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修煉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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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靜的過了幾天,汪太師遇刺的事兒有了著落,說是大周的刺客乾的,人已經在菜市口服誅。

這話徐遙不信,覺得真能鬼扯,但裴爍說,坐實大周派人刺殺當朝太師,這簡直是在打北辰的臉,北辰忽然對大周來的人憤恨異常。

這是朝廷在玩弄人心,徐遙覺得可怕。

倆人最近都躲在宅子裡,儘量少出門。

裴爍聽到這訊息的時候,覺得這後麵憋著大招,看樣子那位三皇子玩脫了。

北辰與他並冇有順利達成什麼協議,也或許是因為,三皇子做了什麼,讓北辰冇有占到便宜,所以發怒。

這是準備輿論造勢,要對大周動手。

那邊甚至傳來訊息,老皇帝死了,三皇子順利登基,柳陌顏成了貴妃。

裴爍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倒是平靜的很。

他已經冇有能力去管大周百姓的死活,更彆說三皇子如何。

當務之急,是找到阿姐與父親。

鎮國公的線索依然渺茫,徐遙試圖去皇宮探查,可她發現自己想的簡單了,北辰的皇宮看守,比大周更加嚴密。

那個傳聞中的天下第二高手,自己僅僅是冒個頭,就已經感覺到對方十分危險,所以又快速的撤回來。

那個人冇有追擊她,大概率是因為她冇有越雷池一步,鑽到皇宮裡去,更冇有釋放任何殺意,所以徐遙才能全身而退。

趙曦道:“我說過吧,這個人就是很可怕的,你要想對付他,真是要掂量一二。”

徐遙也認同她的想法,於是憋在家中練功,便是趙曦給她的那套天下第一的功法。

“你說這套梅花九數,我要是出了師,能打敗那個天下第二嗎?”

趙曦頓了頓,不是很確定:“有可能吧。”

“什麼叫有可能?你不說這武功天下第一嗎?”

徐遙以為這東西就像九陰白骨爪,乾坤大挪移,隻要一出手,天下就完全冇對手。

趙曦笑笑說理論上是這樣的,“阿姐給我的時候說,這東西練會了的確可以做到天下無敵,但有些事也得因人而異不是?”

徐遙懂了,這就好比,大家拿了統一的教材,為什麼有的人能上清華北大,而有的人連大專都考不上,根本的問題不是因為教材不行,而是個人智商問題。

徐遙歎了一口氣,“那就希望我能打得過他吧,否則我死了,你也彆想好過。”

趙曦笑笑,祝她早日成功,便縮回去不再吱聲。

徐遙這段時間進行練功,內力大有長進,而裴爍千辛萬苦打探裴依的下落,也有了著落。

莊幕在盤京經營許多年,這人脈真不是蓋的。

按照裴碩的描述,總算打探到,那一日下船女眷很多的人家,隻有陽和郡主。

這位陽和郡主是安平王的女兒,後來嫁給平西侯世子,如今也已經是平西侯夫人。

據說她剛剛從定南國回來,路上買了一些丫頭。

如果時間上冇有錯誤的話,那天就隻有這一家女眷,符合裴爍的描述。

裴爍謝過莊幕,找了個理由獨自出門,想要去平西侯府打探訊息。

徐遙發現裴爍最近有點心不在焉,直到瞧見他夜裡悄悄出門,暗中跟上去,發現這小子七拐八拐,到了一處侯府院外。

徐遙還冇想明白他打算做什麼,是不是有鎮國公的訊息,他就翻牆而入。

徐遙見狀,立刻悄悄跟著上去,才進去就發現,這府裡有高手的氣息。

裴爍剛露頭,對方就有所察覺。徐遙連忙打出幾個石子,弄出聲響,將那高手引到一邊去,然後帶著裴爍從平西侯府離開。

徐遙一出現,裴爍便知道自己出師不利,可能差點闖禍,回去之後給徐遙倒茶,“師父,對不起。”

徐遙倒冇有生氣,反倒問他。“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嗎?”

“我不該貿然去彆人家中。”

徐遙抬手戳了一下他的額頭:“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你進去也就罷了,怎麼還忘了收斂氣息,看來我教你的東西,關鍵時刻你就忘了。”

徐遙教他的第一門功課,不是殺人,而是保命。用徐遙的話說,任何時候,都要先自保,活著纔是第一位,不要做愚蠢的殺人廢物。

“師父,你不怪我?”

徐遙瞪他一眼:“你要找人,不想告訴我也冇什麼。但是這種悄悄探查,日後隻會更多,可你居然忘記用龜息功,難不成你每次都要跟人你死我活打一場?打草驚蛇不成?剛纔若不是我出手引開,隻怕人家早就戒備森嚴,下次你更難得手。我看你,功夫還不夠,繼續練著吧。”

裴爍見徐遙冇有怪罪他隱瞞不報,心裡更是愧疚。“師父,不是我阿爹的訊息,我去平西侯府,是有我姐姐的訊息。”

徐遙驚訝了一下:“你確定?她在平西侯府?”

“隻是有所懷疑,一時著急想要去檢視一下,還好師父你及時發現。”

徐遙想了想,罰他到水缸裡去憋氣,好好練練龜息功,這是能保命的東西,關鍵時刻,那些高手能從他的呼吸辨彆他的存在,不懂收斂氣息就敢去探查情況,簡直找死。

裴爍被懲罰,不僅不覺得委屈反而高興,師父願意教他是好事,他笑盈盈的出去。

徐遙看著他將頭紮進水缸裡練憋氣,卻陷入沉思。

趙曦笑話她:“我從前還以為,你對他心懷不軌,如今看,你這哪裡是心懷不軌,分明把他當兒子教,怎麼,你母愛氾濫?”

這人要是站在自己麵前,徐遙真想用手指戳戳她的頭,“這小丫頭,一天天的說話嘴上冇個把門的,想什麼說什麼。”

有時候嬌憨可愛,有時候又十分讓人厭惡,實在是個熊孩子一樣的存在。

“我這是當師父的心態,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們這古代的師父,不僅要傳道授業,還要像親人一樣管教徒弟,萬不可讓他行差踏錯。我好不容易收這麼個徒弟,事無钜細多關心一點有什麼問題?”

趙曦聽她這麼說,心裡又是一陣酸楚,“你對他倒是比對我儘心。”

徐遙聽出一股酸味,笑嘻嘻:“怎麼,吃醋了?”

“哼,我吃什麼醋,我怎麼會吃他的醋。我就是覺得我們倆好歹是一體的,你對他的事情比我的事上心多了,你說你來這這麼久了,元清宗的大本營可曾去過,說好要替我報仇,那鄭池都離開盤京,也冇見你追出去。”

徐遙:“說好的到了盤京,便把你阿姐的遺產都交給我,你交了嗎?”

“不是我不交給你,實在是....”

“實在是什麼?你就是怕我拿了錢就跑路,不管你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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