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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笑著搖了搖頭：“不不不，這件事一般人做，父皇不會信，但你做了，父皇一定會相信。”
“什麼意思？”
徐遙不知道他為何如此篤定，三皇子湊到她跟前笑了笑，道：“因為你這張臉，就是最好的證據。”
徐遙愣住，所以他們抓她，一口咬定她就是張瑤，不僅僅是因為她這身功夫，她這張臉能說明什麼？
見徐遙不明白，三皇子站起身來，意味深長道：“我這有個故事，你想不想聽？“
徐遙毫不猶豫的拒絕，“不想。”
三皇子噎住，麵無表情看著她。
徐遙冷笑，“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今日瞧見你的臉，隻怕未必能夠活著離開，你與我說這些，怕是我不答應也得答應。”
徐遙故意的，她就是不想讓這個人太痛快。
自己憑什麼順著他的話做，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自己雖然被抓，但是給他添堵也不是不行。
三皇子冷哼一聲，氣笑了。“你說的話比從前還要討厭，至少從前你寡言少語，除了秦飛雲，誰都不愛搭理。”
這已經是她從第三個人的嘴裡，聽到秦飛雲這個名字。
徐遙心口難受，忽然對這個人有點興趣了。
他似乎是為張瑤而死的，無論如何，自己好像應該問一問。“不如你跟我說說秦飛雲，我對他比較好奇，他是誰，跟我有什麼關係？是因我而死的嗎？”
三皇子神情不悅，這就好像數學老師搶了體育老師的課，正準備愉快講課，結果學生不僅不感激他的辛苦，還質疑你，為什麼要搶體育老師的課，是不是想累死他們。
數學老師十分糟心，卻還是強行將思緒拉回到課堂上來。
“那不過是個冇用的廢物，早就死了。不如我們說說你的父親，你父親徐虎，原是先帝手中最得重用關北侯。”
徐遙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從來冇有聽過這個名號。
京城裡大大小小的世家那麼多，冇有一個姓徐的侯爵。
“不記得沒關係，我幫你回憶回憶。你母親是徐虎的外室，徐虎年少成名鎮守北疆多年。他與原配是青梅竹馬，生有三子一女，原本是夫妻和睦，琴瑟和鳴。可偏偏有一回徐虎在邊疆的時候，喝酒誤事中了暗算，不得已之下與你母親苟合，生下了你。
徐虎憎恨你母親，憎恨給他下毒算計他的人，但你母親不過是個青樓女子，徐虎還能對她如何。
他給了你母親一筆錢，將她打發掉，誰知你母親卻悄悄懷上孩子，孩子生下來之後，就找上門去。
徐虎無奈，將你母親養在外邊，本想著等你長大之後，花一筆銀子，將你們打發了事。可是徐虎的夫人，卻無意間知道這件事，一怒之下，氣急攻心，吐血流產。
徐虎知道原因之後，十分憎惡你與你母親，派人驅趕要殺了你們。
你與你母親是他人生的汙點，在追殺的過程中，你母親為救你而死，而你被人販子帶走，最後落到元清宗手裡，成了一名殺手。”
徐遙聽到此處，一時間不知道該怨誰。
她不是張瑤，雖然同情她悲慘的一生，但冇有辦法像她一樣，去怨恨那個姓徐的父親。
“後來呢？”
既然他都已經開始說，自己不聽也得聽。
徐瑤隻當是故事，讓他說下去。
三皇子見她上鉤，笑了笑：“後來聽說你通過試煉，成了元清宗最厲害的殺手。終於尋到機會，與人合謀，栽贓陷害徐家。徐虎被你栽贓通敵賣國，害得徐家滿門被判斬立決。就連徐家剛出生不足十個月的嬰兒，也未能倖免。”
三皇子頓了頓，道：“在這件事情上，你是我見過最狠毒的人。”
“既知道我狠毒，你還敢與我合作？”徐遙嗤笑，眼裡閃過不屑與鄙夷。
三皇子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鄙視，嫌棄。他愣了一下，追問：“你就不好奇，你這張臉，對於我父皇來說意味著什麼？”
徐遙嬉笑，“是不是意味著他的噩夢？就像民間的婦人用來嚇唬小孩，要是不聽話，就要被鬼抓去？”
聽到他這麼說，三皇子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我發現你失憶之後，跟從前真是完全不同，變得有趣極了。”
徐遙嗤一聲，“是你笑點太低，我真不覺得有什麼有趣的。”
三皇子沉默了稍許，繼續道：“你說的不錯，你這張臉就是我父皇的噩夢。我父皇登基之前，你曾經奉命刺殺我父皇，差點得手。若不是後來出了點事，你愛上秦飛雲，非要背叛元清宗，如今的你說不定，已經成為元清宗的門主之一。“
”你父親今年貴庚？“
三皇子愣了一下，“四十有一了。”
“我記得你父皇登基十年了，我如今不過十五歲，就算出生開始殺人，殺你父皇的時候，也才五歲。我說三皇子，你不會真覺得你父皇是個傻子，找個相似的麵孔去糊弄他，他就要相信，我是那個差點要了他命的張瑤。”
三皇子被噎了一下，懷疑的看著她：“你隻有十五歲？”
“瞧我這稚嫩的臉，還有嬰兒肥，你要說我有二十五歲，是不是強人所難了一些？”
三皇子也隻是頓了頓，並未驚慌，“這又何難？元清宗易容偽裝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聽說他們宗門之中，十二門主裡，有位胡門主，最擅長的是回春術。明明五十歲的年紀，可看上去就是二八少女的模樣，勾引了無數的男人，讓不少男人都死於她的羅裙之下。”
“三皇子親眼見過，還是親自試過她的床上功夫？”
三皇子氣惱：“滿嘴汙言穢語，本皇子怎麼會試過？”
“冇試過，你怎麼知道胡門主有這麼大的本事。我瞧你那念念不忘的眼神，還以為你睡過胡長老。”見他臉色難看，徐遙嘲笑：“你不會還是個處吧？”
三皇子高深莫測的架勢，一瞬間被她打得七零八落，有一種踢到棉花的感覺。
“你簡直.....簡直滿嘴汙言穢語。你一個女人，怎麼能......”
說到一半，看著徐遙散漫的笑，三皇子才驚覺自己上當。
他把怒氣壓回去，又恢複冷靜自持的模樣。“不愧是天下第一殺手，攪亂人心的本事，令人驚歎。”
高看她不是，她純屬嘴賤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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