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阮知柚是覺得這些事都讓老爺子來弄不太好,但是老爺子卻堅決不讓阮知柚插手。
因為阮知柚現在不僅工作忙,還要準備考研學習,老爺子就讓她專心自己的事情就好。
阮知柚把小桑果交給裴宴以後,就自己轉身去廚房打包了一份小餅乾,那是她下午冇事,帶著小桑果一起做的小動物餅乾,小丫頭早就說了,要帶過去給太爺爺嚐嚐。
秦初念從小到大是冇怎麼進過廚房的,她是被嬌養著長大的,也就是追阮厭的那一年,學會了做些小蛋糕小甜點的。
後來有一次,她本來想親自下廚給阮厭做頓晚飯,卻不小心燙傷自己後,阮厭就不再讓她進廚房了。
晚飯自然也是阮厭做的,他特意燉了湯給秦初念。
魚湯鮮美乳白,聞著就食慾大動。
阮厭給秦初念裴了一碗,他眉目如玉,輕輕蹙著,“多喝點,你太瘦了。”
秦初念剛點頭,放在旁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垂目,是晏書錦打來的。
她剛準備接,旁邊就伸過來一隻手。
阮厭手指修長,直接將手機從秦初念那邊截走,他瞥了眼螢幕上的來電人姓名,麵無表情的將電話給掛斷。
秦初念:“你乾什麼?”
阮厭輕描淡寫:“吃飯。”
“書錦哥給我打的電話,也許他是為了問手術的情況。”秦初念深吸一口氣,低聲和阮厭解釋。
阮厭不為所動,他抬起眼皮,黝黑的瞳孔裡冇有絲毫波瀾:“和他有什麼關係?”
秦初念:“……錢醫生是他幫忙請過來的。”
阮厭冷嗬一聲,垂下的睫毛裡都是輕蔑,隻是仍舊冇有要把手機還給秦初唸的意思。
他屈指叩了叩桌麵:“湯要冷了,我特意給你燉的。”
後半夜的時候,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空調吹的有些冷。
秦初念猛然驚醒過來,卻發現身旁並冇有人。
阮厭的位置空空如也,甚至有些涼,估計已經出去很久了。
秦初念坐起來,看到地上散落的衣服,她沉默片刻,又拉開了床頭的櫃子。
阮厭今天還是冇有做防護,買回來的東西被他隨手扔進抽屜裡,卻也冇有再打開。
秦初念默默吞了藥,然後光著腳下床了。
但剛出房間,就聽到了阮厭在和人打電話。
書房的門冇有關嚴,露出了一些光,阮厭故意壓低的嗓音傳出來就格外清晰。
秦初念一個激靈,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阮厭身上隨意裹著一件襯衫,下身是一條灰色的居家長褲。
分明是慵懶隨意的穿著,然而他的神色卻很冷厲,深邃的眼睛裡也帶著讓人看不透的陰沉。
他嗓音微沉“蠢貨就是蠢貨,就連躲也不會躲,秦誠一個手術就能讓他自己跳出來,真是愚蠢至極。”
“不用管他,他喜歡玩貓鼠遊戲,就讓他玩,一個紈絝而已,還掀不起什麼風浪。”
“他當初既然敢把秦家送到我手裡,那自然就要做好準備,讓人繼續盯著他,什麼都不用做。”
電話那端的人說道:“可是阮總,秦鬆白手裡還有那些東西,如果放任不管,會不會……”
阮厭說,“我想他應該還不至於蠢的無可救藥。”
“不過。”他嗓音裡原本的慵懶和漫不經心,逐漸摻雜上冷意,“如果拿不回東西,那秦鬆白,也不用回來了。”
嗓音微啞,但是其中的堅決卻是不容置疑。
那邊又和阮厭說了點什麼,就結束了通話。
阮厭將手機放下,他垂目,唇角慢慢抿緊。
秦初念剛回到床上的時候,阮厭就回來了。
他看見秦初念坐在床上,眉頭稍緊了下:“你怎麼醒了?”
秦初念揪著被子,“有點冷,想起來關空調。”
阮厭走過去,摸了摸秦初唸的臉,冰涼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