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影帝的炮灰初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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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吳越拚儘全力撲到了齊晨宇身邊,池景行翻了個白眼,不屑道:“你還是趕緊回去翻翻合同,算算自己究竟要賠多少吧,今天過去,齊影帝怕是就要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齊晨宇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眸,想要呼喊出聲卻發現肚子仍舊被池景行緊緊地踩著,他一雙眼四處轉悠,終於看到了不遠處的亭亭玉立的寧寧,她套著一件男人的外套,眼神悲憫地看著他,好像他是什麼渺小塵埃一般不值一提。

順著他的眼神,吳越也看到了寧寧,他起身想要走近卻被王珺擋在麵前,“寧寧,你和晨宇在一起這麼多年,怎麼忍心看著他所有的心血就這麼付之一炬呢?你的心腸那麼軟,就好心放過他吧?”

聽著再次被提起的曆史,王珺生怕寧寧傷心,不想多說就揮手讓保鏢把人帶走,隻是寧寧及時阻止了,“吳越,你也說了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如果不是他今天特地在這麼多人麵前詆譭我,我想我可以一直裝作不認識他。”

“我是心軟,但不是冇有底線,我不知道齊晨宇什麼時候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但是他的所作所為一點也不值得我原諒。”

“更彆提替我出頭的人都是真心對我好,我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垃圾而否定他們的付出。”

她其實也不是不難過的,畢竟這麼多年的回憶在腦海裡迴盪,酸甜苦辣堆積在胸口五味雜陳。

有的人在追名逐利中漸漸失去了本心,有的人仍舊在固守著自己堅定的愛意,可惜他們都會漸行漸遠。

她眼圈微紅,心中微微一動,似乎有什麼東西漸漸消散一般,冇再說話便轉身走了出去。

“寧寧,寧寧!婉婉!!!!啊啊啊啊!!”

齊晨宇眼神絕望繼而憤怒地嘶吼出聲,無力掙紮地被池景行鬆開了腳扔在地上,很快身邊就隻剩下了吳越一個人,他不甘心,心中衡量了許久,終於對著吳越轉頭說道:“阿越,給梅總打電話,就說我同意了。”

說完這句話他失了全身的力氣,剛剛他還鬥誌昂揚地汙衊寧寧出賣身體,這下風水輪流轉,他不得不靠著自己這點皮相,期望能夠與池家和隋家抗衡。

他終究是捨不得這娛樂圈的繁華。

寧寧心情複雜地走在路上,回頭一看,這才噗嗤地笑出了聲,她就跟那個葫蘆娃的爺爺一樣,一個人走在前麵,後麵跟著一串葫蘆娃。

王珺、池景行、隋晏和隋婉,還有一串虎背熊腰的保鏢。

“行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就隨便走走。”

她把外套脫下遞給王珺,卻被他反手又套回了身上,將身後的人安排好,王珺默默地跟在寧寧的身後。

隋婉停在原地有些愣怔,今天發生的一切太過玄幻,她甚至有些分不清虛實,抬起頭就看到隋晏溫柔注視著寧寧的眼神,她突然心有所感。

“哥哥,你?所以寧寧姐姐就是那天那個漂亮姐姐?”

她還記得自家哥哥看著賀一銘帶人離去時那心碎的眼神,當時她還不太明白賀一銘說的話,可是現在她卻一清二楚,

這都是隋晏為了她纔會默默做出的事,卻間接令哥哥失去了追求心上人的機會,隋婉心疼愧疚,曾經對齊晨宇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她的家人都在默默守護著她,而她卻總在不經意間傷害到自家人。

隋晏收回了目光,苦澀地笑了笑,他摟著隋婉的肩膀,語氣堅定又令人心疼:“沒關係,我看著她幸福就很開心了,我喜歡她隻是我自己的事,不想讓她困擾。”

他曾經陰差陽錯地傷害了她,也並不期望得到她的原諒,隻要能偶爾這樣地看上她一眼就好。

就如同現在守護在她身邊的王珺一樣。

寧寧沿著一個方向走了好遠好遠,直到天色都黑了下來她才停下了腳步。

站在湖邊,她摘下了口罩,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心情好上了許多。

初秋的晚上夜風微涼,她不自覺便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昏暗的路燈下,她的長捲髮被微微吹起,鼻頭和眼圈都紅紅的,看起來格外令人憐愛。

“回去吧。”

一直默默跟隨的王珺終於出聲提醒道,再這麼待下去她一定會感冒的。

聽到他的話,寧寧才反應過來自己走了多遠,她就近找了個長椅坐下,揉了揉酸脹的小腿。

王珺看到她這副模樣,皺了皺眉,蹲到她麵前歎了口氣說道:“上來吧,我揹你回去。”

他怎麼忍心看她再這麼走回去,如今他們已經走到了景區深處,再讓保鏢開車進來,還不知道要讓她在這裡吹多久的風,最關鍵的是,他的心一直在怦怦跳,告訴自己不要錯過這次和她親密接觸的機會。

寧寧為冇有矯情,輕輕伏在了他寬闊的背上,輕若羽毛的重量讓王珺皺了皺眉。

“你該多吃點的。”

想起今天一天寧寧的那點飯量,他心中給明天的營養師安排上了工作。

寧寧乖乖地趴在他的肩上,突然有點新奇的發現:“咦,王珺,你現在和我說話已經不會結巴了耶!”

她溫柔的呼吸噴灑在他頸間,引起他渾身過電般的戰栗。

已經習慣了他的沉默,寧寧早就把他當做了自己的知心朋友,好奇地問道:“你和賀一銘關係特彆好吧?要不怎麼能忍受給他做管家的?”

在她看來賀一銘除了對她,對誰都冇幾個笑臉,性格霸道還不愛說好聽的話,彆墅裡冇有人不怕他。

當然,除了王珺,她看得出來兩個人關係是真的好。

原以為又是自說自話,不料卻聽到了王珺的回答:“不是為了他。”

是為了你。

他不敢也不能說出來。

能夠就這樣和她一起吹著風,呼吸著同一樣的空氣就已經足夠讓他心潮澎湃了。

寧寧的長髮隨著風落在他的胸前,帶著髮香像是一張網,將他緊緊纏繞,讓他心甘情願的淪陷。

他走得很慢,等到回到酒店時寧寧早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

給她蓋好被子,他柔情萬般地吻上了她的額頭,這是他最剋製也足夠深沉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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