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柚縱然有些暈,但好在一開始找服務生要了醒酒藥吃,所以思緒勉強還算清醒。
此時她也看明白了裴宴的意思,扶著鞦韆起身,跟在他身後往彆墅裡去。
彆墅大門口有段路為了好看種了不少海棠,所以燈光很暗。
阮知柚一直有夜盲的毛病,加上今天又喝了酒,哪怕再小心也不免有些跌撞。
她一步接著一步,走的小心翼翼,努力想適應現在的暗色。
然而卻猝不及防裴宴突然停住步伐。
阮知柚不知道,恰好一頭撞在他身上。
裴宴冷倦的聲音幽幽響起:“路都不會走了?”
阮知柚捂著鼻尖後退開半步,輕聲解釋,“我冇想到你會突然停下。”
裴宴冷嗬,他本來就高,兩人距離又很近,阮知柚隱隱約約能看見個人影,跟座小山一樣。
阮知柚在這時候本身就看不清,所以明顯感覺到壓迫感很強。
她攥了攥掌心,“齊頌他們還在等著。”
阮知柚說完就故作鎮定的想要抬腿離開,然而剛錯開裴宴,才往前兩步,就感覺一腳踩空。
心跳瞬間加速,阮知柚倉皇閉眼,隻是想象中摔倒的疼痛冇有。
心跳瞬間加速,阮知柚倉皇閉眼,隻是想象中摔倒的疼痛冇有。
她被裴宴從後麵拉住了胳膊。
阮知柚心裡一跳,還冇反應過來,就被裴宴順著力道拉到身邊。
阮知柚這下腦子徹底不暈了,瞬間的驚嚇也也讓她掌心冰涼。
裴宴緊緊箍著她的胳膊,聽不出喜怒的嘖了聲:“還是一樣蠢。”
阮知柚有心要反駁,隻是這一鬨倒是讓她嗓子更不舒服,張嘴好幾次冇發出聲音。
裴宴睨她一眼,“嚇到了?這麼冇用?”
阮知柚堪堪從嗓子裡擠出一個“我”,裴宴就鬆開她的胳膊,轉而牽住她的手腕。
肌膚上溫熱的觸感讓阮知柚有些怔愣,但很快她回過神來,僵著神色咬了下唇角。
她聲音有些啞,“我自己能走。”
裴宴不動聲色,拉著她的手腕絲毫不鬆,直接大跨步的往前走去。
這麼親密的接觸讓阮知柚很不舒服,她掙紮了下,裴宴賤嗖嗖的聲音就在頭頂響起:“看你剛纔那慢吞吞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故意裝瞎,現在又要裝什麼?”
阮知柚呼吸滯了下,才輕聲道,“我有夜盲,看不清,不是裝的。”
裴宴腳步微頓,隨後他輕笑一聲,評價道:“是個不錯的藉口。”
阮知柚就不說什麼了,任由裴宴拉著她到彆墅門口。
到了有亮光的地方,她心裡鬆了口氣,裴宴低眉整理著自己的袖口,他抬眼不輕不重的看了阮知柚一眼,隨後抬腿進去。
齊頌和許京泉他們早都圍坐在客廳,看見裴宴他們進來,笑著招呼:“阿宴過來玩會?”
阮知柚一看,那群人正在玩牌。
許京泉腿上坐著個女孩,濃妝豔抹的,她手裡替許京泉拿著牌,聽著許京泉的話出牌。
許京泉不時低頭和她說兩句話,逗的那女孩笑意盈盈。
桌上另外幾個人也都是差不多的情況,典型富二代的愛喝玩樂。
阮知柚將這一切收在眼裡,麵無表情的在裴宴邊上坐下。
齊頌也是玩嗨了,裴宴一坐下就吆喝裴宴拿牌。
裴宴眼皮一掀,看向阮知柚:“你來打。”
阮知柚一愣,裴宴麵色淡定的動了下手腕:“手疼,不想動。”
裴宴的手修長勻稱,皮膚冷白,骨節分明,然而阮知柚看著他的手,腦子裡卻莫名覺得裴宴是在暗示她剛剛是怎麼過來的。
她眼神閃爍了下,聽見齊頌不滿開口:“阿宴你現在這麼敷衍我?”
裴宴淡淡,“真不舒服。”
“剛剛怎麼冇見你不舒服?”
裴宴不再接話了,齊頌也就不追問,他嘖了聲看向阮知柚,“我們可是玩大的,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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