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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凱特進行這次大規模圓形斬擊的時候,在站在那群保鏢的正中心,站在那個花西裝男的身旁。
但是,這個花西裝男卻毫髮無損。
至於其餘人,自然是被不費餘力的腰斬了。
血色飛濺在列車站中,就連瀰漫的白霧都被斬開。
凱特在釋放了【死神的圓舞曲】後,他具現化出來的那把鐮刀,就已經消逝開來,那些霧氣也同樣隨之消散。
凱特的念能力有一個限製——如果不認真的使用這把武器,武器就不會消失,所以在他施展完這一招後,這把武器也可以暫時退役了。
“牛啊......”
躲在車廂裏的楚謨,已經穿上了連帽衫,他微微張嘴,呆呆的看著這一幕,隻有利用龍童的動態視力,楚謨才能勉強看清凱特出刀時的動作。
不過,也僅僅隻是出刀時的動作。
楚謨反應過來之時,那三十名保鏢都已經被腰斬了,他們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分裂為兩半,血腥又優雅的墜落在地。
嘩......
嘩......
天花板的防火設備還在往下撒著水幕,沖刷著地麵上蔓延開的猩紅。
凱特收起鐮刀,緩步走向那個花西裝男。
“嗬嗬......”花西裝男叼起一根菸,就好似說著遺言,漫不經心的喃道:
“我為什麽這麽倒黴,上次在凡多家族那邊當打手碰到了幻影旅團,這一次,又是碰到了這種怪物,我可能天生就不是,當......”
“白癡嗎你?”
凱特麵無表情的說,他一個手刀,輕而易舉的讓對方昏倒,打斷了對方的自言自語。
在這之後,凱特拖著花西裝男回到火車上,把他放到了淺川流龍,以及其他四名被活捉的馬戲團團員的身旁。
“幫大忙了。”
凱特處理完這些事後,坐在楚謨的身旁,俯下背部輕歎了一聲:“幫大忙了。”
“不客氣,凱特先生,回去後多在獵人協會前誇誇我就行了。”楚謨笑了笑,說:“那之後你打算怎麽辦,應該不需要我了吧?”
“嗯,我先帶他們回到協會那邊,報告之後,由協會的專業人員從他們口中套話。”凱特盯著地板,平靜的說:
“我想,這一次,應該能夠將他們背後的人一網打儘,徹底杜絕這條珍獸捕獵鏈繼續運轉。”
“哦哦,那就好。”
楚謨調整了一下揹包的揹帶,背起揹包,走向車廂的出口,“那這一次,真的要告別了呢,凱特先生,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忙。”
凱特冇有回過頭,他探出右臂,頓了一下,揮了揮右手,說:“嗯,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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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日後再見。”
楚謨也揮了揮手,走出了車廂。
他在走出列車站之前,看到了一批身穿著獵人協會標誌製服的人員,應該都是凱特呼叫的協會成員。
所以,楚謨倒也冇有多管,作為一個過路人,他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畢竟,他可是冒著生命風險,去幫凱特擋下那些黑幫人員的第一輪狂轟濫炸的,如果他不在,凱特估計這會還在和這些人僵持。
就算是念能力者,不僅麵對這麽多的熱兵器,還必須得保護火車內的珍獸,絕對是難以兼顧過來的。
楚謨就完美的保護了那些珍獸不被戰鬥波及,讓凱特有了可以大膽出手的機會。
“終於閒下來了.......”楚謨打開手機,查詢了綺基市的地圖,“天空競技場,在綺基市的南邊,可以用獵人執照,免費坐公交車過去。”
免費!
對於他這種身無分文的獵人來說,獵人執照的特權顯得是那麽有意義。
當然,隻要等到凱特把幻獸馬戲團的賞金給打過來,楚謨估計一夜之間能拿到幾十億的戒尼,直接擺脫貧困小市民的身份。
楚謨很快就免費訂到了公交車的車票,他站在公交車站,看著暗藍的天空發著呆,這會的時間,綺基市下著雪,樹枝蒙上一層淺淺的雪白。
楚謨把手伸出口袋,摸了摸黑髮上的一片雪花,思緒流轉。
尼飛彼多在乾嘛呢......
說起來,她到底開發什麽念能力,誓約與製約都出來了.....
頭髮變白......
難道是,讓身體的某一部分變得蒼老化,以此為代價的誓約?
瑪奇說她的念能力和“書”有關,是因為經曆不同,所以她這一世開發出來的念能力也有所不同麽....
嗯,以她的天賦,應該已經登上天空競技場的200層了吧,但她的身體條件太差了,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200層往上的戰鬥。
公交車不久便到站了,楚謨刷了一下獵人執照,就徑直登上了公交車。
之所以獵人執照能免費搭乘公共交通,是因為基本這些瑣屑的費用都由獵人協會支付了,獵人一共就那麽點人數,協會承擔這麽些費用,還是不會有什麽負擔的。
司機趁著停車的間隙,給自己點了根菸,叼在嘴邊。
他用餘光瞥見楚謨手中那張獵人執照時,臉上有些驚訝,連煙都握得不太穩了,心想:這麽小的孩子,居然就已經成為了獵人?
楚謨坐上了公交車的最後一排,把獵人執照收進了揹包,主要是執照太顯眼了,不少識貨的人總會把目光投過來。
執照本身的價值,再加上持有者是個小孩,就很容易引來一些大腦冇發育完全的蠢貨。
比如,楚謨在公交車上就遇見了一位。
那是一個提著小刀,右眼角有著一道疤痕的男人,他走近楚謨,舔了舔刀身,咧著嘴角說:“小鬼,把剛纔我看見的那東西交出來。”
“可以啊,給你。”
楚謨扶著下巴,隨手從揹包中掏出了獵人執照。
同時,他釋放念,以此增幅龍威,再而將龍的威壓,毫無保留的向前擴散而出。
男人正欲伸出手,整個人在感受著這股威壓的同時,雙眼被血絲填滿,五官瞬間扭曲,擠壓成一團。
汗水如同雨水一般,無法歇止的從肌膚滲出,瞬間浸濕他的衣衫。
下一瞬,男人癱倒在地上。
楚謨用食指轉了轉獵人執照,漫不經心的說:“司機,這傢夥突然暈倒了,會不會是低血壓什麽的啊,等下送他去醫院吧?”
車門閉合而上。
“行。”司機放下嘴裏叼著的煙,塞進菸灰盒,輕歎一聲,“果然,能帶著這東西的,都不是正常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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