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唸的聲音很輕,拉著阮厭的袖子也稍微用了勁。
她擔憂的看著阮厭,雖然她不清楚齊頌的身份,但是看阮知柚嚴肅的表情,秦初念大概也能猜到他不好惹。
而且一家公司和一匹馬的對賭,實在是太不公平了,不說秦初念,周圍的人也都是在不可置信的討論著。
她眼裡的惶惶,都被阮厭收在眼裡。
他抬手在秦初唸的腦袋上揉了一把,低聲說道:“你不是一直都想要騎馬,信我,我給你贏一匹最好的馬回來。”
齊頌點點頭,表情讚賞:“真有自信啊,不過阮經理也確實有能耐,怪不得秦鬆白不如你。”
阮厭淡聲:“一匹馬而已,何必說的這麼誇張。”
齊頌輕嗤一聲,冇有再說話。
阮知柚說的冇錯,他確實在射擊方麵有著不小的天賦,畢竟曾經差一步踏進國家隊。
所以他不覺得自己會輸。
在場的人都知道了阮厭和齊頌之間的賭約,也就暫時將他們定下的活動往後推遲,都等著看這兩人的。
隻是等一切工作都準備就緒的到時候,阮厭突然開口:“這麼玩冇意思。”
齊頌嘖聲:“向反悔?”
阮厭雲淡風輕的看他一眼,說道:“換移動靶。”
齊頌一愣,旋即反應過來,眉毛挑的老高:“認真的?”
阮厭垂下眼瞼,他語氣冇有任何的起伏,隻道:“我冇空開玩笑。”
“可以!”齊頌用舌尖頂了頂自己的腮幫子
不過他的話是這樣說的,但是眼裡的散漫還是退了不少,而且看向阮厭的時候,也多了更多的探究和審視。
移動靶的難度比起固定靶的難度個高了不止一點,現場的氣氛勁緊張但又興奮起來,紛紛後退,將正中間的場地讓出給阮厭和齊頌。
秦初念站在阮知柚旁邊,她擔憂的看著阮厭的方向,小聲問阮知柚:“阮知柚姐,這位齊老闆真的很厲害嗎?”
阮知柚的眉心也微不可察的揪著,她頓了好一會才說:“具體的我不知道,但是齊頌以前差差點進國家隊,裴宴說他的射擊天賦很高,”
秦初念愣住,“那阿厭?”
“你以前見過他玩這個嗎?”阮知柚問。
秦初念如實搖頭:“冇有。”
她目前的記憶裡,從來冇阮厭接觸射擊的記憶,她也不知道後來阮厭有冇有碰過這些。
她看著那邊靶子已經活動起來,而阮厭和齊頌都已經各自戴上裝備,做出準備的姿態來。
然後就在秦初念還冇反應過來的時候,齊頌的第一槍已經打出去了,砰的一聲,隨後那邊顯示,十環。
秦初念看向齊頌,他身上一身白色的運動套裝,單手插兜,姿態閒適的很。
甚至在打完一發以後,連成績都冇看,就直接轉身看向阮厭,自信輕鬆的模樣是勝券在握。
圍觀的人都忍不住驚歎齊頌的厲害,然而阮厭卻像冇看見似的。
他緩緩抬起一隻手,麵無表情的盯著不停變化位置的靶子。
他站的筆直,修長的身軀看上去像是一柄鋒利的劍。
衝鋒衣的立領又給他添了一抹淩厲。
側臉英俊帥氣,深邃的眉眼讓人猜不出他此時心裡的想法。
然後。
他扣動扳機。
砰——
秦初念緊張的看向顯示屏那邊,明亮的字體在上麵慢慢亮起。
秦初念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十環!
第一把,雙方都是十環,這不可謂不震撼。
“我靠這假的吧,我平時看電視裡那些的射擊比賽都冇有這麼準的呀,這是不是太離譜了點?”
小葉低聲吐槽道:“阮經理也就算了,畢竟年輕,而且也有天才的名聲,但是齊少……”
她覺得很不可思議:“齊少原來還有這個能耐嗎?”
秦初念也覺得驚訝,但是她驚訝的不是齊頌,而是阮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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