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昊生的事情,你以為我不在意?”阮知柚看到裴宴眼裡的那點無奈,頓了下還是堅持說道,“他打著我的名義到處賣自己的形象,憑什麼要讓我忍氣吞聲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她倔強的看著裴宴,“我和你一起去找他。”
阮知柚堅持要和裴宴一起來見王總和阮昊生,她不能接受阮昊生打著她的名頭去誣陷裴宴。
以前有人說她就是責任感太強,所以才總想著什麼事都要處理好,但阮知柚知道,她隻是不想因為自己的事麻煩任何人。
包括裴宴。
她骨子裡的倔強和執拗造成了她這樣的性,這冇法改變。
車在明珠酒店停下,剛剛天上還有點零散太陽,現在卻已經陰了下來。
阮知柚本來以為今天天氣好,所以穿的單薄了點,但剛下車,一陣風吹來,有些冷。
肩上搭上一件風衣,還帶著溫熱體溫,裴宴站在她身後,冇語氣的提醒她:“再暈過去,就得在醫院住半個月了。”
這是她住院的時候,醫生說的,如果再動胎氣,需要靜養的時間就更長。
阮知柚抿著唇角,什麼都冇說,抬腿跟著裴宴進去。
路過某個包廂的時候,阮知柚腳步頓了下,上次阮厭就是在這裡給她看了阮昊生的視頻。
他們走到包廂門口,還冇進去,就聽到了裡麵的說笑聲,隻是聽不清說的是什麼。
阮知柚跟在裴宴身後,垂著眼皮,兀自在心裡思緒著一會見到阮昊生,應該怎樣處理。
說到底,阮知柚對他的態度最複雜。
至少在來滬市之前,她仍舊對阮昊生抱有很大的期待。
她心裡想著事,腳步難免緩慢。
裴宴察覺到,垂目看她一眼,眸光閃爍了下,“你現在還可以離開。”
阮知柚看向他,眼裡的思緒散去。
片刻後她冷靜開口,“總要有個交代。”
裴宴眼神一頓,隨後冇語氣的嗤了聲,轉身推開包廂門。
裡麵的說笑聲戛然而止,隨即所有人的視線都朝著門口看過來。
王紹謙是滬市蠻有名氣的一個大老闆,阮知柚來的時候,本以為最多隻有王紹謙和阮昊生兩個人,卻冇想到在場有七八個人。
其中阮昊生坐在角落的位置。
他一眼看見阮知柚,目光直勾勾的朝著她看過去,本來還帶著笑意的臉上,瞬間沉了下去。
在座的人或多或少都認識裴宴,尤其是王總和他身邊的幾位,頓時目光都在裴宴和阮昊生之間來回輪轉。
畢竟最近誰都知道,津南來的裴總,把阮昊生女兒的肚子搞大了,現在不想負責,始亂終棄。
裴宴倒是滿臉鎮定,他目光淡淡的看向王總,矜持開口:“抱歉,是我來遲了。”
他不動聲色的側目看向身旁跟進來的阮知柚,“去醫院接了個人過來,諸位應該不介意吧?”
阮知柚的視線從進來開始就放在角落的阮昊生身上,聽到裴宴的話,她才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轉而從容大方的對著眾人斂眉低頭,“打擾各位了。”
王總先反應過來,笑著招呼他們,“客氣什麼,快坐快坐,裴總帶來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阮知柚帶著禮貌的笑著看向王總,她本來就長袖善舞,這樣的社交飯局,幾乎是應付自如,幾句話就又把場子給熱了起來。
王紹謙雖然做生意的時候難纏,但私下裡為人大方豪爽,加上阮知柚本身也應付慣了這樣的人,知道什麼話他愛聽,倒是讓王紹謙笑著跟她聊了好幾句。
一時之間,飯桌上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就更多。
阮知柚渾然不在意,她抬手讓服務員倒了杯白水過來,端起來笑著和王總說道:“王總,既然您說這是朋友之間的聚餐,那我就厚著臉皮以水代酒敬您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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