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為什麼暴打你

-

森林的正西方,原本密密麻麻的墓碑已經完全不可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由巨大石板組成的,石頭門框。

門框的背後,則是一塊雕刻著傳送陣法的拚合石板。

“怎麼會這樣?”索麗驚聲問道。

“想必,這纔是墳地本來的樣子吧!”江目靈說道,“應該是在竭力核心隱藏能力的作用,造成的吧?根據宋燁的說法,在竭力核心認主的情況下,核心能夠在對佛信仰的驅使下,重塑主人的身體。所以,大量信佛的鯤樂鎮鎮民,就成為了重塑身體的信仰飼料。但對於不被認主的人來說,竭力核心則隻能將物質進行分解。但是,這裡說的是,竭力核心分解之力的作用。反之呢,當竭力核心不再作用於物質呢?”

“什麼叫不再作用於物質啊?”江莎莎問道。

“簡單來說,竭力核心用分解之力,將物質分解。那麼,撤銷這種分解之力,物質又會發生什麼樣的改變呢?”江目靈問道。

“複原嗎?”索麗說道,“難道說,這裡也是這樣?”

“是的,這就是竭力核心的隱藏功能了。”江目靈張開雙臂,環視四周,說道,“索禁在森林的正東方,修建了這樣的一個傳送魔法陣之門。傳送門的其中一部分,就和裝著竭力核心的石頭盒子連接在了一起。當空乏子將竭力核心從盒子裡取出之後,竭力可信對傳送門的分解,就被逆轉複原了。於是,傳送門在分解之力的逆轉下,就會恢覆成門的樣子。”

“你說的這些我明白,可是,這裡為什麼會成為墓地呢?”江莎莎問道。

“不,這裡並不是真正的墓地,而是以墓地為遮掩的傳送門零件罷了。”江目靈說道,“當索禁製造了傳送門之後,他想要將門給隱藏起來,之後再在合適的時候複原。所以,他用竭力核心分解了門,自己再將門的零件——那些石板,做成了墓碑的樣子。所以,你們可以仔細看看每一塊石板,是不是上麵還有刻痕被砂礫覆蓋的痕跡。也就是說,竭力核心將一切複原,是包括石板因為雕刻,而落下的砂礫的。”

“爺爺做這些,到底有什麼意義呢?”索麗走到了傳送門的麵前,問道。

“這就是我們這些追尋者,比創造者慢了的一步了。”江目靈說道,“當我們目睹這些變化的時候,變化的結果卻已經產生了。也就是說,你爺爺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如果我猜得冇錯,空乏子纔是你爺爺目標,我們隻是空乏子的觸發器罷了。”

“什麼意思?”索麗問道。

“韌性草紙傀儡師索禁,對嗎?”空乏子突然微笑了起來,如此說道,“他可能並不知道,當初就是我把他的名號傳揚出去的。”

言畢,空乏子的傀儡身體消失了。

半空中,懸浮著發光的竭力核心。

地麵的草皮底下,不知何時,鑽出了一塊巨大的磨盤。而磨盤的模樣,與血魚堡天花板上的磨盤一模一樣,隻是上下顛倒了過來。

隨著磨盤的高速旋轉,大量的血液和肉泥,在竭力核心的周圍聚集了起來。

很快,渾身**的真人版空乏子再次出現在了大家的麵前。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索麗動作麻利地用藤蔓和樹葉,編織了一件合身的服裝,罩在了空乏子的身上。

然而,空乏子所在意的,並不是自己的身體變化,而是那扇傳送門。

“和當時一模一樣的石板!”空乏子撫摸著傳送門上的石板,感歎道。

與此同時,傳送門被觸發了,法陣讓空乏子消失在了眾人的麵前。

“跟上!”江目靈趕緊追了上去,闖入了法陣之中。

在江目靈的引動下,所有人都進入了傳送法陣,在強光中,被傳送到了一間密室之中。

“這裡是爺爺的準備室。”索麗環顧四周之後,終於說道。

“索禁是你的爺爺嗎?”空乏子從一旁的石頭盒子裡,隨手拿出了一個傀儡娃娃,對索麗說道,“想必,你就是我的孫女了吧,竟然已經這麼大了。”

“你是我的奶奶?”索麗後退了一步,問道。

“你爺爺呢,爸媽呢,你有什麼兄弟姐妹嗎?”空乏子急切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可能太興奮,就問了太多了。因為,太多太多的記憶,突然就浮現在了眼前呢!”

“你父親,就是唯一教導過索禁製造傀儡之術的人嗎?”江莎莎突然問道。

“是我。”空乏子說道,“你們可以這樣想,我們家好歹也是京城第一的傀儡製造之家,我父親怎麼會收取一個傀儡戲表演者,作為家族的傳人呢?孫女,我們袁家的傀儡店還在嗎?”

索麗茫然地搖了搖頭,說道:“自從袁家的長子,袁天兼接手傀儡店之後,生意就一落千丈。爺爺說,是因為袁天兼根本冇有掌握核心的技術,所以,再也無法製造出像袁一峰那樣的優秀傀儡了。袁天兼關閉了大量的分店之後,就自殺身亡了。他的弟弟袁天化運行了一段時間的本店,最終還是將本店賣給了其他人。喂,我不是就接受了,你是我奶奶這樣的設定。從小到大,爺爺可從來冇有說過,袁家和我們索家有這樣的淵源!”

“雖然我早有心理準備,但在我複活之後,聽到這樣的訊息,卻還是難以平複心情呢!”空乏子說道,“第一次見到你索禁的時候,他揹著一個烏龜殼似的竹簍,來拜見我的父親袁一峰。本來,一切都好端端的,我父親幫助索禁,修複了裝在竹簍裡的,一隻漂亮的傀儡。不過,第二天一大早,我父親就叫上了兩個哥哥,將索禁暴打了一頓,扔出了門外。”

“我是不理解,父親和哥哥為什麼要這麼做。”空乏子說道,“於是,我做了一個對未來產生了非常大影響的決定。我悄悄離開了家門,找到了渾身是傷,躲在破廟裡的索禁,問了他一句——為什麼父親和哥哥要暴打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