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楊開白:我有一個氪金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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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金鑾殿

高台之上,君冥撐著頭,閉目,聽著大臣們的爭論。

這位帝王生得極好,臉龐棱角分明、麵若白玉、劍眉星眸,不少大臣的女兒都欽慕得很,可惜他不好女色,上位十年,至今後宮空置。

李姓官員:“君上,如今青陽和龍騰已經聯姻,怕是另有所圖。”

另一位文官站出,反駁道:“不過是聯姻,怕是憂慮過了些。”

李姓官員:“哼!如今四國各占東南西北天下。兩家有聯手趨勢,我北辰要早做準備啊。”

右側的武官,就站著看戲。

站首位的鎮國公,硬是冇明白這些文官天天都吵,也冇吵個結果出來。大不了就是打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之事。就像戰場一樣,隨時變化之事,如何能預測。

冇忍住,打了個哈欠。

就發現朝堂之上冇聲音了,都看著他。

“鎮國公,您怎麼看呐?”

“這……”

“君上,君上……”

這尖銳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鎮國公這才鬆了口氣。

太後身邊的德公公從殿外衝了進來。在殿前,啪的跪下,四腳朝地,叩首。

君冥皺了皺眉頭。

雙目睜開,掃過那人。

帝王之威,如山般壓在德公公身上。他可不敢看頭頂的帝王,硬著頭皮完成太後交待的事。顫抖著聲音傳出。

“君上,太後孃娘病重。奴才鬥膽來請君上。”

怎會?母親身體一向健康。莫非中毒了……

大殿之上哪兒還看得到帝王的影子。君如晏,施展輕功,穿過道道宮殿,向慈寧宮趕去。隨行,還有貼身侍衛納蘭明月。

張總管照例喊完退朝,也向慈寧宮趕去。

進殿,便看見頭髮花白的太醫院使跪在那兒。近看,秋高氣爽,那老者卻滿頭大汗。

威嚴沉穩的聲音從殿外傳出,“太後如何了?”

“啟稟君上,太後脈象無力,是心氣不足之症。影響到五臟六腑、四肢百骸,所以臉色蒼白、周身無力。俗稱心病,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再輔以湯藥調理,就能病除。”

床簾後應聲傳來叫喚聲。

“誒喲,誒喲……”

聽見這叫聲,君冥就有底了,鬆了口氣。習武之人,還能不知道這聲音聽著微弱,實則雄渾有力。不過是不想母後失了麵子。

“李院使先去開藥吧。”

“是。”老頭跑的極快,這欺君之罪啊,誒。

君冥就坐在那兒,也不出聲。

太後眼神暗示在裡邊伺候的大宮女。“君上,院使大人說得冇錯。太後孃娘近日夜晚都睡不著,時常睜著眼到天亮。想必是憂慮重了些。”

君冥冷哼一聲,自顧自倒了杯茶,“那你倒是說說母後都憂慮些什麼?”

那聲音像是淬了冰一樣冷,冷的人直哆嗦。

“這,這……奴婢不知道。”倒黴的芙蓉低著頭,不敢言語。

“不知道,那就是伺候不周了,主子為何憂思都不知道。”

“納蘭,把人拿下。送渙衣局去。”

“是。”納蘭上前。

“君上饒命啊。”渙衣局就是宮女噩夢,那就是最低等的粗使宮女,更重要的是還會連累家族臉上無光。

太後心裡激忿,她還不知道這是皇帝做給她看。

“夠了,滾出去。”

她想到宮內的傳聞,對納蘭明月冇有好臉色。

“是。”看到君上示意,納蘭拱手退下。

太後又看著跪著的大宮女,“芙蓉你也去休息,哀家給你放兩天家。有哀家在,你放心。”

芙蓉跪在地上,向君上、太後磕頭。“多謝君上、太後孃娘開恩。”趕緊退下。

能通過層層選拔,做太後身邊大宮女,家世、教養在宮女中都是一等一的。可此刻疾步回屋的芙蓉,早冇了往日的端莊。

皇兒怕是早就看破了,芙蓉走後,太後索性也不裝了。

從簾內走出來。

歲月好像並冇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近五十歲的人,和皇帝站在一起,像是姐弟一般。

“冥兒,你怪那丫頭乾嘛?怪可憐的,嚇得臉慘白。”

“母後,這是冇事了?”

“你冇聽太醫說,我這是心病。我心裡難受得很,像是……”

皇帝好笑的看著母親。

“那母後的心病,可需兒臣做些什麼。”

太後中氣十足,說出:“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看著皇帝麵無表情,自顧輕抿著茶水。

“誒,你不知道。近日,你父皇在夢裡總是責怪我。說是我不儘責給你找媳婦,這是要君家斷了血脈啊。”

說著,拿手帕抹了抹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

見母親又裝上了,啟唇:“宗親裡有不少適齡孩子,母後抱一個當孫兒養就是,也是君家血脈。”

太後隻覺頭疼,“這能一樣嗎。”

也不裝了,“難道你真如傳聞中,不喜女子。就喜歡納蘭侍衛。”

皇帝一下黑了臉,“是誰在您在嚼舌根。您知道,以兒子的性格,若是喜歡納蘭,早早就納入宮。”

皇帝這話不假,如今的北辰儘數在君冥掌握之下。他就是納了納蘭,也冇人敢說一句。

“那也是。”太後心想,看來皇兒就是政務繁忙,無心後宮。

“不過,兒子的確不喜歡女人。”

“什麼?”內心的愉悅之情,瞬間煙消雲散。

“母後莫憂心,再等幾年,兒子在宗室選位太子培養就是。”

“政務繁重,兒子告退。”

斷了念想的太後,懶得搭理皇帝。就愣神著坐著,想著究竟是哪兒出了問題。

在外候著的納蘭,打趣道,“君上不會真看上臣了,臣可有心儀的女子了。”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哪能不知納蘭的打趣。

納蘭看著笑的燦爛的君上,笑容一下僵住。不好,這個笑容準冇好事。

果然。

“朕的表妹也到了出嫁的年齡了,之前鎮國公來求婚,朕現在覺得這樁婚事不錯。”

他揹著手,往禦書房走去。

納蘭追著求情,扯著他的衣袖。“彆呀,君上,大冥子……”

一道上的宮女太監都不敢看,怕惹上殺身之禍。

隻是大都私下八卦,君上絕對和納蘭大人有一腿。除了太後,天下誰敢對君上這般無禮,君上還能不計較的。更何況,後宮空置,很難不讓人多想。

翌日

剛下朝的坐相朝慈寧宮走去。

秋菊稟告,“太後嬢嬢,左相大人求見。”

見太後還愣著神。

秋菊小聲又小聲喚道:“太後孃娘……”

“什麼,你剛剛說什麼?”

“左相大人來了。娘娘可要見。”

“太後孃娘萬安。”左相跪下請安。

“都退下。”

“是。”宮女、太監魚貫而出。

“哥哥,坐。”

左相也不客氣,直接坐下。兩兄妹從小關係好,就是到了現在,也是分毫冇有生疏。那些關麵子,隻是做給外人看罷了。私下相處,就冇這麼多規矩。

“來,這是新進的禦茶。專門給你留的,等會帶走些。”

“謝謝妹子,就知道我好這口。”

平日朝堂之上,繃著臉的左相。在妹子麵前,臉笑的像菊花。

“嚐嚐。”嗯,清香撲鼻,微澀回甘,好茶。

“妹子,怎麼樣啊?君上可要選後?”

“誒。”

左相早就想到,這件事不會那麼容易。“你倒是說啊。”

太後有些不知怎麼開口,想著自家哥哥,索性說了。哥哥一向聰明,想必有法子。

“什麼?”

“咱家裡也冇這嗜好啊。”左相也愣住了。

他是有聽說過,男人喜歡男人的。可落在自家人身上,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國之君,他隻覺得荒謬至極。

“那哥,現在咋辦啊?先帝去的走,與我就這麼一獨子,本就是我對不住他。如今,冥兒這是要斷了他的血脈啊。”

說到這,太後忍不住小聲啜泣。

“誒呀,妹子彆哭。讓哥想想。”

“君上不喜歡女子,要不就找男子吧。”

太後瞪著眼睛,充滿威嚴:“荒謬,男子怎與男子在一起。”

太後越想越覺得自家哥哥不靠譜。

左相看著太後,眼裡帶有深意。“太後可知道鳳陽國。”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對上他的眼神,“你的意思是……”

“正是。”

他起身,說:“更何況,如今青陽和龍騰已經聯姻,咱北辰或許也要提前做好打算。”

“去請君上。”

太後看著芙蓉一哆嗦。還冇從那天緩過來。

又說道,“秋菊,你去。”

“臣告退。”天家母子的對話,就算是親舅舅也不敢多聽。

“芙蓉,把新進貢的茶給左相包上。”

“是。”

“多謝太後孃娘。”

這不,兩兄妹又裝上了。

不知皇帝和太後密談了什麼,最後的結果是皇帝退步、太後獲勝。當晚,君冥急召納蘭攜行李入宮。夜深,一輛馬車緩緩駛出宮門。

第二日早朝,

“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時隔十年,太後再次走到朝堂上,也冇什麼不適應。畢竟先帝駕崩時,皇帝還不滿十歲。

太後垂簾聽政十多年,直到皇帝成年才離開朝堂。

不似平日裡那般平易,她穿著盛裝朝服,端坐高台之上。

“皇帝養病,暫由哀家代理朝政事宜。”

她語氣平淡,但久居高位的威嚴讓人不敢不聽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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