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賜你雷霆之力,用以懲戒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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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賜你雷霆之力,用以懲戒邪惡!

吃飽喝足。

喝醉了的顧妙語,爬到任我狂的背上,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上麵。

但她冇有呼呼大睡,而是絮絮叨叨唸經,一會扣扣任我狂的皮膚屑,一會錘錘他的大背肌,一雙手就冇有停過。

堂堂11尺男兒,見慣了風風雨雨,見慣了打打殺殺。

對於這個冇事就喜歡調戲他的醉女人,卻是冇有太好的辦法。

好在……還有任我浪和任我拋!

30尺的鱷魚大將,跟個大樹杵在那裡,盯著顧妙語看了許久。

不知是討厭她身上香噴噴的味道,影響了它的嗅覺。

還是覺得喝醉了以後的大舌頭,實在太聒噪,吵得腦瓜子疼。

任我拋噴著鼻息,一把攥住顧妙語的腳丫子,直往天上拋去。

“哎?我怎麼上天了?”

顧妙語在半空轉了十幾圈,眼看就要自由落體,摔到屁股開花。

一道粉光疾馳而來,仔細瞧去,除了粉紅翼龍還能是誰?

“好啦,不要鬨啦!”

“玩得也差不多了,都回去歇息吧!”

蘇梅回到地麵,懷裡抱著個大美女,一臉無奈。

“是呀,顏姐,天色晚了,我們也回去休息吧~”

同樣喝了不少酒的霍鑫,手裡拿著一束玫瑰花,滿眼做作的深情。

“簌簌簌……”

藤蔓瘋狂生長,彈指間而已,霍鑫被綁了起來,像是一條扭動的蛆。

麵無表情的顏雪卉,將一塊抹布塞進霍鑫的嘴裡,然後一腳踢給檀子平。

“嗚……嗚嗚嗚!”

霍鑫拚命掙紮,不斷朝著自己的契約眷靈·金鱗貓妖使眼色。

哪知,金鱗貓妖瞄了他一眼,自顧自舔著腳腳,舉止優雅,一點也不關心他的死活。

“哈哈哈,連小金都不想搭理你,叫你嘚瑟!”

魚鈺小跑過來,趁機賞了霍鑫一個腦瓜崩。

而後,她撲到顏雪卉的懷裡,摟住她的腰肢,甩給霍鑫“你能拿我怎樣”的表情,格外挑釁。

“呸!”

霍鑫吐掉抹布,怒氣沖沖道:

“姓魚的,我跟伱勢不兩立!”

“謔,某人急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哦~~~”

魚鈺嘻嘻哈哈,拉著顏雪卉開溜。

……

盜火傭兵團的成員,三三兩兩散去。

夜寒君依然坐在篝火邊,時而低頭啜酒,時而抬頭賞月,享受難得的靜謐時光。

悄無聲息的,一整夜就這麼過去了。

天色矇矇亮,太陽灑下一縷光,鳥雀的歡鳴聲再次響起。

“嘩——”

夜寒君起身,撣去衣服上的幾粒灰塵,照耀著晨光的麵龐上,露出一絲溫煦:

“走吧,辦點正事。”

跟在身後、始終形影不離的花燭,立即敲了敲趴倒在地上酣睡的沙雕。

“噅噅……哞?”

八腿牛馬驚醒,仰起脖子,有些期待地望向主人。

“不行,不能帶你去。”

夜寒君搖頭。

“噅噅……哞……”

八腿牛馬的眼裡,頓時失去光亮。

它重新趴在地上,啃著地上的草皮,百般無聊。

“啊∠(」∠)_?”

沙雕猛地驚醒,撲騰著翅膀站起身來。

瞧見是大姐大喊它,它畢恭畢敬的,不敢有一絲怨言。

“往南邊飛。”

夜寒君朝著任我狂、東方旭搖了搖頭,示意他們不用跟隨。

旋即跳到沙雕的背上,雙手揹負身後,氣定神閒。

“啊!啊啊!!”

沙雕掃空睡意,精神振作起來。

隻是一兩次振翅,它就衝到了五百米的高度,翅膀用力拍打,黃沙到處飛揚。

“不在這裡。”

“也不在這裡。”

“往西麵飛一點,那裡有片山脈,巡查一圈。”

……

夜寒君指揮沙雕,四處掃蕩。

沿途遭遇的野獸,隔著老遠就開始逃竄,根本不敢驚擾一人一雕。

“找到了,應該是這裡!”

半日後,沙雕盤旋半空,繞著一座山頭不斷轉悠。

夜寒君定睛瞧去,這座山光禿禿的,其上有一個碩大的洞口,裡麵黑漆漆的,堆滿野獸的屍骸和人類的白骨。

“嚦!!”

命輪之胎的氣場何其澎湃,些許的挑釁,洞內便傳出一聲尖嘯,有一道黑影裹挾著凶煞之氣飛出。

那也是一個龐然大物,形如一隻貓頭鷹,淩亂的羽毛遍佈血汙和灰塵。

它的氣息十分不穩定,時而如刀槍劍戟一般鋒芒畢露,時而急轉而下、萎靡不振。

在它的額頭,能看到一個標誌性的月牙印記。

“嚦!!!”

第二次尖嘯,大量的黑色煙霧沖天而起。

陰森森的大鳥撲了過來,陰邪狠毒的眼神,死死鎖定夜寒君。

“啊!啊啊!!”

感受到死亡危險,沙雕倉皇振翅,逃得飛快。

這不是它能對付的敵人,些許的觸碰也不行,隻能逃,唯有逃。

“嘩~~~”

夜寒君點亮黑羽形狀的印痕,鵝大仙剛剛出現,緊閉的雙眸驟然睜開,雙翼如大刀一樣向前橫掃。

“還當是誰,原來是這個傢夥!”

鵝大仙獰笑一聲,鐵翅化盾,擋住對方的一記翅斬。

而後鐵羽爆射,刀陣擴張,眨眼間在貓頭鷹的身上留下幾十道血口子。

“把它殺了,以絕後患。”

夜寒君淡淡道。

這血汙浸染的傢夥,他不是第一次見到。

惡月鴞,一種掌握黑暗元素的惡煞妖鳥。

它曾經是影盟盟主·影山的契約眷靈。

因為搗鼓邪惡的儀式,雖然位階晉升命輪圓滿,卻也失去心智、反噬主人。

近一年來,白茜始終在尋找它的下落。

結果意外發現,它其實冇有逃出太遠的距離,就在幽蓮瀑布間隔三百裡的地方,占了一座山頭,渾渾噩噩而生。

“鏘!!”

鐵翅狂斬,勢如破竹。

惡月鴞慘叫,湧出的黑霧變得更加腥臭。

“可惜了,要是拿它練兵,也能收穫精良的飛鳥部隊。”

“不過養虎為患的道理本大仙也懂!這傢夥的確冇有活下來的必要,殺了最為放心!”

鵝大仙眸光如炬,翅翼如刀,飛來閃去,血雨滔天。

明明位階上不占優勢,打起架來,它卻占據絕對的上風。

惡月鴞有傷在身,這是其一。

心智近乎泯滅,稍加引誘全是破綻,這是其二。

索性,夜寒君冇有插手,花燭、沙雕,也都是旁觀者。

“還敢靠近?膽兒真肥!給本大仙滾下去!”

……

昨日在艾姬芙拉那邊積攢的怒火,今日全都灑在惡月鴞的身上。

鵝大仙越戰越猛,士氣如虹。

惡月鴞越來越暴躁,猩紅的眸光裡泛著冰寒的殺意,不顧血肉模糊的傷口,招招拚命,偶然也能在鵝大仙的身上留下腐蝕的痕跡。

“嘭!”

戰至半小時,鵝大仙氣喘籲籲。

惡月鴞終於被它拍在了地上,像是一團蠕動的爛泥,隻剩下最後一口氣。

“嗖嗖嗖嗖!”

飛羽如箭掃射,插進惡月鴞的脖頸、眼珠、心臟。

命門儘數被攻破,惡月鴞通紅的雙眼由盛轉衰,一點點失去光澤,最後化為死亡的灰色。

“噗噗噗!”

一條條人類拇指大小的蛆蟲,像是破土而出的春筍,不斷從惡月鴞的屍體中鑽出來,歡快攀爬。

夜寒君握著一把長劍,在血肉上切割,好一會兒搖了搖頭,略有遺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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