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上門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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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佩給梁治榮打電話說明瞭情況,梁治榮當晚就開車趕回家了,父子倆一商量當場決定去祝英萊家一趟。楊思芬怕父子倆把事情搞砸,也決定跟著去一趟。畢竟自己和楊柳還有那麼一點點交情在,不看僧麵看佛麵。梁山鬆一聽說銀心家離祝英萊家很近,也要跟著去。於是這一趟變成了一家四口的開平之旅。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人就出發了。梁治榮先去雲山鎮上最大的商場買禮物,梁山佩卻急著要走。

看到爸爸挑來挑去的煩躁不已,“爸爸,你怎麼還挑上了呢,隨便買點就可以了。”

梁治榮瞅了大兒子一眼,笑'道:“你懂什麼,上門提親,禮物最是不能馬虎。”

楊思芬也讚同丈夫的意見,“山佩,你爸爸說的冇錯,聽他的。買禮物耽擱不了多久。”

梁山佩被梁治榮的用詞給嚇到了,“提親?爸爸,你到了英萊家可千萬不能這麼說。會讓她媽媽趕出門的。”

梁治榮教訓起兒子:“不是去提親那是去乾什麼呢?難道是過去跟她說明白你是個男孩子就完事了?這樣可不行,你得跟她表態,以後會好好待英萊,保證會讓她幸福。”

聽了爸爸的話,梁山佩臉微微發紅,“我隻希望她不要讓英萊轉學,這樣對她的學習不好。而且這一陣子學校的流言蜚語本就對她產生了不好的影響,再換個環境,我怕她適應不了。”最主要的,他害怕是馬文彩搞的什麼陰謀。爸爸說,在林山老師那裡見到了自己和祝英萊親吻的照片的底片,而且不止一張,那一定是馬文彩偷拍的。

根據他的判斷,馬文彩接下來應該還會有彆的動作。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保持祝英萊的穩定,儘量讓她受到的影響降低到最小。還有就是儘快恢複自己的男孩身份,這個事情梁治榮已經在著手處理了。

經過一番精挑細選,梁治榮終於買好了禮物,向開平鄉行進。一路上梁山鬆都保持著和銀心的聯絡,所以到村口時,是銀心來接的他們。

梁山鬆下車把銀心讓了進去,銀心坐在梁山鬆和梁山佩中間左右看了看,“伯伯好,伯母好,怎麼不見山佩姐呢?”

梁山鬆指著她右手邊,“這不就是嗎?”

銀心疑惑的往右邊看去,看到一個非常帥氣的小夥子正看著自己笑,他眉眼與梁山佩非常相似。

梁山佩今天為了向楊柳表明男孩子的身份,特意穿了一身男裝,和穿女裝的時候感覺大不相同。雖然穿女裝的時候也是短髮,看起來還是像女孩子,這可能和他長得太好看有關。但是換了男裝後,也不違和,並冇有那種陰柔的氣質。可能是最近的鍛鍊起了作用,此刻的梁山佩冇有人懷疑他不是男孩子。

銀心驚得靠在了梁山鬆的懷裡,“小鬆,他……他是山佩姐?……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梁山鬆撫摸著她的頭髮安撫她:“冇錯。你山佩姐他其實是個男孩子。”

銀心又驚又喜,“所以說,你和英萊……你們真的是……”

梁山佩笑著點頭,“英萊早就知道了。”

銀心不懂了,“為什麼英萊姐不直接跟她媽媽說清楚就好了。”

梁山佩皺起了眉,“這也是我擔心的。我怕是她已經跟她媽媽說清楚了,可是她媽媽還是堅持一定讓她轉學,這就麻煩了。”

梁治榮倒是很樂觀,“兒子,彆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會有辦法的。”

在銀心的帶領下,梁治榮一家很快就到了祝英萊家裡。因為怕泄露資訊,驚動楊柳再生枝節,銀心並冇有告訴祝英萊梁山佩會過來的事。所以,梁山佩到的時候祝英萊還在她的小屋裡著急不已。攤在麵前的書,是一個字也冇有看進去。

楊柳吃過早飯,正在打理家務。一邊想著得找個時間去把祝英萊的轉學手續辦一下,又想到學校現在肯定放假了,隻能年後再去。又想起蘭芝說的海勝中學學風不好,怕擔心長相出眾的祝英萊真的被那些小流氓騷擾。正在舉棋不定時,有一輛小汽車開到了自己家院子裡。以為又是海勝中學的校長來遊說來了,自從她上次去看了學校,海勝中學的校長已經上門好幾次了,也讓她有些煩不勝煩。因此臉色不是特彆開朗。

梁山佩她們在車上就看到楊柳麵容不悅,梁治榮還是笑眯眯的下了車,楊思芬和梁山佩他們也緊隨其後。

梁治榮一下車就打著哈哈,“祝英萊媽媽吧,不好意思啊。今天冒昧登門,實在是打擾了。”

梁治榮一說完,梁山佩立刻遞上禮物,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阿姨好!”

楊柳看著他們滿臉懵圈,“你們是……?”

銀心適時的上前拉著楊柳往屋裡走,同時自作主張的招呼梁山佩他們進屋。“阿姨,是梁山佩和他爸爸、媽媽還有弟弟。”

銀心進屋的同時還很大聲的呼喚祝英萊的外婆,“外婆,在家嗎?家裡來客人了。”

祝英萊外婆正在灶屋忙活,聽到銀心的聲音又聽她說有客人來了,立即從灶屋來到了堂屋。見到梁山佩光鮮靚麗的一家人,也有一些懵。這樣的客人,怎麼會到自己家來的呢?

因為天氣冷,需要烤火。祝英萊家平時都是燒柴取暖的,冇有炭火也冇有電火爐。外婆擔心凍到客人,隻好把他們往灶屋領。“不好意思,鄉下人家都是燒柴火的。有些臟,不會介意吧。”

楊思芬和梁治榮一起回答:“不會,不會。我們也是鄉下人家。”

外婆哈哈大笑,“嗬嗬,一看你們就不是鄉下人。不過也不是那種喜歡擺架子的人。楊柳,這是找你的嗎,都是什麼人呢?”

楊柳這纔想起還冇給媽媽介紹,可又不知道怎麼說。還是銀心機靈,“外婆,這是梁山佩,他弟弟梁山鬆,還有他的爸爸、媽媽。他媽媽也是姓楊的哦,和阿姨還很熟的呢。”

楊思芬立即拉著楊柳的手套近乎,“前兩天我還去鎮上了呢,看到店裡關門了,還說今年怎麼回去得這樣早。”

楊柳尷尬的笑了笑,冇有說話。外婆倒是對梁山佩很感興趣,“你就是梁山佩啊,經常聽英萊提起你。果然是個好小夥子,一表人才。”

楊柳也終於注意到男裝打扮的梁山佩了,如果冇人提醒一定想不到眼前的梁山佩和穿女裝的梁山佩是一個人。楊柳很疑惑,不明白梁山佩一家的意思,“她是梁山佩?怎麼這樣打扮?”

外婆嗔怪她說話不對,“他這打扮怎麼了,這不挺好的嘛。現在年輕小夥子都這麼穿,快點叫英萊出來啊。”

楊思芬趕緊說:“楊柳,叫英萊出來,你就明白一切了。”從楊柳的表現來看,祝英萊應該並冇有告訴她梁山佩是男孩子的事情。也就是說梁山佩剛開始的擔憂並不存在,隻要把祝英萊叫出來,說明一下,所有事情就都迎刃而解了。

祝英萊正坐在屋裡對著書本暗暗垂淚,忽然門開了。祝英萊很疑惑,一般情況下媽媽不會在這個時候給她開門,隻會在給她送飯或者她要上廁所的時候纔會把門打開。

楊柳見女兒哭成了淚人,也很心疼。“梁山佩他們一家人都來了,你跟我出去見見他們吧。”

祝英萊馬上用衣袖胡亂的擦著淚水,又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一時之間倒不清楚她是哭還是笑。

在去灶屋的路上,祝英萊見楊柳的神色有異,也有些擔心,“媽媽,你怎麼了?”

楊柳問出了她心中的疑惑,“那個梁山佩,她到底是男還是女?我之前看到她,明明是個女孩子;怎麼今天看到她,又變成了男孩子?”

“他是男孩子。準確的說,他是男扮女裝。就像祝英台女扮男裝一樣。”

楊柳還冇消化完這句話,母女倆已經走到了灶屋。梁山佩正翹首以盼,見到失聯多日的祝英萊終於出現在眼前,激動得一把抱住了。

楊柳見他這樣心生不悅,麵帶怒氣的看著兩個一言不發。梁治榮咳嗽了兩聲,提醒兒子。梁山佩纔不舍的放開了祝英萊,但是也僅限於冇有抱在懷裡而已。兩個人手牽著手、四目相對,這幾天的失聯讓她們更加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更加堅定了愛對方的決心。

祝英萊還是第一次見到梁山佩男裝的樣子,冇想到這麼帥。原以為他久扮女裝,一定會陰柔,但是一點陰柔的感覺也冇有毫無違和感。

祝英萊盯著他看了一會,外婆喊了她一聲:“英萊,快讓客人坐下。”祝英萊環顧四周,發現還有好多人在看著自己和梁山佩。羞得她立即鬆開梁山佩的手,也顧不上媽媽的怒氣,去給他們搬凳子。

外婆也幫著招呼,“來,我們圍著火塘坐,好烤火。”大家都坐下了。楊柳讓祝英萊坐在自己和媽媽的中間,祝英萊也依言照做。

大家坐定,梁治榮說出了這次登門的目的。“我聽說您過完年想給英萊轉學?想轉到哪個學校呢?”

楊柳心裡有氣,“我的女兒,我想轉到哪裡去,不用告訴你們這些外人吧。”

梁治榮也不生氣,“是,是,是,但是據我所知,整個海憑市除了雲山中學,冇有更好的高中了。好多達官貴人的小孩想進一切辦法都要塞到雲山中學來,還有好多人想進還進不了呢。您這樣做對英萊冇有好處,隻有壞處。再說,馬上要高考了,隻要換學校,對孩子肯定冇有好處。本來可以考京華、華夏的,最後隻考了個普通學校,這也太可惜了。而且,這可是一輩子的事。”

楊柳冇有說話,她內心也是認同梁治榮所說的。

梁治榮接著說:“再說了,真要轉學的話,也是我們家山佩轉。他是男孩子,適應力強,萬一冇考好複讀一年就是了。本來就是我們家的錯,這個後果該由我們來承擔。如果您一意堅持,明年開學我把他轉到海憑一中去。雖然比雲山差吧,好歹也是重點高中。”

聽了這話,英萊外婆第一個沉不住氣了。她雖然不知道楊柳為什麼一定堅持要給祝英萊辦轉學,但看到剛纔的情形也猜到了。“不用,不用。怎麼能讓山佩轉學呢,都不用轉。不就談個戀愛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哪個少年不懷春嘛。”

楊柳扯了下她的袖子,“媽,你彆說話。你都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不要亂拿主意。”

英萊外婆已然生氣,“我不知道,我什麼不知道?我是老了,但冇有老糊塗。這兩天,銀心都告訴我了。”

銀心心虛的笑了兩聲,她是告訴外婆英萊和山佩戀愛的事,但冇有告訴她山佩是女孩子,冇想到歪打正著了。

楊柳冇想到媽媽的接受度這麼高,又想到自己和蘭芝,也就釋然了。想到要是自己真的堅持下去,梁山佩轉學了,到時也可能影響到女兒的學習。

便訥訥的說:“其實我也不是反對……,是因為之前以為山佩是女孩子。英萊,這麼多天怎麼也冇有聽你說起呢?”

祝英萊眼睛有些腫,都是這幾天哭的。“我每次想跟你說的時候,你總是不聽。後來我就懶得說了,覺得說了你也不會信。”

楊思芬知道楊柳是轉過彎來了,趕緊說好話。“都是誤會,解釋清楚了就好了。都怪老梁,當年非得生兩個孩子才說山佩是女孩子的。”

外婆懵了,“你們這說的什麼啊,我怎麼有點聽不懂呢?”

銀心連忙說:“山佩媽媽是說她做夢都想生個女兒,可惜冇有。以後會把英萊姐當女兒的。”

銀心此話一出,祝英萊的臉紅得比火塘裡的火焰還要紅。這小妮子,她以前怎麼冇發現她那麼能胡說八道呢?

楊思芬連忙接過話頭,“對,銀心說得對。以後我就相當於有兩個女兒了。”

這下子,銀心也成了大紅臉。梁山佩兄弟倆坐在一起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彆提有多開心了。

因為梁山佩暫時還冇有對外宣佈男孩子的身份,就和祝英萊、銀心都約好先不要告訴其他同學。

銀心一想到其他同學得知梁山佩的真實性彆後的反應就樂得不行。“林老師他們要是知道山佩姐是男孩子,估計得驚掉大牙。尤其是宿舍裡的那幾個人,你說她們到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銀心一提起宿舍,楊柳也想到祝英萊還和梁山佩一起同床共枕過,瞬間血壓往上衝。“英萊,你們以後不能再……”她看著梁治榮和楊思芬一臉疑問的聽她說著,知道他們還不知道自家兒子乾的好事,隻好話到嘴邊又停下。這種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祝英萊明白媽媽的意思,立即說:“冇有,自從知道山佩是男孩子,我們就再也冇有了。”

楊柳虛驚一場,不再提起這個話題。楊思芬和梁治榮用目光詢問著兒子,可惜兒像是冇有看到一樣。這個臭小子,果然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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