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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西郊某陸軍指揮部。

“什麽？要放了紀風雲？”程遠征滿臉驚訝，隨即表示反對。

“首長，我明白組織上想要順藤摸瓜，破獲紀風雲背後那條軍火交易的線，可能不能換個誘餌？”

“紀風雲這小子喪心病狂，打小練武，狡猾得跟條魚似的，放虎歸山禍害可就大了。”

賀安邦神色肅然，啪地放下手裏的鋼筆。

“所以，這次還打算派你出去，要將紀風雲給我再帶回來，接受人民的審判！”

賀安邦想起紀風雲犯下的罪行，就忍不住罵娘！

“他奶奶的！這小子簡直冇人性！比當年小日兒本還欠揍！你以為老子不想弄死他？老子都想給他淩遲了！剝皮抽筋點天燈！”

“首長小點聲。”程遠征見熟悉的賀爺爺又回來了，擔心他的血壓，忙小聲提醒。

紀風雲犯下的罪行令人髮指，槍斃他十次都不解氣，可人死如燈滅，這樣太便宜他，得充分壓榨他的剩餘價值才行。

程遠征被賀安邦的火氣一衝，反而先冷靜下來。

“您放心，紀風雲跑不了。實在不行，我就抽冷子弄死他，絕不會叫他再蹦躂！”

賀安邦仰脖灌了一茶缸茶水，旺盛的火氣這才勉強壓下去。

“你自身安全更重要。不管是這次的任務目標，還是紀風雲，都冇有你的安全重要，明白嗎！”

“是！保證完成任務！”程遠征抬頭挺胸，軍禮標準。

“坐下說吧。”

賀安邦擺擺手，示意他坐下，然後將此次行動跟他仔細說明。

一刻鍾後，程遠征起身，準備離開。

“遠征啊，”賀安邦喊住他。“你再去看看海棠，她總這麽昏著不是辦法。你們一起曆經生死，她對你有著不一般的信任與感情，你多跟她說說話。”

程遠征看著辦公桌後站立的老首長，此刻他就是一位擔心孫女的慈愛祖父。

程遠征迎著他殷切中隱含擔憂的目光，認真點頭。

“您放心，我這就去。我媳婦兒很堅強，麵對那麽凶殘的敵人都冇妥協，不會被內心的恐懼打倒。她隻是體力超支嚴重，在休養元氣罷了。”

他淺淺一笑，明亮如冬日暖陽。

“不過她睡了這麽久，也該起來了。我馬上要走，不跟她交代一下，我不放心。”

“臭小子。”賀安邦被他篤定的態度安慰到，笑罵著揮手。

“你倆纔多大？心思都給我放到正事上！想談戀愛結婚，至少還得等兩年！快去吧，不許胡來！”

程遠征笑嘻嘻地說聲爺爺再見，扭頭跑走。

“臭小子現在就改口，以為占多大便宜呢？還省了我的改口費了。”賀安邦笑著搖頭，端起茶缸要去添開水。

賀俊峰敲門進來，拎過暖瓶給他滿上，麵色沉靜，眉峰微鎖。

“怎麽了？”

賀安邦吸溜一口茶水，覷著兒子難看的臉色問。

“冷拾跑了，還殺了冷玖，冷陸重傷。”

賀安邦放下茶缸，麵色冷峻。

“跑了？”

賀俊峰咬下腮幫子，也是一肚子惱火。

“他不知道練了什麽邪門功夫，好像能縮骨，手銬都冇銬住他，冇留意就給他跑了。”

賀安邦老眼微眯，麵上不見怒氣。

“楚北望呢？”

“已經加強看管。”賀俊峰臉上閃過慚愧之色。

賀安邦點頭。

“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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