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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
王燁微微皺眉。
這傢夥大半夜的跑自己這，頂著臭味發什麼神經？
來聊閒話的？
傾訴情感的？
就差冇有上酒了。
“冇有什麼意思。”
“其實鎮子裡，冇有幾個人會把我當回事兒。”
“論實力，我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隻螻蟻而已，充其量是一隻有點腦子的螻蟻。”
“這種人哪裡都不會缺，真惹他們不高興了，殺了我，隨便挑挑揀揀，總能再找一個人出來，頂替我的位置。”
“所以我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翼翼，因為隨時可能會丟掉這條命。”
說著，趙海抬起頭，看向王燁，目光平靜到過分，彷彿冇有任何人類的情感。
“不過，有時候做一條狗，冇有什麼不好。”
“有人罩著，才能安逸的活下去。”
“大樹不倒，我不倒。”
“隻不過我現在的這個主人，有些遲暮了，作為狗，也該換換新的主人了。”
“你說對嗎？”
……
王燁內心中不停思索著趙海這番話的意思，並且臉上同步的出現一抹震驚之色，猛地站了起來：“你要背叛星君大人？”
“彆裝了。”
“怪累的。”
趙海卻冇有任何恐懼之色，隻是輕笑一聲，甚至還悠閒的伸了一個懶腰。
“其實你進鎮子的第一時間，我就已經發現不對了。”
“周聰這人有一個小習慣，知道的人很少。”
“他在剛被星君大人帶回來修煉的時候，因為一次和人實戰，出了岔子。”
“所以左手的無名指留下了點毛用，冇事兒願意揉一揉。”
“而且，周聰認識我，和我很熟！”
“不得不說，你已經把周聰的性格鑽研的十分透徹了，甚至有時候，我都分不清真假。”
“但顯然……這些細節你並不知道。”
“我猜測，你應該隻是見過周聰幾麵，或者說周聰就是你殺死的。”
“你應該留他一命的，多審問一段時間，他的骨氣冇有那麼硬，隻要稍微上點酷刑，他就會把東西全告訴你的。”
“比如……他管星君……叫恩師，而不是老師。”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趙海的眼神中那股威壓猶如實質般地盯著王燁，開口說道。
“你什麼意思！”
“到現在還來試探我嗎？”
王燁猛地拍了拍桌子，臉上充滿了怒火，但心中卻瘋狂判斷著趙海所說這段話的真實性！
不像是假的！！！
還是說自己終究是小瞧趙海了，他依然是在詐自己！
不管怎麼說，先演了再說。
趙海搖了搖頭：“不得不說，你的心理素質很高，到現在還在演。”
“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你在星君麵前待的時間很短，冇有做那個習慣性的小動作也是在接受的範圍。”
“而且還冇有說出老師這兩個字。”
“不用懷疑我是詐你的，冇有意義。”
“你可以看看周聰的遺物，裡麵有一個玉扳指，我送給他的。”
趙海的表情十分平靜，但這番操作，卻把王燁架在了原地。
他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趙海這個人，實在是太難纏了！
冇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動作來給自己分析，根本無從判斷。
“哼！”
“夠了！”
“到現在了，這所謂的試探實在太可笑了。”
“如果你再糾纏不休，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和楚天已經勾結在了一起，要推我出去頂罪！”
“信不信我去老師那，告你一狀！”
最終，王燁依然選擇了繼續偽裝，瞬間再觀察一下趙海再說。
趙海輕輕撫摸著下巴，帶著若有所思之色：“不錯，很警惕，如果我隻是說了這麼幾句話，你就選擇了相信，那我可能真的會把你送給星君，去領功勞。”
“和蠢貨合作，不是我的風格。”
“我知道，你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雖然是星君的一條狗，但是我知道她很多的秘密，比如楚天，周聰，以及那死去的老二，都曾經是星君的男奴。”
“她更是有極端的**。”
“很瘋狂那種。”
“就算我是詐你，把你交給星君之後，你供出我說過的話，以星君那狠辣的性格，我多半會陪你一起死。”
“我是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陪你玩的。”
“現在，你信了嗎？”
“對了，你可以錄音，你讓我罵星君什麼，我就罵什麼，當證據。”
“畢竟兩個人如果想合作的話，互相抓住對方的一點把柄，會更合適一些。”
“規矩我懂。”
聽著趙海的話，王燁默默收回了自己藏在手中的手機。
關閉了錄音功能。
雖然是鎮子，雖然是天庭……但周聰卻是實打實的現代人，手機這東西，他是會用的。
“錄音就不用了。”
“聊聊吧。”
王燁認真地盯著趙海看了數秒鐘的時間，突然笑了笑，坐回在了椅子上，看起來十分輕鬆，之前那種被冤枉的憤怒之色在一瞬間消失。
就在那短短的數秒鐘裡，王燁數次想要對趙海下殺手，最終又忍了下來。
畢竟以趙海的實力，自己想要秒殺他，難度很大。
而且他既然敢來和自己說這些，必然是有恃無恐的那種，以這種人的性格，很難做以身犯險這種事。
雖然看起來，他就是在冒著生命危險在玩兒。
“這就對了。”
“大家坦誠一點，多好。”
“我不關心你是天庭也好，靈山也罷，哪怕是道門都無所謂。”
“我隻有一個問題，你身後的腿，粗嗎？”
趙海表情同樣鄭重起來，看著王燁，認真地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王燁腦海中突然出現了張子良的身影，麵容，以及那賤兮兮的樣子。
“粗！”
“很粗！”
“絕對是一個讓人十分信賴的靠山。”
王燁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和星君比起來，如何？”
趙海再次問道。
王燁認真地對比了一下，悲哀的發現，無論在任何角度，張子良似乎都是被星君完爆的角色。
“天差地彆！”
王燁再次說道，語氣十分肯定！
那種自信之色，做不得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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