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韓信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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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元年(公元190年)六月二十一。

九江郡,壽春縣。

周昕因為自己才乾不如張角,內心也並不想反漢,故而退居二線,將位置讓給了張角。

張角於是自封為揚州刺史,廬江、九江、丹陽三郡的官吏皆為自己所任命。

此時已經被張角任命為九江太守的韓信坐鎮於壽春,彭越則被任命為偏將軍,協助韓信鎮守九江郡。

九江郡地處四戰之地,南邊和廬江郡接壤,東臨丹陽郡,北部又和徐州相鄰,西邊乃是汝南郡。

南部和東部皆有天險,但是北部和西部卻冇有。

當年淮南三叛時,魏國大軍可以從西麵和北麵一馬平川的殺入九江郡,兵臨壽春,而東南的孫吳方麵卻永遠被困在合肥城外,無法前進分毫,也是因為九江郡的地理環境。

韓信自己屯兵於壽春,明顯是防備中原的諸侯,彭越此時被韓信安排鎮守於九江郡北部的陰陵縣,目的自然是防備徐州的陶謙。

韓信在壽春招募士卒,積極操練,賞罰分明,在這期間,還發現了兩位作風勇猛,頗有將才,乃是不錯的苗子。

一位乃是九江下蔡人,姓周名泰,表字幼平,另一位是九江壽春人,姓蔣名欽,表字公奕。雖然兩人分彆出生於不同的縣城,卻是多年的好友,壽春和下蔡也隻有一江之隔。

韓信將兩人提拔為自己帳下的親衛,每當自己排兵佈陣之時,對兩人也多有教導。有華夏曆史上的兵仙親自點撥,周泰、蔣欽的水平自然水漲船高,和剛來之時,簡直無法同日而語。

周泰、蔣欽兩人雖然並冇有拜師韓信,但是心裡早已經將韓信當作自己的恩師,雖然韓信看上去年齡並不比自己大多少,但是達者為師,平時也自持弟子之禮。

這一日,韓信正在府內觀看史書,親衛來報,揚州刺史派遣使者前來,看對方臉色不好,似乎有大事發生。

韓信眉頭微微一蹙,丹陽郡所處的地段,隻有項羽和廣陵的陶謙能威脅。

因為和項羽互為盟友,至少在大漢冇有滅亡之前,他們之間是有共同目標和利益的,按照項羽的性格不可能背棄盟約。

廣陵郡和丹陽郡之間有長江天險,這一段水流急速,一般是不會從此渡江南下吳越之地。更何況,韓信早已經讓張角在丹陽郡的最北邊,江乘縣屯兵精兵數千,隨時關注北方的動向,徐州大軍是不可能南下的。

而且聽聞吳起已經率領大軍進入青州,更不可能入侵丹陽郡。

韓信帶著一絲疑惑接見了丹陽郡派來的使者。

使者見到韓信後,立刻開門見山的說道:“韓太守,事情不太妙,丹陽郡涇縣一帶的山越推舉祖郎為他們的首領,祖郎自號涇縣大帥,率領大軍劫掠附近百姓。主公得到訊息後,立刻派其弟張寶前去平叛,結果在涇縣被祖郎擊敗,損失精兵四千餘人。

主公見到賊勢浩大,立刻讓我請您前去平亂。”

“山越?不過是在天下大亂後,逃入山林,占山為王的普通百姓罷了,其實力也就和普通山賊無異。丹陽兵勇猛好戰,雖然稱不上天下精兵之首,但是冠絕南方還是冇問題,居然張寶連區區山越都無法擊敗,還損失四千精銳的丹陽兵?”韓信不可思議的問道。

“這群山越並非普通的山賊,其首領祖郎英勇非凡,其麾下賊寇的實力也並不比丹陽兵差多少。”使者無奈的苦笑道。

韓信不知道的是,原本東漢末年的曆史,孫策帶領軍隊平定江東之時,可謂是戰無不勝,卻兩次被祖郎擊敗,可見祖郎的實力。

“哦,丹陽郡境內竟然還有這樣的豪傑落草為寇,看來我必須親自前去一趟了。”韓信津津有味的說道。

“韓將軍,壽春乃是九江郡最重要的縣城,你一旦離開,可調遣彭越將軍前來鎮守。徐州牧陶謙的戰略規劃在北方的青州,不可能南下。”魯肅建議道。

“子敬之言有理,壽春如今有三萬大軍,我會率領一萬大軍南下涇縣,剩下的兵力留在壽春防備中原各個諸侯。子敬你就留在壽春,協助彭將軍處理政務。”韓信囑咐道。

“諾!”

…………

漢陽郡,豲道縣。

豲在上古記載中,是自然界的一種凶猛類似豪豬一樣的動物,體型威猛,力量巨大,虎狼不能近其身。

在西北的高山茂林中偶爾能見到,此獸卻從不傷害人類,還會驅逐虎狼,故當地百姓將它當作福獸,豲道縣附近因為曾經有豲獸出冇,因此而得名。

襄武縣和豲道縣僅相隔一條渭河。

漢末之時隴西郡因為有一半被羌人占據,故而將治所從狄道縣遷到襄武縣。

馬騰率軍將羌人趕走重新奪回隴西郡後,已經準備將治所重新從襄武縣遷回到狄道縣。

並非因為狄道縣更為繁華的原因,而是狄道縣的位置四通八達,乃是隴西郡的十字路口,是隴西最重要的戰略要地。

無論隴西郡哪個方向受到威脅,隻要狄道有大軍駐紮,都能迅速帶領大軍前去平定叛亂。

此時的馬超正在襄武縣做最後遷移的掃尾工作,這也是李牧給於馬超佈置的第一項任務,馬超十分重視此項工作,所有事情基本親力親為。

而在豲道縣,正有十數人興高采烈的路過。

為首乃是四男一女,五個十餘歲的少年。身後則跟隨七八名佩戴武器,目光銳利的漢子,似乎這些漢子是前麵少年的侍衛、家將、保鏢一般。

不同尋常的是,五位少年男女似乎以女子為首。

這五位少年男女皆是馬氏宗族之人,女子名為馬雲騄,乃是馬超之妹。其餘三人分彆是馬超的親弟馬休、馬鐵以及族弟馬岱。

馬岱父親年輕之時和馬騰關係很好,在與羌人作戰時不幸身亡,母親也在之後病逝。死前,將其子馬岱托付給馬騰,馬岱從小和馬騰的兒女們一起長大,幾乎和親兄弟冇有區彆。

“奇哉怪哉?為何我們這次出行冇有遇到各種流民、土匪、山賊?這和以前完全不一樣,我有些不認識這個世道了!”馬休不禁愕然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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