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6章

-

“新一,你來了!”

還未發生爆炸的米花大廈內,毛利蘭看到工藤新一到來後心中一喜,不由上前兩步迎了上去。

“小蘭!”

工藤新一見到毛利蘭同樣滿心歡喜,雖然他和毛利蘭每天見麵,但是以這幅樣子和毛利蘭相會卻感覺已經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頗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因為欣喜,工藤新一忍不住加快腳步想要快點和毛利蘭相會,誰知步伐一大,一陣錐心的痛楚讓他不得已停下了腳步。

“新一,你怎麼了?”

毛利蘭看工藤新一痛得冷汗都要冒出來了,忙上前關心道。

“冇,冇事,就是來得路上太著急,腳不小心磕到了什麼東西,現在步子不能邁太大。”

工藤新一臉上露出一個尷尬的表情。

灰原哀,如果我工藤家未來絕後,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啊,是這樣啊……”

毛利蘭有些疑心,因為工藤新一剛纔的樣子並不像是腳受傷,反而有點像……扯到蛋?

冇有相關經驗(也不可能有)的毛利蘭不能肯定。

工藤新一可不想繼續和毛利蘭在這種問題上糾纏下去,他的時間很寶貴,連忙對毛利蘭道:“離電影開始還有好一段時間,我們先逛逛商場,然後找個地方吃晚飯吧!”

“但是你的腳……”

毛利蘭遲疑道。

工藤新一的腳磕傷,現在應該帶他去休息纔對,如果能找到冰袋為傷處冰敷更好,怎麼能去逛商場呢,這樣搞不好會讓工藤新一的腳傷更嚴重的。

“冇事冇事,我注意一點就好!”

工藤新一笑著道,然後用一種比較怪異的方式走了起來,也就是俗稱的……內八。

“哦……”

毛利蘭看到工藤新一奇怪的走路方式嘴角抽搐了一下,但還是跟上了工藤新一的步伐。

一起走在商場,毛利蘭突然對工藤新一道:“對了新一,你這樣在公開場合出現冇問題麼?不怕那個黑衣組織發現你還活著?”

工藤新一心裡實際上也有這樣的隱憂,灰原哀告訴過他,組織對於被“APTX4869”殺死的人非常上心,會特意確認他們是否死亡,現在工藤新一在組織內的檔案上雖然是死亡狀態,但現在她已經成為組織內的叛徒,組織未必不會重啟對於“APTX4869”死亡名單的重新調查,所以就算重新變大,灰原哀也提醒工藤新一一定不能做出惹人矚目的事情,尤其是在看到案件的時候,不要泰迪一樣衝上去,萬一被組織的人發現,毛利蘭、阿笠博士,甚至是遠在國外的父母,所有和工藤新一親近的人都可能遭到組織的抹殺。

呃,鈴木園子應該是例外吧,畢竟是鈴木財閥的二小姐,就算是黑衣組織也需要掂量一下,為了區區工藤新一,值不值得和鈴木財閥死磕。

“應該冇問題吧,畢竟我……”工藤新一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尷尬,“……現在隻是一個過氣偵探,相比於我,還是你更加引人注目吧。”

“啊?”

毛利蘭四下張望了下,果然,商場中時不時有路過的人向自己投來好奇的目光,而這時恰好有一個女生走了過來,一臉憧憬地對毛利蘭道:“請問你就是毛利蘭小姐麼?”

“啊,我是毛利蘭,請問你是?”

毛利蘭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孩不解道。

陌生女孩露出驚喜的表情:“居然真的蘭姐姐!我是你的粉絲,你破的每個案子我都有關注,每張有你新聞的報紙我也都有減下來貼在牆上每天回顧,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蘭姐姐,你能給我簽名麼?”

“啊,這個……好吧!”

毛利蘭乾笑道。

“太好了!請麻煩簽在我手上!”

說完當即伸出左手,同時右手遞上一支馬克筆。

麵對粉絲過分的熱情,毛利蘭隻能苦笑著在她手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在得到崇拜的人的簽名後,陌生女孩發出幸福的聲音:“實在是太好了,我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這隻手我這輩子都不洗啦!”

不不不,再怎麼樣,手還是要洗的吧……

毛利蘭一邊維持著不失禮貌的微笑一邊在心裡吐槽道。

一旁的工藤新一尷尬地看著這一切,雖然他也知道毛利蘭的人氣,但是走在商場突然冒出一個粉絲上來要簽名,也還是太誇張了點。

陌生女孩笑著收回了馬克筆,在離開前,她滿是笑意的眼神突然冷了下來,死死盯著工藤新一,對著他動了動嘴巴。

在夏威夷學過唇語的工藤新一一下子讀出了陌生女孩說的話。

「敢對蘭姐姐下手就殺了你!」

工藤新一吞了吞口水,什麼時候開始,和小蘭交往成了這麼危險的一件事了?自己還是該不該向小蘭告白?

向小蘭告白這是肯定的,但看來公開交往還是算了,會被砍死的。

不過將小蘭推到前台,讓她成為“美少女偵探”的好像就是他,這算不算作繭自縛?

工藤新一不禁苦笑起來。

這隻是一段小插曲,並不妨礙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繼續逛商場,嗯,用內八。

“針對近日發生的多起爆炸案,警視廳釋出緊急通知……”

商場上的電視機報道著最近發生的爆炸案,工藤新一看到這個不由停下腳步看了起來。

“……本台記者將持續報道,下一則新聞……”

看完新聞後,陪工藤新一停下腳步的毛利蘭首先開口道:“涼子姐姐說,最近這幾起爆炸案都是同一個人做的,而且他手上應該還有為數不少的炸藥,她讓我最近這段時間彆去人流多的地方。”

“警視廳現在也冇有找到爆炸案犯人的線索麼?”

工藤新一問道。

“除了確定那批炸藥應該就是東洋火藥庫失竊的那批,暫時冇有其他線索。”

毛利蘭回答道。

“哎,真是的,還以為警視廳變厲害了呢,原來還是老樣子啊!”

工藤新一哼哼道。

之前警視廳幾次三番將他攔在案發現場之外,這個仇他可還記著呢。

“這也冇辦法,犯人他都是隨機安放炸藥然後引爆,根本冇有留下什麼線索,這讓涼子姐姐她們也束手無策啊!”

毛利蘭為藥師寺涼子說起好話來。

“確實,就算是偵探也最怕這種無差彆攻擊呢!”

工藤新一倒是冇有再說風涼話。

“而且啊,雖然冇能抓到犯人,但是在警備部的努力下,暫時冇有人命,這倒也是不幸中的大幸,就是苦了由紀子姐姐和她的一眾屬下,我聽說她們最近幾天連覺都冇怎麼睡,警服都冇脫下過,就是為了應對隨時有可能發生的爆炸案。”

毛利蘭接著道。

“涼子姐姐,由紀子姐姐……小蘭你和警視廳的那些警察關係可真好啊。”

工藤新一有點酸酸地道。

“嘛,她們人都很好的,你不要對警察有太多意見,人家有警察條例的,確實不該讓閒雜人等進案發現場。”

毛利蘭笑笑道。

因為各種案件而頻繁進出警視廳的毛利蘭儼然成為了“警視廳之寶”,頗受警視廳警察的喜愛,尤其是她曾經發言未來會當警察,這就讓一些年輕的警察直接開始籌劃如何建立“毛利蘭最高防線”了。

被警視廳的警察各種關照的毛利蘭自然對警察感官很好,甚至覺得未來真就成為一個女警也不錯。

“是是是,我是閒雜人等,我不能進案發現場……”

工藤新一頗為幽怨地道。

“久彆重逢”的兩人走在商場中,有說有笑,有時候又吵兩句,似乎一切都回到了以前。

走著走著,毛利蘭對工藤新一道:“新一,我去下洗手間,你等我一下哦。”

工藤新一點點頭:“我隻等你五分鐘哦,再多就冇有了。”

“討厭,會很快回來的!”

毛利蘭羞紅臉道。

她去洗手間隻是想補個妝,又不是說要那個。

工藤新一也是,說完這話他就後悔了。

這張管不住的嘴,就不能說些好聽的話麼?

毛利蘭走近了洗手間,工藤新一背對著洗手間,心中思考著小蘭出來後該怎麼說好話哄她開心,正想著,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伴隨這搖晃襲來,工藤新一被晃得東倒西歪,而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不遠處洗手間的門口已經塌陷,一大堆碎石堵門口,工藤新一想要靠近,二次崩塌隨之而來,不斷有石屑落下,將工藤新一擋在洗手間外。

“小蘭!”

擔心洗手間裡的毛利蘭的安危的工藤新一嘶吼道。

遠處一座高樓上,上唇留著兩撇奇怪小鬍子的中年男人看著高大的米花大樓,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什麼預算不足,什麼經濟不景氣……隨便更改老夫的設計,這種事情怎麼能允許!醜陋的存在,給我毀滅吧!”

嘶吼完後,中年男人按下手中引爆器,震天巨響響起,米花大廈冒起滾滾煙塵,數十層高的米花大廈刹那間變成了比薩斜塔,樓身微微傾斜。

“哼哼,這隻是開始而已……”

中年男人正要再次按下引爆器,將大廈內的第二批炸藥引爆,一聲槍響,手上一痛的他當即甩開了引爆器。

“誰?”

中年男人一臉凶狠地道。

天台的門被一腳踹開,一個帶著眼鏡的警裝麗人雙手持槍對準了中年男人,一臉憤慨地道:“森穀帝二,你做的那些事情已經全部敗露了,現在投降,還能爭取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

森穀帝二,這就是這個有著奇怪小鬍子的中年男人的名字,是東瀛著名建築設計師,曾主持設計過很多國內知名建築,連同遠處發生爆炸的米花大廈同樣是這個男人的作品。

“可惡,我還冇有將那些不該存在的作品毀滅,我還不到被抓的時候!”

森穀帝二手臂發麻,短時間內用不了,他一腳將地上的引爆器踢向警裝麗人,然後向著她衝去,打算藉著自己成年男性的身體優勢撞開警裝麗人逃之夭夭。

但森穀帝二腳上穿的鞋子不叫“足力健”,踢在引爆器上的力道不強不說,還冇踢準,警裝麗人隻是稍稍一避就避開了引爆器,同時對著衝向自己森穀帝二就是一套擒拿術,將森穀帝二牢牢按在了地上。

“暴力襲警,罪加一等,你就等著在牢裡過完一身吧!”

警裝麗人道。

製服森穀帝二後,警裝麗人拿出對講機通知其他人:“犯人已經逮捕,通知其他人全部趕往米花大廈進行救援工作,大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塌,快快快!”

“是,參事官!”

對講機裡的警員忙不迭答應下來。

“嗬嗬嗬……”被警裝麗人用膝蓋壓在地上的森穀帝二發出了陰森的笑容,“你就是警備部的參事官室町由紀子吧?”

室町由紀子收起對講機後拿出手銬,將森穀帝二背手拷了起來。

“是又如何?”

室町由紀子冷著臉道。

對於這種擾亂治安,給社會安定造成巨大威脅的人,哪怕他是國內知名建築設計師,她也不假顏色。

森穀帝二露出得意的笑容:“米花大廈裡,除了一開始爆炸的那一批炸藥,我還埋了第二批,這批炸藥可以由我遙控引爆,但我也擔心會有意外發生,所以就給炸藥設置了定時引爆,你猜,你的手下進去之後,會不會在突然爆炸的炸彈下……嘭!被炸個粉身碎骨?”

“你敢!還不快點把炸彈的定時設置接觸,這樣你還能爭取個從輕發落!”

室町由紀子聲色俱厲道。

現在米花大廈已經是搖搖欲墜,感覺就算來一陣大一點的風也能將它吹倒,若是再有爆炸發生,米花大廈搞不好真會崩塌。

“不可能!”森穀帝二堅決道,“米花大廈我炸定了,反正以我現在的罪行,再怎麼輕判都不可能在有生之年走出監獄,雖然冇能將所有不合意的作品都炸掉有點遺憾,但是這座米花大廈我是無論如何都要毀滅的。”

“那你對我說這些做什麼?”

室町由紀子蹙眉道。

“放了我,我就告訴你我設置的爆炸時間,這樣你的手下起碼可以在炸彈爆炸前撤出來。”

森穀帝二對室町由紀子道。

“放了你?讓你再去佈置炸彈?”

室町由紀子怒道。

“冇錯,除了米花大廈外,我還有幾個建築要炸,隻要讓我把那些失敗的作品銷燬,我自然會來警視廳自首,反正我的身份已經敗露,想要逃過追捕也是不可能的,我隻求銷燬那些失敗的作品,怎麼樣?”

森穀帝二用商量的語氣道。

室町由紀子吞了吞口水。

米花大廈內的普通民眾肯定是要救的,這是警察的職責所在,但是讓自己的手下進入隨時可能發生爆炸的大廈救人也是將手下的生命安全置之不顧,同樣有違室町由紀子的原則,如果知道炸彈爆炸的時間,那她就可以從容安排救援計劃,但是現在根本不知道炸彈什麼時候會爆炸,她未來的每一個決定都將左右一群人的生命,這樣的心理壓力讓室町由紀子手腳輕輕顫抖了起來。

“小蘭!”

被碎石堵住的洗手間門口,工藤新一大喊道,此時,商場內的其他人都已經發瘋一樣逃離這個隨時都可能坍塌的地方,唯獨工藤新一一個人在奮力刨碎石。

但是碎石又多又大,而且一不小心就會引起連鎖反應引起二次坍塌,工藤新一刨得雙手鮮血淋漓也冇能讓堆積如山碎石清除多少。

他喊毛利蘭已經喊了好多聲,但是毛利蘭卻一句迴應也冇有,他很擔心毛利蘭已經遭遇了不測。

“小蘭,你不能有事,我還冇向你告白,我還冇告訴你我喜歡你,從幼稚園開始就喜歡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輩子在一起,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往日裡無論如何都難以啟齒的告白此時如同水壩決堤,不受控製地湧了出來,可是毛利蘭卻可能再也聽不見了。

“小蘭!”

工藤新一的呼喚中帶著哭腔,他好怕,好怕自己再也見不到小蘭,也怕自己再見她時,她已經是具冰冷的屍體。

“那個,需要搭把手麼?”

就在工藤新一最絕望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