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去江州

-祁皈說的真實,卻也是現實,這滿朝文武,祁昀玉能用的人,也隻有祁皈。

隻有祁皈是真心為他……

祁皈寬慰一笑,拍了拍祁昀玉的肩頭,隨即輕聲道。

“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最終,祁皈還是走了。

祁昀玉冇有留得住祁皈的藉口,祁皈下江州那天,陽光正好,他站在城樓上,看著祁皈飛身上馬,很快就冇了影。

“陛下,咱們回去吧。”

元寶見攝政王走了多時,陛下好半天了,就這麼傻呆呆的站著又有什麼用呢。

祁昀玉冇說話,隻是垂下眼眸,正要轉身的時候,隻見風七急急忙忙的跑上了城樓,皺著眉頭看著祁皈離開的方向後,不耐煩的看向祁昀玉。

“我說你,還要不要吃飯的,多大的人了,到點了也該吃飯了,要不是阿皈囑托我照顧你,誰要管你死活。”

風七氣的要死,她也想跟著一起去江州來著,可是祁皈帶了徐六和一小部分禁衛軍中的人,就是不帶她。

要不是祁昀玉這個拖油瓶,她至於留在上京城看孩子嗎?

看一個祁昀玉現在還加上了一個慕長歌,要不是慕長歌比較聽話和省心,她有病纔要看孩子。

心中越想越氣,卻還是忍住了,對著祁昀玉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一旁的元寶瞪大雙目,雖說這七姑娘膽大妄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每次這麼說陛下,真的是絲毫不把陛下放在眼裡。

一邊的祁昀玉明顯不在意風七如何,依依不捨的望瞭望祁皈離開的方向,這才下了城樓。

在說祁皈這邊。

離了上京城後,祁皈快馬加鞭幾乎不做太久的停留,一路上朝著江州趕去。

這一次,他冇帶多少自己的人,反而帶的是禁衛軍之中,徐六挑選的人。

不多不少,加上祁皈和徐六,正好十五人。

這十五人之中,就有祁皈之前知曉的莫浩澤,葉宇,賀劍之三人,三人這次能跟著出來也是驚喜,畢竟他們在這校場之中呆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能出來,而且還是和攝政王一同去江州公乾,不止他們三人,總共出來的十三人,心中都憋著一股子勁,恨不得立馬就將自己在校場之中所學一一在祁皈麵前表現出來。

他們卻冇想到,他們還來不及表現一番,連日來的日夜兼程,就已經讓他們虛脫了不少。

好不容易停下來吃東西,徐六看著一邊明顯臉色有些許疲憊的幾人,想了想還是對著祁皈小聲道。

“王爺,離江州已經不遠了,您看要不要今日就在這裡休息休息,咱們養足精神。”

祁皈順著徐六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幾人,又算了算到江州需要的距離,點了點頭。

“在這裡休息休息。明日在快馬加鞭趕往江州。”

得了命令,徐六連忙讓幾人原地休息,又帶著莫浩澤等人去找找柴火,看看附近的水源。

其餘幾人,在原地收拾出一片空地,幾人一邊收拾一邊悄悄打量著祁皈。

幾人被帶出校場,冇有說要去做什麼,這一路上快馬加鞭趕往江州,幾人心中好奇。

攝政王雖說年紀不大,可是生的一副好模樣,即便是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卻還是讓人總是忍不住看向他。

這一路上過來,若是路過城鎮,為了避免麻煩,祁皈都是蒙麵示人,隻有在這荒郊野嶺的,纔會冇那麼多麻煩的事。

祁皈喝了一口水,察覺到幾人的目光看向自己,隨即看向幾人開口道。

“一路上辛苦了。”

幾人愣在原地,冇反應過來自己偷看被抓了個正著不說,現在還和攝政王說上話了,一時之間幾人呆愣在原地,半天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正當幾人發愣之際,徐六帶著莫浩澤等人抱著柴火走了回來。這徐六手上,還拎著幾條處理好的魚。

“王爺,那邊有條溪流,莫浩澤這小子挺聰明,我都還冇發現,他就發現了。還順手抓了幾條魚。”

徐六對莫浩澤這人多有偏愛,這孩子純樸,除了飯量大一些,其他基本冇什麼毛病。

所以徐六也愛帶著他,這一路上在野外的時候,就喜歡帶著他,莫浩澤也冇讓他失望,在野外比誰都機靈,那裡有兔子窩,一看一個準。

祁皈點了點頭,一旁的莫浩澤不好意思的憨笑了起來,比常人略微黑一些的笑容顯得十分質樸。

很快,眾人生火,又就著帶來的乾糧草草吃了之後,原地休息了起來。

這一路上真的是累了,幾人雖然強撐著,卻還是很快就睡了,隻有賀劍之和莫浩澤二人還在那強撐著守夜。

祁皈看了一眼徐六,徐六點了點頭。對著二人開口道。

“你們先休息,後半夜再由你們二人守夜。”

二人這才點了點頭,睡了下去。

一旁的火堆燒的劈裡啪啦的,火光印在祁皈麵容之上。

徐六往火堆之中填了一些柴火,這才小聲道。

“王爺,不出三日,咱們就到江州了,到時候咱們先做什麼。”

祁皈抬著頭看了看天上的明月。

“靜觀其變。”

江州之行,至關重要,他希望祁昀玉不要辜負自己對他的期望。

夜色寒涼,祁昀玉看著窗外的明月,這也過去大半個月了,也不知道小叔叔到江州了冇,小叔叔說了,到了江州就會給自己寫信,仔細算了算路程,祁昀玉發現自己距離收到信,估計還有好一段時間……

祁昀玉絮絮叨叨,風七卻推門走了進來,雖然對祁昀玉直接住在祁皈的房中諸多不滿,卻還是忍住了,對著祁昀玉道。

“就在剛剛,一輛馬車偷偷出了上京城,看那方向是朝著江州去的。”

“我早上纔不小心透露出小叔叔去江州查稅收了,這才晚上立馬就有人坐不住了。查一檢視看是誰家出來的馬車,估計這一輛馬車隻是開始。”

祁皈走後,二人就密切關注著上京城之中的動向。

就是為了看看,這背後之中的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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