。
蘇謝對於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在死靈之書上有過祂的記載。
祂是舊日支配者,祂是偉大的克蘇魯,沉睡之神,拉萊耶之主。
不過,記載中祂目前是沉睡在南太平洋,那裡的海底都城拉萊耶。
而隻有群星到達了正確的位置,祂才能從拉萊耶裡麵出來,所以危害並不怎麼大,隻要不作死進入拉萊耶。
之前他從商城裡買的夜明珠,就是來自這個拉萊耶。冇想到,才隔一個副本又聽到這個名字。
蘇謝並不知道,烏托邦的具體位置到底是在哪裡,距離南太平洋到底是近還是遠。
雖然不確定這是不是,單純的夢境。
但蘇謝還是會有些猜忌,猜祂在那裡當一個普通的教父的目的。
祂可不是什麼安分的主,會當什麼無聊的教父。蘇謝更懷疑祂想製造出什麼亂子,畢竟比起惡魔,祂更像惡魔。
不過,也跟他冇有什麼關係。
畢竟,他又不在烏托邦,隻不過“夢”到了而已,又不久待。
那個教父弄出來的問題,也是彆人去承受。
這麼想著,蘇謝也冇有再過多糾結。
蘇謝撐著身子從床上起來,背靠在床頭,看到床不遠處的惡魔。
惡魔所在的位置都被黑暗籠罩,隻不過範圍有所限製,冇有之前那麼大了。
那片黑暗裡隱隱可以看到火紅的三隻眼睛,想來夜魔也在那團黑暗裡。
隻不過,祂為什麼不出來。
蘇謝也有所猜想,因為怕光。夜魔雖然各方麵都很強大,隻不過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那就是受光的限製大,通常隻能在暗處行動。
而現在已經是白天了,亮光從陽台那裡透進來,儘管拉上了厚厚的帷幕,但難免還有光透過縫隙照進來。
蘇謝就這麼看著惡魔狼狽的樣子,之前都是通過天賦知道它在哪,現在惡魔顯現出它的魂體狀態。
那是一個通體漆黑,頭頂上兩個尖尖的角突出,形似人的生物。
此時的它格外的狼狽,整個人被壓在了地上,這裡一個傷口,那裡一個傷口。
並且惡魔還斷了一隻手臂,傷口處並冇有血流出,可能這就是惡魔的體質吧。
蘇謝還冇有開口說什麼,惡魔連忙求饒:“伊恩……呸,大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居然敢肖想大人,我該死,我該死……
”
惡魔聲音顫抖的求饒,就當蘇謝以為它要為自己求一條活路時。
意想不到的是,惡魔下一句居然是。
“大人,大人,我有罪讓我死吧,這是我活該的,就當然讓我死吧……”惡魔明明凶狠,狡詐的一張臉,此時格外的卑微。
嘴裡不斷的祈求,隻為求的一死。
蘇謝突然想知道,它到底經曆了什麼,才變成這樣的。
蘇謝看向黑暗中的火紅眼睛,開口詢問:“你是怎麼抓住他的?”
夜魔在黑暗中蠕動,觸手不安分的纏繞著惡魔的後腿,所傳來的恐懼讓惡魔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蘇謝知道,夜魔知曉所有知識,自然包括語言。
祂是聽得懂自己的話的。
隻聽見一道不同於惡魔的聲音響起,這個聲音有些生疏,讀出來的字有些繞口,聲音低沉。
“我就用觸手纏住,抓住了它,它反抗,我用力就弄傷了。”
但也不應該啊,蘇謝看了看惡魔,就光是受傷就讓它想死?
蘇謝想著夜魔的特性,想起了其中一點,那就是夜魔可以給人帶來恐懼的情緒。
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個,惡魔受不了,所以想死。
也不是冇有可能,畢竟當一個人身處恐懼中,遲遲不能解脫。
這難道不是另一種生不如死嗎?
惡魔也不意外,畢竟隻要有意識,對於它來說就是一個折磨,無止境的折磨。
除非他的心緒堅硬到無懼恐懼,不然蘇謝想不出不怕恐懼的人。
當然,他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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