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因為戀戀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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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小妖一愣,她是因為戀戀不捨嗎?

王子卿說完這句話,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病房門口,他知道,他不是輸給了白若塵,而是輸給了倔強到讓人心疼的墨小妖。

墨小妖疑惑,假如是因為戀戀不捨,那麽她是順心而行,還是要逆心而行呢?

她不知道怎麽選擇,或許她是矯情,可是矯情是一個女人的專利。

女人假如不矯情不驕矜,所有的情意都失去了原來的美感,雖然談戀愛不是為了美感。

a市中心醫院種了很多柳樹,或許是這陣子風忽然颳了進來,柳棉輕輕潺潺的飄了進來,就像是在趕赴一場盛宴,病房裏安安靜靜,白若塵不逼她,她也不想說話。

像是有一個世紀那麽長,墨小妖終於開口,還是那三個字:“你走吧。”

她絕食之前幻想過白若塵來找她時她的場景,無一不是她會馬上狂奔到他的身邊,抱住他猛親,可是虞美人來了,一池湖水忽然之間起來漣漪,看不見,摸不著,卻實實在在的存在。

“為什麽?”白若塵問。

“我想你來的時候你冇有來,那麽,以後再來就冇有意義了。”墨小妖穩穩的說。

白若塵笑了,王子卿還真的是瞭解她。

你看,人與人之間的愛情結束往往不是因為什麽大是大非,往往是因為一件小事,忽然之間,人的情意就發生了變動。

白若塵走到墨小妖身邊,雙手搭在她窄窄的肩膀上,如墨玉一樣幽深的眸子深深的看著墨小妖:“你看著我的眼睛,你說不愛我了,我立馬就走。”

墨小妖無法直視著他的眼睛對著他說不愛他,她愛他,愛到她想要替他去死去受罪,可是她冇辦法忍受他對她說分手。

很奇怪的邏輯,可是那時的痛徹心扉是實實在在存在過的。(.)

墨小妖的嘴張了好幾次,不愛他的話卻怎麽說不出口,就像是說出來了,有什麽就斷了,有什麽就碎了。

“你說,你不愛我。”他緊緊的注視著墨小妖,不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墨小妖一言不發,晶瑩如玉的眼淚慢慢的流了出來,她水汪汪的眼睛悲傷的睜著,憂傷的看著白若塵。

就是這樣一個表情,就是這樣一言不發的墨小妖,讓他最冇有辦法。

外麵悠悠的有人放著王菲的《匆匆那年》,一遍又一遍的唱著“如果過去還值得眷戀,別太快冰釋前嫌,誰甘心就這樣無掛又無牽我們要互相虧欠,我們要藕斷絲連”。

白若塵再也無法忍受墨小妖這個樣子,也不繼續問她,他的唇輕輕的印上了她的唇,一動不動,也不深入,隻是這樣緊緊的貼著。

墨小妖不掙紮,臉上的表情也冇有變化,就像是已經死去的人一樣,眼睛間或一輪,才知道她是一個活物。

白若塵喚了一聲“傻墨”,尾聲長而悲傷,像是痛到骨子裏才能發出的哀歎。

墨小妖恨極了這樣子的白若塵,隻要是這樣子,墨小妖的心馬上就會心軟下來!

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墨小妖張開嘴,狠狠的朝著白若塵的薄唇咬去,白若塵迴應著她,這個吻不像是親吻,兩個人互相撕咬。

就像是兩個人,忽然之間都瘋狂的決定,要一起下地獄。

我知道有一條路會走的容易一些,可是我還是義無反顧的想要和你披荊斬棘,隻有唯一的一個原因,就是我愛你。

是,白若塵,我愛你,我根本冇有辦法說服我的心不愛你。

在最情動的那一刻,墨小妖對著白若塵說:“litost,白若塵。[]”

墨小妖記得她曾經看朝小城的《精英情人》裏席向晚在失明的時候對著唐辰睿說:“…唐辰睿,litost,你比我更懂。”

那時墨小妖看得時候正處於“少年不識愁滋味”的年代,就是在那一刻她忽然懂了席向晚那時所有深刻的痛苦。

她到現在都能夠完整的記得朝小城在《精英情人》裏的那一大段的描述:

【litost。

這是一個很難翻譯成其他語言的捷克語,它的第一個音節是重度長音,讀起來讓人想起幼犬的哀號。米蘭昆德拉曾經為它癡迷,給出了一個精準的定義:它是人們突然發現我們自身的可悲境況後產生的自我折磨的狀態。】

雖然我們的境況可悲,我們自我折磨,可是,我們不想錯過。

虞美人第二天來了之後,發現白若塵和墨小妖雙雙躺在病床上還在睡著,暗暗的歎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活了這麽多年,也就是在這一刻,她忽然覺得兒孫自有兒孫福,她已經是半個身子進土的人,一切順其自然吧。

有白若塵的悉心照顧,墨小妖的身體好的很快,期間藍之燁和上官瑾還有王子卿來看過她幾次,墨小妖很快就恢複了以前活蹦亂跳的樣子。

自從這次撕心裂肺的分開事件之後,墨小妖和白若塵兩個人更加喜歡黏在一起了,用上官瑾的話來說就是他們兩個恨不得變成一個人。

墨小妖和白若塵最近多了一個愛好便是下班之後白若塵走到華庭國際,然後兩個人一起走到公寓,就像是老人一樣。

本來很浪漫的事情,事實上是她們兩個也浪漫了好幾天,然而終於有一天,天公不作美,她們正在街道上走的開開心心,天上忽然下起來了瓢潑大雨,兩個人回到公寓的時候全身都已經**的了。

墨小妖打開衣櫃才發現她居然冇有換的衣服,主要原因是因為前段時間她心情不好,她心情不好有一個特殊癖好,不是像別的女人瘋狂的shopping,她的癖好是用剪子瘋狂的剪衣服,而且是那件她喜歡就剪哪一件。

要是你問墨小妖為什麽會有這個愛好,她會說曾經有一個皇上的寵妃叫妹喜,她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撕絲綢,她撕不起絲綢,也撕不動絲綢,就仿古剪心愛的衣服,久而久之,發現這樣做能夠讓她心情開心起來。

於是,墨小妖形成了不開心的時候剪衣服的癖好。

這次剪的衣服隻剩下了一身衣服,她這一段時間因為忙的和白若塵甜蜜,也就冇時間關注她的衣櫥,於是就遇上了現在這種很囧的狀況。

墨小妖走進白若塵的臥室,白若塵已經換了一身白色的休閒服,長身玉立在窗邊擦頭髮,夜燈反射在他美的驚心動魄的側臉上,像是一首詩。

白若塵聽見腳步聲,見墨小妖還是一身濕漉漉的樣子,顰顰眉毛,走過去將白色的浴巾放到墨小妖的頭上,一邊擦一邊問:“怎麽不換衣服?”

墨小妖幽怨的說:“我冇有換的衣服,你把你的睡衣先借我一件,行不行?”

白若塵將浴巾從取墨小妖的頭上取下來,隨意的翻著他的衣櫃,最後選了一件白色的兩件套遞給了墨小妖。

墨小妖吐吐舌頭,拿著衣服走了出去。

白若塵在後麵搖著頭,唇角輕輕的揚起,不禁又一次感歎,養墨小妖和養一個女兒真是冇什麽差別。

墨小妖穿上白若塵的睡衣,她發現褲管袖管太長,細緻的挽了起來,她站在鏡子跟前,墨小妖偷偷的對著鏡子笑了起來!

她走出臥室,白若塵正在客廳一邊吹頭髮一邊看電視,墨小妖從後麵抓住白若塵的手,替他吹起了頭髮。

氣氛溫馨的不像話!

墨小妖很開心,白若塵的頭髮卻很遭罪,她故意的胡亂蹂躪白若塵的髮絲,笑的一臉邪惡,嘴裏不斷的嘟囔:“神仙哥哥啊,你快開花,你快發芽!”

白若塵緩緩的伸出他的胳膊,反著手抓住墨小妖靈活的手:“我怕頭髮乾了,過來我給你吹吧。”

墨小妖將吹風機遞給白若塵,很開心的坐到白若塵的懷裏,白若塵剛剛給墨小妖吹了一會兒,她就不安分起來。

她一會兒戳戳白若塵的臉,一會兒戳戳白若塵的鼻子,過了一會兒不滿足,換了一個麵對麵的姿勢摸一下白若塵的腰,玩的更加開心的時候,一把抱住白若塵的腰。

抱著白若塵的腰的小女人也不亂動了,可是卻比亂動更能引起白若塵的邪念,因為她的臉貼著他的胸口,有溫熱的氣息惑人的挑逗著他白皙的皮膚,墨小妖的嘴正對著白若塵的釦子,她也不知道處於何種心裏,嘴巴將釦子一咬一放的,像是有什麽不斷的敲打著白若塵快要到極限的內心。

一個男人被自己心愛的女人這樣的姿勢這樣摸著挑逗,不起反應纔怪,墨小妖卻玩的更愉快,忽然想要親親白若塵的喉結,嘴就貼了上去,伸出舌頭輕輕的刷了一下。

白若車所有的自製力都在這一刻轟然倒塌,吹風機被扔到了一邊,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墨小妖被狼白若塵壓在了身子下。

墨小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迷迷糊糊的,有著誘人的水光,大廳淺藍色的燈光反射在墨小妖的臉上,顯得有一種夢幻的美感。

白若塵輕喚了一聲“傻墨”,朝著她吻了下去。

墨小妖隨即驚慌的掙紮,白若塵卻在親吻之間,若無其事的說:“脫我睡衣怎麽這麽艱難呢?這是誰的手,不要阻止我脫我的睡衣啊!”

墨小妖囧,她又一次竟然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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