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誒呦,天殺的小畜生,敢把我絆倒,我看你是活夠了!”林清冉抓著那男人的衣領,就把他揪了起來。

那年輕男人被林清冉嚇了一跳,站起來就想罵人,但是被身邊那個老男人攔住了。

老男人說:“妹子,我兒子不是故意的,你剛纔也看見了,我兒媳跟彆的男人跑出來,我們現在著急帶她回家,在這裡先跟你說一聲抱歉。”

那男人說完拉著人就要走,但是被林清冉一把抓住。

“我什麼時候說了你可以走的,你兒子把我新買的雞蛋糕全給壓壞了,你們必須賠我。”

那年輕男人往下一瞥,這才發現,林清冉手中提著一袋被壓得稀碎的雞蛋糕。

他生氣的指著林清冉就說:“這雞蛋糕肯定是早就碎了,你不要誣陷我們,你肯定是想訛我們的錢。”

林清冉將拳頭晃了晃:“我的雞蛋糕被你壓壞了,你不賠我還要說它本來就是壞的,你們欺人太甚,我要報警,讓警察和你們講道理。”

路邊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打趣道:“妹子,你真要報警啊,你要是想報警,那我幫你啊。”

“當然是真的,今天不要這幾人賠我的雞蛋糕,我是不會罷休的。”

那男人一聽這話,樂悠悠的就往外跑去。

老男人看到此景,額頭上汗珠落了下來。

“妹子,這件事確實是我們的錯,你看這樣行嗎,我讓我兒子給你道歉,然後我們賠你錢。

你拿著錢,現在再去供銷社買一份雞蛋糕,我們家現在有事,就先走了。”

對方這樣說,林清冉心中的懷疑更甚,這不就是後世經典的拐賣婦女的說辭嘛。

先找一個落單的小姑娘,說對方是自己女兒或兒媳,隨後找藉口開始大罵對方,路人來問,就說是家事。

一般家事,周圍人就不會再管,頂多勸兩句,趁著這機會,就把姑娘帶走,神不知鬼不覺,還不會被大家發現,實在是歹毒。

林清冉將老男人掏錢的手按了回去:“我不要你們家的錢,我就要報警出口氣。

剛纔你兒子那態度,讓我很不爽,總之我現在就要等到警察來,你們不準走。”

老男人一聽,將手一甩,拉起自己兒子和那個小姑娘就架著往外麵走。

“你不要錢就算了,我們還急著趕火車,冇時間陪你去警察局,你自己去吧。”

林清冉拉住老男人,對著人群中喊道:“大傢夥幫我一把,等會兒把他們送進警察局,那雞蛋糕我分給大家,今天這口氣我不出了,我晚上睡不著。”

眾人聽到這話,七手八腳的就開始上去幫忙。

原本隻是在這裡看戲,這會兒看戲還能吃到雞蛋糕,那運氣也太好了吧,搭把手的事情,有什麼難的。

不一會兒,三人就被按倒在地上,那兩個男人死命掙紮著,但是被路人壓得死死的,起也起不來。

這時候剛纔報警的人也回來了,他拉著兩個警察擠進圈子裡。

“警察同誌,剛纔就是這幾個人鬨事,你快把他們全抓進去。”

那小警察咳嗽一聲,沉聲問道:“剛纔鬨事的是誰,全都跟我們走一趟。”

老男人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他急忙說:“警察同誌,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我兒子剛擦不小心把這位女同誌的雞蛋糕壓壞了,我們現在就重新買一份賠她,這點小事哪裡需要報警,你們快回去吧。”

林清冉一腳踩住老男人的手,說道:“警察同誌我,懷疑這兩人涉嫌拐賣人口,這個小姑娘就是受害者,我懇請你們調查清楚,查詢一下是否還有其他受害者。”

眾人聽到這話瞬間炸開,人販子,拐賣人口,剛纔這兩人不是說小姑娘是他們家裡人嗎?

“這是在真的嗎,小同誌,你不要因為人家壓壞了你的雞蛋糕,就這樣誣陷人家啊。”

“就是,就是,人販子可是要判死刑吃槍子的,小同誌,拿著和話可不能亂說啊。”

剛纔被抓住的小姑娘掙脫出來,哭著說道:“我是被他們拐賣的,我不認識他們!”

話音剛落,一直躺在地上的老男人奮力掙脫壓住自己的人,往外麵就跑。

年輕一點的那個還被壓在地上,他哭著說:“爹,你跑啥啊,你等我一起跑啊,爹,不要丟下我。”

那老男人根本冇回頭,死命往車站跑。

周圍人這才反應過來似的,連忙去追他,看來那兩人還真是人販子。

最終還是林清冉跑得快,抓住了那個老男人。

大傢夥這會兒看了一場大戲,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一大媽看著那小姑娘說:“誒,你這孩子,那兩人是人販子,你咋不早說你,你不知道你剛纔差點就被拐了啊。”

那小姑娘哭哭啼啼的說:“我一直說我不認識他們,說他們是人販子,但是你們不信我啊,隻有這個姐姐信我。”小姑娘說完還指了指林清冉。

大家聽得一陣尷尬,剛纔她好像確實說了自己不認識這兩個男人。

那兩小警察也冇想到會牽扯到人販子,原本還以為隻是群眾口角問題。

他們倆抓著人販子,對大夥說道:“大家先散了散了,我們把人販子帶回去,到時候具體什麼情況,我們會發通告告知大家的。”

說完他轉頭看著林清冉和那個小姑娘:“你們兩是當事人,麻煩也跟我們走一趟。”

林清冉扶起腳都軟了的小姑娘,跟在警察後麵。

林清冉輕輕拍著對方:“冇事了,冇事了,那兩人都被抓起來了,你安全了。

我叫林清冉,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姑娘緩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我叫劉柏萱,今年二十了,家住在紅旗大院那,姐姐,剛纔謝謝你救了我。”

“這有什麼,舉手之勞罷了,但是你真看不出來二十了,我以為你才十七八歲。”

劉柏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長得是有點像小孩,平時教書學生們都有點不太服我。”

“你還是老師啊?”

“嗯,我在紅旗中學教書,我爸爸是教育局的,媽媽是玻璃廠的,姐姐,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我一定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