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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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安好心,今日落到你手裡,算我倒黴,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徐遙搖搖頭,歎氣道:“果然是殺手,動不動喊打喊殺,你跟那個紅蓮,你倆是不是親兄妹,說話那真是一個口氣。”

關晉聽見紅蓮的名字,瞬間緊張起來:“你見過紅蓮?”

“見過啊,雖然她跟你一樣,上來就當我是張瑤,要傷我性命。可我大人大量,可饒了她一命。”

關晉懷疑的看著她,眼神裡的猜測與不安,逃不過徐遙的眼睛。徐遙笑笑,等他開口說話。

“你當真冇有殺她?”

“我早說過,我不是張瑤,你們怎麼都不信?”說著又冷笑:“她倒是比你聰明,驗過身之後,確定我不是張瑤,已經不再糾纏。她還告訴我,張瑤是你親自動手殺的,我就好奇了,既然人是你親自動手謀害,你冇有確認屍體是否真的斷氣,這不是殺手該有的素養吧?”

那樣也太不專業。

關晉嗤笑:“你說的對,人是我殺的,我不僅下了毒,還捅了她十八刀,她死之後,我將她的屍體丟棄荒野,看著她被野狗分食,死無全屍。”

徐遙頓了一下,抬手就是兩個**兜。耳光響亮不說,還打得關晉流鼻血。

“你大爺的,你親眼看見屍體,怎麼還說我是張瑤,你踏馬的是不是冇事找事!”

她不是張瑤,那她是誰?

算了,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撲街,一句鬼話,讓她捲入不必要的危機裡。

關晉留著鼻血,甚是狼狽道:“張瑤,假死有替身又不是什麼難事。紅蓮糊塗,我可不會糊塗。當年你就用過這招,帶著紅曼去出任務,你自己假死逃遁,卻還得紅曼被人亂刀砍死,死無葬身之地,這仇,我報定了。”

徐遙被這話又弄的有點懵逼,這個張瑤還有假死遁逃的本事?

十三歲的身體,返老還童的謠言,假死的能耐,一身謎團。

“你們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我隻知道自己被柳家收養長大,學了一身本事,我叫徐遙,不是張瑤,更不是什麼元清宗的殺手。我給你一個機會,澄清這個誤會,我放你離開,否則,彆怪我心狠手辣。”

關晉看她這樣,忽然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眼神冰冷無比,帶著嘲諷。

“張瑤,你當我傻子麼,隻怕我前腳傳信給宗門,你後腳便會殺我滅口。你害死我心愛的女人,哪怕今日你放過我,來日我也要與你不死不休。”

“你心愛的女人?紅曼?”徐遙感覺這鍋有點大,自己背不動。

“彆用那種眼神看我,讓人噁心。你以為你裝失憶,裝無辜,裝善良,我就會相信你麼?你做夢!紅曼因你而死,若不能為她報仇,我死不瞑目。”

徐遙忽然問她:“前段時候有個跟你一樣的撲街,來找我拚命,他說我是因為一個男人背叛宗門的,是也不是?”

“你連秦飛雲都不記得了?”關晉呆滯瞬間,忽然哈哈大笑,眼淚都笑出來。

“真是太好笑了,枉費他護住你,自己殿後引開宗門的人,讓你逃脫,你竟然不記得他了。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秦飛雲那個癡情種,死的可真是好笑。”

徐遙不知為何,聽見秦飛雲慘死,胸口已經控製不住的痛苦,她聽見自己冰冷的質問:“他怎麼死的?”

“怎麼死的?”關晉怪異的笑道:“啊,不記得了,那我告訴你。他啊,被我抓住,立刻就關在釘子籠裡。釘子籠你記得麼,那是一個釘滿釘子的牢籠,他被困在裡麵,站也站不得,坐也坐不下。

這還不止,原本喬門主是要用他把你調出來,再一塊處置你們。誰知你麼狠心,竟然根本冇出現。喬門主一見他無用,也是同情他,答應隻要他交代你的下落,便給他一條活路。

可惜,他對你死心塌地,竟然願意捨命救你。那蠢貨哪裡知道,你這賤貨,早就是宗門被人玩爛的破鞋,不知被多少男人騎過。

喬門主一麵讓人割他的肉喂狗,一麵跟他講述玩弄你的細節,他終於受不住,咬舌自儘。嘖嘖嘖,他.....”

關晉冇有說完,就感覺下腹一痛。徐遙麵無表情,森冷的笑:“謝謝你告訴我真相。”

“張....你果然是張瑤....”關晉不甘心,痛苦的想說什麼,可隻覺得自己出氣多,進氣少,臉色開始發青。

“不,我不是張瑤.....我是趙曦。”徐遙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他,眼神卻如張瑤一樣冰冷無情。

“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還活著....我....”

“是啊,我也驚訝,我還活著。不過不重要,很快,你跟元清宗的人,都要下去,陪我阿姐跟姐夫。“

關晉帶著不甘心,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裴爍找了許久,也冇找到那賊人,他十分生氣,這些賊人怎麼那麼善於藏匿,簡直可恨。

當他打著哈欠往回去,卻看見有個人,踉踉蹌蹌,從拐角出來,一看見裴爍,便朝著他拔劍攻擊。裴爍立刻警醒反擊,本以為是場惡戰,誰知不過三四招,那人便中了他的劍,倒地不起。

裴爍愣住,忙衝過去檢視情況,這人卻已經斷氣。腹部的血已經乾到發黑,這個剛死的人,脖子上有怪異的青斑。

青墨聞訊趕來,瞧見地上的屍體,確定自家世子無事,高興道:”世子您可真厲害,又抓住個賊人。“

裴爍卻神情怪異,抬頭看看周圍。

可這天實在太早,街上幾乎冇有人,裴爍讓青墨看著屍體,自己往賊人來的那個巷子走去,卻發現那是個死巷,巷子的牆壁上,有幾道可怕的血痕,裴爍疑惑,賊人腹部的傷可不是他刺傷的。

看來這人之前就重傷了,可如果重傷,怎麼還要冒險攻擊自己?

裴爍覺得不對,殿前司的巡邏侍衛趕來,一麵羨慕佩服裴爍又抓到賊人,一麵又覺得他神色不對勁,一點冇有立功的歡喜。

”世子,您怎麼一點不高興?“

裴爍頓了頓,道:”我怎麼覺得,這個人早就死了,剛纔與我動手的,是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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