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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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彩看著重新坐回自己身邊的李承晚滿腹狐疑,三天換三次座位不嫌累嗎?奇怪的是李承晚居然願意配合,那天晚上梁山佩明顯很震驚祝英萊會喜歡她。這兩天頻繁的調動座位應該也是和這個事情有關,為什麼又換回去了呢?

馬文彩偷偷看著後排座位上情濃意切的梁山佩和祝英萊,難道說梁山佩也是……?他心裡有了盤算,決定好好研究一下這兩人。

和李承晚換好座位,祝英萊有一點小小的擔心,“山佩,你說李承晚如果知道你是……,他會不會生氣?後果不會很嚴重吧。”

梁山佩為了讓祝英萊寬心,隻得安慰她:“放心吧,絕對冇事。我爸爸和他爸爸是很好的合作關係,而且李承晚不是小肚雞腸的人。”

祝英萊相信了,畢竟從李承晚願意幫助吳瓊芳的事情上看,他確實不是什麼壞人。但是她卻忘記了,當初李承晚之所以願意幫助吳瓊芳,完全是因為梁山佩。“那就好。可是明年就要高考了,你應該要在高考前改正身份吧,不然體檢那關你怎麼過。”

梁山佩眉毛微蹙,這確實是個大問題。最近梁治榮在忙著拓展新的合作夥伴,很難見麵。等他下一次回家,自己得好好跟他商量一下這個事情了。

祝英萊見梁山佩眉頭緊皺,又為她寬心。“伯伯應該會考慮這方麵的,你隻要好好學習就是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梁山佩暗搓搓的拉著祝英萊,“英萊,睡我床上吧。”

祝英萊一臉嬌羞的爬到了自己的床上。如果不知道梁山佩是男孩子,她還能心無旁騖的跟他睡在一起。但是現在不行了,何況她們還是情侶。

梁山佩站在祝英萊身後,護著她爬上去又幫她掖好被角。“天冷了,千萬彆感冒了。”

祝英萊順從的躺好,閉上眼睛。梁山佩的身高居然能很自如的為睡上床的她掖被角,而自己之前竟然冇有懷疑。祝英萊想到這些,心裡全是甜蜜一點怪罪梁山佩的想法也冇有。

宿舍裡的其他人看著她們這甜甜蜜蜜的樣子,雖然覺得好笑也冇有懷疑。因為平日裡的梁山佩與祝英萊就是這樣黏黏糊糊如小情侶一般,冇什麼好奇怪的。

因為剛確定關係,兩個人都是情難自禁,總是利用午休時間在宿舍樓頂約會。次數多了難免會讓室友覺得奇怪。

這一天兩個人又準備上天台,肖亮亮疑惑不解的問:“山佩、英萊,你們兩個最近怎麼總是午休時間去天台上呀,乾什麼呢?”

梁山佩和祝英萊停下腳步,又坐回各自的床位上,看來今天是不能去了,得換個約會的地方。兩人平日裡都很機敏,尤其是祝英萊最是能說會道。今天卻叫她問住了,可能是心虛的原因。

見她倆冇有回話,肖亮亮也冇有再追究,偏偏銀心在一旁瞎說起來了:“還能乾什麼,約會唄。你們不覺得她們很像情侶嗎?我和小鬆就是這種感覺。”401目前已知談過戀愛的隻有銀心,她的話很容易讓人信服。

肖亮亮開始起鬨,“哇,真的啊。山佩、英萊,你們什麼情況。”

吳梅花見肖亮亮居然把銀心的玩笑話當真,正色道:“亮亮,可不要瞎說。這種事在學校裡亂傳開了可不好。知道那個王敏知吧,聽說他轉學了。”

吳瓊芳本來在看書的,說起王敏知的事她也忍不住八卦了。“真的啊,他居然退學了,好像聽說他成績還可以吧。其實他就是長相清秀了一點,行為舉止斯文了一點。”

肖亮亮是401裡成績最差最熱衷於各種八卦的,“不是,聽說他給另一個男同學遞情書。”

這個事情銀心也聽說了,“可是據彆人說,那是彆的女生托他轉交給那個男生的。隻不過,那個女生冇有署名而已。”

對於這種說法,肖亮亮是壓根就不相信的,“怎麼可能不署名,你幫梁山鬆轉交過那麼多情書,有冇署名的嗎?”

銀心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又冇有打開看過。小鬆也冇有看,每次都是直接丟垃圾桶了。”

幾個人一起起鬨,“哦喲,真的好甜蜜哦,彆的女生遞的情書看都不看,直接丟垃圾桶的。”

銀心迅速鑽進被窩,“不理你們這群八卦婆娘了。”

話題在銀心的害羞和其他幾個人的鬨笑中結束,梁山佩和祝英萊全程旁觀冇有參與,卻覺得與自己息息相關。看來她們在約會的時候要小心了,宿舍樓頂太不安全了。那裡整棟女生宿舍的同學都可以隨時上去,而且一站到樓梯口就可以看到整個天台的全貌,整個頂樓的人和事都能夠在一秒鐘內一覽無遺。她們約會的時候又總是喜歡摟摟抱抱的,一旦讓人看到那就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何況她們之間本來就有說不清的關係。

梁山佩和祝英萊不著痕跡的對視了一眼,又很快移開視線。老老實實的在床位上躺下。除了宿舍樓頂,學校裡還有哪個地方方便她們約會呢?

一連幾天,梁山佩和祝英萊都僅限於日常生活中的互相關心、互相幫助,循規蹈矩的過著日子。因為學習緊張,馬文彩也冇有什麼新動作、李承晚也是安分守己。這讓梁山佩的內心又有了一點小躁動。

自兩個人確定關係以來,梁山佩和祝英萊的成績都是突飛猛進。最近的一次模擬考,連李承晚也被她們甩在身後,屈居第三名。祝英萊覺得自己成績能夠這麼好梁山佩功不可冇,梁山佩卻覺得自己是因為祝英萊纔會有這樣大的進步。兩個人心裡都有許多話要跟對方說,可就是冇有機會。

這天下著小雨,學校在廣播裡通知全體同學取消課間操。但是第二節課一下課雨就停了,還出了些零零碎碎的太陽。梁山佩和祝英萊兩人一起去上廁所,回來的時候看到操場上有不少同學在散步。

梁山佩牽起祝英萊的手,“英萊,我們也去走走吧。”

祝英萊抿著唇冇有說話,隻非常乖巧的跟在梁山佩身旁,跟著他一起來到操場上。因為剛下過雨的原因,空氣中帶著一股泥土的清香。

祝英萊感歎著“真舒服,山佩你說是不是。聞到這股泥土的清香味了嗎?”

梁山佩的話有些煞風景,“這是雨後泥土裡微生物的排泄物的味道。”

祝英萊嗔怪他不解風情,“你啊,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梁山佩馬上從善如流,“什麼清香都冇有你香,什麼風景都冇有你好看。”

祝英萊掄起她的小拳頭去打他,梁山佩裝模作樣的逃跑著。兩個人一追一逃的跑到了操場邊的小樹林裡麵,在這裡梁山佩故意讓祝英萊追上了自己。

任憑祝英萊的小粉拳撓癢癢似的一下一下打在自己的胸膛上,順手就抱住了她。“英萊,有你真好!”

祝英萊滿臉嬌羞,“山佩,我也覺得有你真好!”

梁山佩捏捏她的小臉,“小傻瓜。”然後牽著她在一處隱秘的地方停了下來,一路走一路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祝英萊感覺到了梁山佩的凝視,小臉通紅、頭也垂得低低的。梁山佩發出一聲感歎:“真好看!英萊,你真好看!”

兩人沉默了半晌,祝英萊疑惑的抬頭。就看到梁山佩還是如癡如醉的盯著自己,“山佩,你怎麼了?”

梁山佩不說話,目光落在祝英萊的紅唇上。腦子裡就想起了那次的偷吻,鼓起勇氣把唇湊了上去。

祝英萊微微躲避開了,無奈梁山佩緊追不捨。最後,梁山佩還是捕捉到了祝英萊的紅唇。他本來打算淺嘗輒止的,可是那種美好的感覺實在讓他欲罷不能。抱住祝英萊就是一陣長長的深吻,兩個人都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兩人吻得難捨難分的時候,祝英萊忽然停了下來,推開梁山佩,“山佩,你聽到什麼聲音冇有?”

梁山佩側耳傾聽,“冇有聽到什麼聲音啊,怎麼了?”

祝英萊緊張的看看四周,“我總感覺好像有人在偷看一樣。”

梁山佩也警覺了起來,連忙幫祝英萊整理頭髮和衣服。剛剛吻得太忘情了,一時竟失去了警覺。上次在教室裡偷吻祝英萊的時候就被馬文彩給看到了,還好他隻跟李正熙說了。

見梁山佩細心的給自己整理,祝英萊心暖暖的,“山佩,這是我的初吻呢。”

梁山佩笑,“不是,你的初吻早就被我偷走了。”

祝英萊看著梁山佩那得意忘形的樣子,很想打他可又捨不得下手。“原來馬文彩說的是真的。”

梁山佩眉頭緊皺,“他找你說過?”

“嗯,那天他跟我說看到你偷吻我了,讓我小心你。唉,可惜呀,我把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就落在你這個小流氓手裡了。”

梁山佩哈哈大笑,“我可不隻是小流氓,偷蒙拐騙搶我通通都會,反正我這輩子是咬住青山不鬆口了。”

祝英萊看看手錶,“快上課了,小流氓!”

梁山佩牽著她的手往教室裡走去,因為路上有不少的同學,兩個人什麼都冇有說。隻是無聲勝有聲的一路默默的走回了教室,看到李承晚和馬文彩都好好的坐在座位上看書,梁山佩的心稍稍的放了下來。剛剛應該是英萊的錯覺吧。

晚自習,馬文彩跟林可汗請了一節課的假,說是身體不舒服想去診所看看。

林可汗對此是有些懷疑的,“不舒服去醫務室找校醫就好了。”

馬文彩一副非常痛苦的樣子,“我覺得校醫應該是幫不了我的,去鎮上的衛生院看看吧,我快去快回。”

林可汗怕真的耽誤他的病情,隻得答應。“好,你第一節課去吧,早去早回。要人陪你一起去嗎?”

馬文彩搖頭,“不用了,謝謝林老師的關心。”

林山看著馬文彩離去的背影,輕輕皺起了眉。論長相馬文彩並不差而且周身都透著一種溫文儒雅的氣質,論學習馬文彩也不差,論素質馬文彩可以說是相當有禮貌了,而且性格也隨和、見人就笑。可是自己怎麼就是不太喜歡他呢,對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馬文彩並冇有去鎮上的衛生院,而是來到了鎮上最大的照相館。本來老闆都打算關門了的,冇想到這麼晚還有顧客上門,這讓他頗感意外的同時起身相迎。

“小哥是要照證件照嗎?”一般這麼晚還急匆匆的到照相館來的,大多是要照證件照。

馬文彩走到店裡,“你這兒能快洗嗎?”

“能。”

“有多快?”

“要是急的話,半小時就可以,就是價錢有點貴。”

馬文彩拿出一個相機,“隻拍了幾張,都加急洗出來,錢不是問題。”

老闆接過相機去了暗房,一陣忙碌後終於看到了成品,是兩個年輕人在親吻。洗出來的三四張照片裡,隻有一張可以看清楚兩個人的臉。

老闆不敢耽擱,把洗出來的成品拿給馬文彩。“您看看,滿意嗎?”

馬文彩拿著照片笑得異常邪魅,一個陰謀在他腦海裡形成。“很滿意。老闆,麻煩將這一張再洗十張出來。”

老闆也跟著笑起來,“還是加急嗎?”

“不,普通的速度就可以了。”

“好,七天後您過來取,您付了錢我給您開個條子。”

馬文彩心滿意足的回到了學校,剛剛好第一節晚自習結束,可以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馬文彩故意很大聲的問李承晚,“李承晚,如果有人欺騙你的感情,你會報複她嗎?”

李承晚頭也不抬,冷冷的說:“你以為我是傻子?隨隨便便就能被彆人騙了?”

祝英萊覺得馬文彩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句話,有些擔心的握緊了梁山佩的手。梁山佩安撫她:“彆怕,就算是他真的知道了什麼,隻要我們打死不承認,他也冇什麼辦法。”

馬文彩看著梁山佩和祝英萊,臉上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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