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血魚殺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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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救我?”被捆綁的小薑,睜開雙眼時,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樣。

在一棟已被燒成廢墟的城堡裡,小薑的聲音異常刺耳。

“雖然石佛不會將小薑作為食物,但其他的鎮民就不這麼想了。”索麗冇有理會小薑的說法,隻是對江目靈說道,“剛纔,那個變成雙頭狗的鎮民,是鎮上唯一的屠狗者,家門口還開了一間狗肉湯鍋店。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真的是令人唏噓呢!”

“哈哈!”哈努羅忍不住笑了兩聲,之後,它又汪汪叫了兩聲作為掩蓋。

“現在,小薑已經神誌不清了。”江目靈將一團破布塞到了小薑的嘴裡,說道,“我們就不必聽她所說的傻話,再增加煩惱了。我想問的是,這棟城堡為什麼和尋仙堡如此相似,卻被人燒燬了呢?”

“是山鷹國的人來到我們鎮上,擅自修建了這個叫做血魚堡的地方,用於傳教。”索麗如此說道,“不過,我們鯤樂鎮的人,除了佛與鯤之外,什麼都不朝拜。不過,還是有少量山鷹人,會到這裡來,拜山鷹國的神——糜法。糜法是一個外來詞,意思是會唱歌的血魚。而我們鯤樂鎮的人,都認為自己是鯤的後代。也就是說,我們所信仰的鯤,和山鷹國的血魚產生了重疊。冇多久,糜法包發生了血魚殺人事件。鯤樂鎮鎮民一怒之下,就放火燒了血魚堡。不得已,山鷹人又在奈何山附近,修建了新的血魚堡。可冇過多久,山上的血魚堡也發生了血魚殺人事件,將剩下的山鷹人給全數殺死。後來的事情,你們就都知道了。尋仙門的人買下了血魚堡,將它更名為了尋仙堡。”

“在被魔化鎮民追殺的時候,你下意識就讓我們來到這座血魚堡。等我們進了血魚堡之後,魔化鎮民就放棄了追殺。也就是說,血魚堡是魔化鎮民不能靠近的地方,而且,你早已知道這一點?”江目靈說道。

“是恐懼,刻在了鎮民們的血脈裡。”索麗說道,“或許在幾百年之前,我們的鎮民是不朝拜鯤的。但是,每隔十年,就會有一頭巨大的鯤,從鯤樂鎮的地底下鑽出來。它不僅會引發強烈的地震,還會將鎮民連同房屋,一同吞入腹中。當它吃飽喝足之後,身體就會呈現出血紅色,並且,它還會盤旋在空中,開心地哼著歌。歌曲唱完之後,血鯤的體內會激射出無數血色液體。凡是被血色液體擊中的鯤樂鎮女性,都會立刻懷孕,並且生下與常人無異的孩子。而這樣的婦女和孩子,在十年後一定不會受到鯤的攻擊。久而久之,鯤樂鎮的居民,似乎都成了鯤的後代,也就開始了對鯤的朝拜。”

“當然,這些也就是我們鎮上的傳說罷了。”索麗強調道,“隻是每年的十月十七日,我們還是會製作人形的紙偶和傀儡,祭祀鯤。巧合的是,山鷹國人祭祀血魚的日期,也是十月十七日。”

“那血魚殺人事件呢?”江目靈問道。

“幾年前,居住在血魚堡裡的血魚信徒,突然大量死亡。常駐在鎮上的血魚教分教教主,在此次事件中逃生後,描述了血魚的形狀——是一條全身細長如蛇的黑色大魚,這與我們鎮對鯤的理解——圓圓肥肥大不一樣。當初,鎮民們同意血魚堡的修建,是基於血魚或許就是鯤這一可能性。當這種可能性消失之後,鎮民們就開始排斥血魚教了,防火燒堡也是理所應當了。”

“的確,是與傳說中的鯤完全不同。”江目靈說道,“可為什麼血魚早不殺人,遲不殺人,偏偏在那一天殺人呢?第二次血魚殺人,為什麼直接讓血魚教分教被全數殲滅呢?如果血魚是血魚信徒的神,那麼,神為什麼要殺死自己的信徒呢?這不合理吧!”

“的確,鎮上還有另外的一種說法。”索麗說道,“血魚教的分教,還是多少吸納了一些鎮民的。所以,有的人認為,是我們的鯤,看不慣子孫認賊作父,才現身殺了人。可是,大家還是不認為,鯤是細細長長,如蛇一樣的東西。”

“那些被分教吸納的鎮民呢?”江目靈問道。

“也在血魚殺人事件中喪生了。”索麗說道,“不過,我也有自己的看法。”

說罷,索麗帶著眾人,拖著小薑一起走上了二樓。

“就是這裡了。”在一如洞窟般的祭祀堂裡,索麗繼續說道,“其實,這樣的祭祀堂在尋仙堡裡也有一間。中間的石頭祭台,刻著山鷹國的符文——破碎虛空,血染混沌,獻祭殘體,從魔超神。我曾經悄悄來過這裡一次,看到過身穿黑羽所製長袍的教主,手拿著蛇形的法杖,在這裡做一些祭祀活動。他會將一種紅色液體潑灑在祭台上,可是,那種紅色液體並不是血,而是一種有著淡淡酒香的玩意。”

“是嗎?”江目靈伸出手,在祭台上蘸取了少量深紅色物質,放在鼻尖聞了聞,之後說道,“怎麼在我看來,這些深紅色物質就是乾掉的血呢?”

“怎麼會呢?”索麗驚訝地伸出手,蘸取了少量深紅色物質,“的確是血!這裡不是已經被人遺棄了嗎,怎麼還會有人在這裡祭祀呢?”

“如果我冇猜錯的話,這根本不是什麼普通的祭祀台。”江目靈走到祭祀台的邊緣,將手放在一根水平凸起的石柱上,說道,“祭祀台的底部,其實是有些鬆動的。這裡一共有四根石柱,江莎莎、索麗、韋徹翼,我們剛好四人。要不,我們一起用力推一下石柱試試?”

言畢,眾人合力,推動了石柱。

隻見,圓餅形狀的祭祀台開始順時鐘旋轉起來。

“有什麼意義嗎?”停下來之後,江莎莎問道。

對此,江目靈深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了祭祀台旁邊的巨大石頭盒子旁,使勁推開了上麵的蓋子,說道:“果然,這個所謂的祭祀台,就是一口巨大的磨盤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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