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言

祖祖輩輩生活在中原藍灣河畔的陸家村人,自族譜記錄以來曆經千餘年,從未有過任何人考上過秀才。

夢想著族中能出一位秀才,是陸家村世世代代的理想。

陸家村傳承至今全村共有400餘人,背靠靈山,前有寬800餘裡長3000多裡的藍灣河,千餘年來從未乾旱洪澇過,養育了沿岸一代又一代的人。

陸家村人,自認為占得風水寶地,咋就連秀才都冇有呢?

因此,陸家村民飽受周圍村落村民的嘲笑,有的說陸家村無文望之氣,有的說陸家祖先積福不夠,可把陸家村裡的男女老少氣的不輕。

不掙饅頭爭口氣,因此陸家村的世世代代村民,但凡生活有一點餘力的村民都會將男丁送入學堂,期望著未來的某一天祖墳冒青煙有人高中了。

這天,初秋的早晨天剛微微亮,從由村口向村尾傳來了一陣陣地罵街聲,敲盆聲與狗吠聲。

村中家家戶戶紛紛驚醒又聽到秦老太那熟悉的叫罵聲,各家均在家中低聲罵起來,這老太婆隔三岔五的罵街,煩死人了。

說起這罵人的老太婆,當為村中一霸。

今天說有人把她家雞偷了,明天又說有人把她家菜踩了,後天又說有人偷放她家地裡的水啦,如是等等各種爛事三天兩頭的從村頭敲著盆罵到村尾。

鬨騰勁比人家結婚都熱鬨,真鬨心啊,村民表示腦殼疼,又無可奈何,誰讓她是陸家村的村長兼族長的親弟妹呢。

族長陸成海住在村尾,當年族長哥三分家時,族長與老二陸成江主動要了村尾的宅基地,他們實在是受不了老三陸成河與他媳婦的鬨騰勁。

族長聽著外邊熟悉的罵街聲心裡苦呀,因為老三他剛正不阿的族裡領頭人形象大大的打了折扣。

秦大妹剛好走到族長門前罵道“那個該死的作瘟的,砍頭的,不要臉的把俺家菜地裡韭菜燙了,你……”罵的太難聽了,聽的人想爆炸,罵的又是屎又是尿又是生殖器官的。

罵一聲還敲一下盆,秦大妹一點也不覺得難為情啊。

族長難為情的不行了,呼著大粗氣,臉上表情與打翻了調色盤一樣,青紅相加,族長媳婦,兒女都不敢抬頭看老頭子老爹的臉色。

聽著外邊不間歇的叫罵聲,陸族長忍受不了了,騰的從椅子上起來,朝村口陸老三家奔去。

“老三,管管你家婆娘,三天兩頭的罵街,大清早的從村頭罵到村尾,丟死個人,誰閒的蛋疼用開水燙你家的韭菜呀,你家三子,可是有望中秀才的!

哪家秀才的娘會出去三天兩頭地罵街,你和你婆娘見天的在外頭惹事,隻管自己痛快,咋不為孩子想想呢?”

陸族長欲哭無淚的勸陸成河。

陸老三氣道“大哥,你還是我親大哥嗎?

你咋不向著我呢?”

陸族長氣的首接起身往外走,無語怒吼道:“你們但凡講一點理,我能不向著你們嗎!”

族長想不通呀,他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喲?

攤上了老三這對奇葩的弟弟弟妹呀,想起來就腦殼疼。

鬨騰的全村跟著腦殼疼的秦大妹開始分飯了,那勺子攪得盆子都要起火芯子了,秦大妹罵了一早上猶不解氣呀。

老大媳婦心疼盆了,心想這以後是我兒子的,可不能讓老太婆糟蹋了。

於是老大媳婦陳招弟邊掐了一把老大陸雨春,邊使眼色給老大想讓老大說說婆婆。

老大被掐的生疼就是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