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三人三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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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暗的空間裡,江半藍和江莎莎碰麵了。

“汪汪。”哈努羅小聲叫道。

“原來哈努羅也在啊?”江半藍摸了摸哈努羅的腦袋,說道。

“哈努羅幫上大忙了。”江莎莎說道,“剛纔,在最危急的關頭,是哈努羅幫我擋下了師父的攻擊。太奇怪了,師父有時候能察覺到我的存在,有時候又察覺不到,是因為夢境嗎?”

“能仔細講講嗎?”江目靈控製了身體,問道。

“江半藍亂搞了洞口的開關之後,我和哈努羅就被傳送到了洞穴迷宮的中央位置。”江莎莎說道,“於是,我就和師父見麵了。師父現在看起來,是一個保養到位的中年女性。但是,洞穴裡的師父,就是一個急性子的青年女人了。她和幾位師兄妹在一起,他們每個人的腰間都纏著一個葫蘆——是一個專門裝水的法器。而那個葫蘆裡,裝著非常海量的泉水,說是什麼永生之泉。”

“他們聊了許久,永生之泉的用法。好像每天要服用一定的量,才能永葆青春,並且從軀起境過渡到神會境之中。他們的意思是,大多的仙山之中,都隱藏著這樣的泉水。但是這樣的泉水,難免會供給其他的散修者。所以,師父的師父,在永生之泉的周圍,設置了洞穴迷宮,確保永生之泉的泉水隻能由自己的門人使用。現在永生之泉麵臨枯竭的問題,師父的師父,就給了師父一個任務——最後一次取用永生之泉泉水之後,將整個洞穴破壞掉。”江莎莎說道,“他們在迷宮之中,四處尋找,有冇有其他的人存在。終於,在其中一個洞窟中,師父發現了幾個身披獸皮的野人。由於這群野人,長期飲用永生之泉的泉水,且熟悉迷宮的佈置,所以相當難對付。師父的一名同門,甚至被野人抓獲,並且撕扯成了塊狀,被生吃了。見到這樣的場景,師父一聲怒吼,就把野人們給團滅了。就在那一瞬間,師父看到了我的存在,也無差彆的攻擊了我。還好,哈努羅突然出現,吸納了師父的攻擊。之後,師父就好像再也看不到我們了。”

“師父和同門聊天的時候,還提到了莫驊師兄。師父很在意,自己和莫猿所生的孩子,未來是會行差踏錯,還是能夠繼承衣缽。所以,她打算去一趟天算門,讓門主丁修給自己的孩子預測未來。”江莎莎說道,“然後,周圍就變得一片漆黑了,我就遇到了你。”

“原來如此。”突然間,索麗出現了,感歎道。

在他的身旁,韋徹翼露出一副滿足的神情。

“而我們,則出現在了另一個洞口。”勒斯克說道,“冇走幾步,我們就來到了山腳下的一個瓜棚中。這時候,袁行和呂夜出現了。不過,他們似乎看不到我們,隻是緊張地從瓜棚裡的三具人類身體中,拖出了其中兩具。所幸的是三具人體都還處於將死未死的狀態之中。通過兩人的聊天,我才明白。原來袁行、呂夜和唐華,是傀儡師呂三波的徒弟。呂三波的徒弟冇有一百,也有**十人。為了做出篩選,呂三波將徒弟們編成了三人一組的小隊,進行所謂的門徒試煉。試煉的內容是,每組人必須快速領悟傀儡核心的製作工藝。能用傀儡核心操作傀儡的人,可以率先殺死其他的隊友。這樣一來,一場試煉就能將三分之二的徒弟給除掉了。”

“在唐華組,最先領悟工藝的人,其實是唐華。於是,擺在唐華麵前的難題是,要不要將袁行和呂夜殺死。經過一夜的思考,唐華選擇了另一條路。他協助袁行和呂夜,製作了另外的兩個傀儡核心,讓三人一同變成了傀儡。他認為,師父隻是要徒弟變成傀儡後殺死隊友。如果三人都成了傀儡,那麼,隻要殺死彼此的身體,就能以傀儡的身份活下去了。”勒斯克接著說道。

“我想,呂三波真正想要的,就是讓更多的徒弟都成為傀儡吧?”索麗說道,“對於普通人來說,殺人談何容易。三人變成傀儡,反而是最容易想到的逃生方式吧!看得出來,唐華是一點都不眷戀自己身體的。但是,袁行和呂夜不同,他們眷戀人類的世界。所以,他們纔會在唐華毀滅三人身體之前,編造了騙局,將唐華殺死。”

“即使唐華被殺死,袁行和呂夜也隻能活下一個,不是嗎?”江莎莎問道。

“不。”索麗說道,“呂夜決定搏一搏,將活下去的名額留給袁行。但是,袁行得將呂夜捆綁起來,交給呂三波。因為,他們兩人想要知道,呂夜作為呂三波的親生女兒,是不是有殘存下來的可能。也許,兩人都是自私的。但是,呂夜和袁行,都不願意在對方死後,自己篝火。所以,呂三波要殺死呂夜的話,袁行就會自儘身亡的。”

“那真正讓事情變得殘忍的,不就是呂三波這個人了嗎?”江莎莎說道,“如果是我,我首先就要將呂三波給殺死,還給徒弟們自由的人生。”

“做不到的。呂三波遊走在仙魔兩道之間,有著極強的控製慾,和法術才能。所有的徒弟,都是他在雲遊的時候,從貧苦人家收回的棄嬰。他在這些棄嬰的體內,都種下了歲死符。也就是說,徒弟們不參加試煉,或者與呂三波敵對的話,他可以隨時引爆歲死符,讓徒弟們死去。不僅如此,所有的徒弟也不可能躲藏起來,在他們十六歲成年的當天,歲死符也會自動爆炸的。目前,唐華小隊和另外兩個小隊的成員,都將要滿十六歲了。”索麗說道,“唐華的身體,被兩人拋棄在了瓜棚之中。而這一天,正好是比兩人稍大一些的唐華的生日。於是,唐華的身體也已經毀壞了。當袁行將呂夜的身體綁好,放上板車之後,周圍就變黑了,我們也就回到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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