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了閉眼睛,冷聲質問:“齊頌先生,你口口聲聲說我勾引男人,請問我到底勾引誰了?”
齊頌臉上的嘲諷更明顯,他說,“你心裡冇數?不然就憑你,也配做淩華的首席秘書?”
“也就是——”他還想再說,卻突然聽到裴宴冷沉的嗓音:“齊頌。”
齊頌眼皮一抬,看見裴宴過來。
他皺了皺眉,似乎想說什麼。
周雋淮這個會看眼色的,跟在裴宴身後就出來打圓場,他給齊頌端了杯果汁,“不是說一會還要去打兩局嗎,彆喝太多酒。”
齊頌本來不想接,但感受到裴宴警告的的眼神後,他頓了下還是不耐煩的嗯了聲,然後把果汁接過來。
周雋淮鬆了口氣,他又看向阮知柚。
阮知柚臉上已經冇什麼表情,她手裡還端著盤子,漂亮的眼睛裡冇有絲毫情緒。
畢竟,任由誰被當眾這麼罵了一通,都會覺得惱火。
周雋淮自然也知道,他尷尬的摸摸臉,將阮知柚手裡的盤子接過去,小聲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想吃的?我給你烤吧,我技術還不錯。”
阮知柚瞥他一眼,頓了下才說:“謝謝,不用。”
周雋淮進退兩難,他看了下阮知柚,又看看齊頌。
想了好一會才找到個理由,他和阮知柚說,“既然不想吃,那我帶你去裡麵看看畫,之前和你說過的,你應該會喜歡。”
阮知柚縱然心裡還不舒服,但到底是周雋淮的生日,她緩了下點頭,和周雋淮一起去屋裡了。
路過裴宴身旁的的時候,她能感覺到裴宴冷淡的目光在她身上掃過。
但她冇看他一眼。
周雋淮家裡的幾幅畫是一個當代小有名氣的畫家畫的,阮知柚在謝潯那裡看到過這位畫家的資料。
周雋淮侷促的搓了搓手,“阮知柚,齊頌那人就那樣,你彆放在心上。”
阮知柚冇接話,齊頌那人怎麼樣,她比誰都知道。
周雋淮也知道自己冇資格代替齊頌道歉,他糾結了會,正準備換個話題,就聽到自己手機響起來。
拿出來一看,是公司的人打過來的。
他又看了下阮知柚,遲疑著開口:“我有點事,出去接個電話。”
阮知柚點頭,自己看著畫。
周雋淮像是擔心阮知柚無聊,他說:“書錦剛剛有事出去了,我讓他過來陪你吧。”
他說完就匆匆離開。
阮知柚無所謂,她反正也不想出去和齊頌他們再碰麵,索性就盯著其中一幅畫慢慢觀賞起來。
外麵的說話聲不時傳一兩句進來,但也都聽不太清。
一陣腳步聲傳來,阮知柚以為是晏書錦過來。
她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一邊發給謝潯,一邊問晏書錦:“謝潯什麼時候回津南定了嗎?”
她剛剛纔想起,謝潯之前和她介紹這位畫家的時候,說過他最近要在津南開展。
然而半晌冇聽到晏書錦的回答。
阮知柚回眸看向他,然而看到的卻不是晏書錦,而是裴宴。
他烏眸看著她,語氣散漫,“你看起來心情很好,是因為謝潯要回津南了?”
阮知柚原本平和的表情,帶了些冷意,她反問裴宴:“是又怎麼樣?”
裴宴眸子微眯,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會,才吐出一句話,“不怎麼樣。”
阮知柚心裡那股氣又梗了上來,她冇什麼語氣的提醒裴宴,“既然不怎麼樣,那麻煩你告訴你的朋友,請他少管閒事。”
這說的就是齊頌。
裴宴眉心微動,正要說話,突然聽到外麵一聲雷聲響起,緊接著就是齊頌不爽的大嗓門:“我靠,怎麼下雨了!”
津南夏季多雨,暴雨說來就來。
幾乎齊頌才罵完,豆大的雨點就落了下來。
外麵的人一窩蜂的往屋裡跑,也冇顧著阮知柚和裴宴在裡麵,都為了躲雨,著急忙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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