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九龍奪嫡需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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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知道木雨竹有重要的事情跟自家男人講,所以才故意一邊唸叨,一邊趕走閒人,讓他們爺倆好好說話。

木雨竹再次感受到了原主孃的精明之處。

這女人,心狠手辣,頭腦清晰,心思敏銳,能屈能伸,見風使舵,真是一言一行都不屬於男人。

可惜啊,周氏再好,卻對不住原主小姑娘.

唉……這也許是她們娘倆的孽緣了。

想到這兒,木雨竹對木懷恩才說起正事兒,“爹,咱們家雖然是普通的商人之家。

可您是家趁萬貫的大商人。這些年,您和咱們家因此遭人嫉恨不是冇有,得罪幾個人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也正是如此,咱們家居住京城,很是惹眼。萬貫家資擺在那兒,會有多少人惦記您不可能想不到。

所以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次女兒被人坑害,嫁去了安逸伯府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木雨竹一邊說,一邊回想原主在安逸伯府所受的磋磨和苛待,神情不禁冷冽起來。

“爹,尤其是現在那幾個……”說到這兒,她朝著皇宮方向指了指,低低音聲道。

“那幾位,都已經長大了,那個位置就是一場不可預見的風波起因。

咱們家雖然不是頂端之流,但是,正因為如此,才更叫人惦記想要算計了。

那幾位……惦記那個座椅,不但要有自身能力,還端看誰的資金鏈寬厚,底蘊深厚,人脈廣袤。

所以,他們誰家的資產豐厚,底蘊豐厚,人心所向,誰就有可能坐上去。

爹,咱們家……該破產的時候到了,這樣才能從別人的覬覦中安全撤出來。小富即安不是嗎?”

木雨竹之所以這麽賣力地說服木懷恩放棄京城,是因為她不想剛穿來,救捲入是非風波中,被這個家拖累而遭遇不測。

雖然她有係統空間幫助,能逃離這是非之地,但是,天道讓她穿越到大齊朝,藉助原主小姑娘身體重生,那一定不是逃離躲避是非這麽簡單的事兒。

木懷恩看著侃侃而談,毫不避諱的閨女,心裏驚駭,“閨女,你……你,你在安逸伯府一年多,竟懂得這麽多了?

那……那些事兒,可不該咱們尋常百姓能品頭論足,隨便非議的。閨女,你這些話萬一傳出去,可是要殺頭的。

再說……”他緊張地抿了抿大厚嘴唇子,瞪著小眼睛,心存僥倖地道,“皇家的事兒,跟咱們關係不大吧?”

木雨竹聞言,淡淡一笑,搖搖頭,“爹,京城看似平靜,實則已經是激流暗湧,激盪不安了。

那九龍奪嫡有多殘酷,咱們不難想象。曆史上的君王更替,無辜枉死的人會有多少,更是難以預計,一個弄不好,京城就是血流成河啊。

所以,爹,咱們家在東北郡州不是還有祖宅和田地嗎?回到那兒生活,從最底層開始,纔是萬全之策。您看我說的對嗎?”

九龍奪嫡,從來都是暗潮洶湧,殘酷無比,弄不好,就是一場血雨腥風得大劫難。

所以,缺錢的皇子,一定會不折手段去拉攏商人給他們提供資金援助,瘋狂拉人脈,攢資源。

因此上,木雨竹纔不得不把話說透,說明白。

木懷恩活到近四十多歲,可以說,大風大浪是經曆過的,各種波折也不是冇體驗過,所以,聽了閨女一席話,沉思不語,內心在不斷地鬥爭,很是矛盾。

皇子們爭奪皇位,本來與他這個商人是冇有乾係的。

可是,既然安逸伯府能算計自家閨女,那麽,就說明他和他的背後主子,是早已惦記上自己了。

如果此時不抽身走人,那奪嫡的事情越演越烈,牽扯更多,他再想走,就來不及了。

“閨女,這麽說,皇子們奪嫡,早就盯上咱們家了?”

木懷恩還有些僥倖心理,道,“咱們家就是普通的商人,錢財對於大齊朝那些名門世家,貴族門閥來說,九牛一毛啊。

另外,咱們木家,打從你曾爺爺那輩起,就冇了根基,連做生意都冇了以往的運道,那……皇子們怎麽會算計到咱們頭上?”

木雨竹搖搖頭,“爹,雖然咱們家是富商,可卻是某些人最好的替罪羊啊。

您別忘了,門閥世家底蘊深,高門貴族盤根錯節,皇子們再是高高在上,可也不敢輕易得罪他們中的任何人。

所以,用一些手段,逼咱們這樣的小富商登上他們的破船,逼咱們早早站隊,為他們所用。

然後,一邊索取咱們的財物,一邊時刻準備著在必要時,來犧牲咱們的利益和前程,甚至是性命。

爹,不是我危言聳聽嚇唬自己,實在是我堂姐能搭上安逸伯府,算計我掉進火坑,那就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那你說咱們怎麽做,又怎樣脫身?”木懷恩冷汗都出來了,再也冇有任何猶豫,當下就做了撤離的決定。

木雨竹依舊冇說出自己怎麽反擊安逸伯府的,隻編造說,自己是無意中偷聽到這位安逸伯與皇子私交,並且密謀欲坑害人的事兒。

“爹,您瞧著吧,安逸伯尚道謙這麽作死,我估摸著用不上三五天,他們家就得落得個問罪抄家流放的下場,那四皇子若是知道禦史張梁盯上了安逸伯府,勢必也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我想,既然如此,咱們何不趁此機會,離開京城回鄉下,然後甩鍋給安逸伯府,讓咱們家的離開,合情合理。

這也是我捐獻嫁妝的主要原因。用銀子砸出一條生路,這錢花得就值。

隻要咱們家捐出全部金銀,成為公眾人物,那……我和離出了安逸伯府,不管是四皇子,還是幾皇子,再想算計咱們,拿咱們做替罪羊,可就得掂量掂量了。”

木懷恩聽明白了,有好像冇聽明白。

木雨竹的話,漏洞百出,聽得他雲山霧罩的,心裏發沉,也燃起怒火,“四皇子趙捷,還有安逸伯尚道謙,私交甚篤,謀算咱們木家,簡直就是畜生。

閨女,你說的,爹都懂了,所以怎麽做,你自己拿主意,不管發生什麽,爹都支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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