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 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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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我!”

韋任清慌張解釋。

“屍人,根本不是因為我引起的,那是一個叫問天會的組織所養,用來擾亂陰陽平衡!”

“哈哈哈......”

大殿之上傳來一陣陣笑聲。

太監嗬斥:“坐好!”

韋任清才猛然發現自己一慌張,竟然離開了位置,四周的官員們斜著眼睛瞧他,竊竊私語。

王有些無奈:“不是你,難道是寡人嗎?”

“寡人賜予你的禦印,難道是假貨!”

嚴厲的嗬斥叫韋任清滿頭大汗,他低下頭,不知道如何回話。

禦印確實是他的,百口莫辯。

“問天會受暗幽衛追查,這些日子可不敢招搖,莫非藥師和他們有關係,竟能找到他們藏屍的地點”

晴天霹靂,韋任清尋聲看去,是方纔幫助他的那個胖子,如今正惡狠狠地瞪著他。

寒氣湧上心頭。

“不是,我怎麼可能和那種東西有關係,我是為了追查瑞獸頭顱,藏匿的地方正巧是藏屍之地!”

“而且,瑞獸失竊一案,和問天會同樣有聯絡!”

“所以,是你闖進去釋放了屍人!”那個胖子說,“有禦印,可彆狡辯了!”

一語引起無數的應和,聲討韋任清的聲音如海浪一般湧來。

“停!”

高座上的太監怒吼。

“成何體統!”

下方瞬間安靜,韋任清卻坐在椅子上渾身顫抖,不是害怕,而是委屈。

王輕聲說:“總之,屍人一案和藥師脫不了乾係。”

宛如審判,幾個對他攻伐強烈的官員紛紛偷笑。

“臣認為如今藥師並不具備抓鬼保民的基本能力!”方啟泰繼續說,“斬命鬼一案,恐怕是依靠茶館沿襲而來的陰間之物幫助,才得以結案!”

“臣也從未見過如今的藥師大人親自出手!”那個胖子說。

“放狗屁,前些日子我不是才斬殺一隻紅刀鬼在你們麵前”

韋任清忍無可忍,厲聲反駁。

高座上的太監大手一揮:“掌嘴,在大王麵前口吐惡言!”

幾個靠在大殿牆角的太監走上前,把他架住,隨後在嘴巴上抽了三巴掌。

打得韋任清一臉茫然。

“我們可看不見!”

那群官員齊聲道。

“你看見了嗎?”

“我冇有,我又不會法術!”

“我們不會法術,藥師你說我們看見,豈不是給我們潑臟水?”

太監離開,韋任清癱坐在椅子上,心頭的苦悶比起嘴巴的疼痛來得還要猛烈。

“大王你看看,出口成臟,撒謊成性,還給朝廷惹來一屁股事,自己也毫無解決能力。”方啟泰跪倒在地,“臣請肅清茶館不良,還百姓一個能乾能做的茶館!”

“臣請廢除韋任清,另立新藥師!”

幾乎一半的官員撲通跪下,苦苦哀求。

“若是茶館藥師不學無術,京城數萬百姓,可要落入妖怪之手,十不存一!”

韋任清無助的看向陳敬之,對方依舊麵如平湖,似乎朝堂上的爭論與他無關。

死老頭,救救命,可是你叫我來的!

群情激奮之時,王微微抬手,眼睛瞥向了寶座下的那個紫袍——李封的位置。

“斬命鬼一案如何?”

王把目光投向李封。

“這件事,讓藥師自己說吧。”李封回頭看了看韋任清,“藥師調查到了什麼?”

韋任清擦了擦嘴唇,喘著氣說道:“問天會,那隻斬命鬼就是他們培養的妖怪!”

“他們把它封印在畫裡,送到坊市之間售賣,我見到了那個製作鬼畫的傢夥,屍人便是他所養,他手裡的畫,可不止一幅!”

韋任清嚥了咽口水。

“比起爭論換掉我這個藥師,不如討論討論怎麼解決這個事!”

陳敬之微微一笑,終於開口說話:“藥師說的冇錯,這幾日連續出現的妖怪,背後都有問天會影子,怕是他們已經蠢蠢欲動,現在討論廢除藥師,恐怕不妥吧?”

那個胖子義無反顧,繼續他的激烈說辭:“這種事暗幽衛足以解決,哪還需要茶館”

“藥師的問題一定要處理,如果不能及時解決,那便讓暗幽衛全麵負責王都詭異案。這幾日,茶館藥師已經讓整個王都失望至極,無數百姓對其不滿,書信甚至塞滿整個彭城府!”

胖子示意陳敬之。

王問:“彭城尹,事實如此嗎?”

陳敬之隻能承認:“確有其事。”

王怒拍扶手:“確有其事”

“這麼說,藥師你果真不學無術”

韋任清趕緊跪下,磕頭道:“我跟隨師傅數十年,藥師任何技能我早已瞭如指掌,更何況藥師大任交於我三年之久,三年間極少哀怨,隻是現今不知為何......妖怪如泉水洶湧而來,我不能及時處理,百姓多有怨言,我絕不會放任茶館荒廢,請大王明鑒啊!”

現在不求情就來不及了!

方啟泰說:“三年,上任藥師當年他便渾渾噩噩,各種大小事都交與女人家處理,何止如今!”

韋任清不敢反駁,若是解釋說是因為師哥的離去他才這樣,豈不是明擺著和王還有李封作對,當年可是他們拍板的“私通陰間”。

呆坐在椅子裡,心裡暗罵對方。

“百官,百姓,對你一概不信。”王撐著頭,“若要寡人信你......”

“我肯定行,我不是不學無術!”韋任清舉起拳頭。

李封說:“既然百官都不看好他,與其在朝廷上爭吵,何不讓他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藥師指責是捉鬼保民,就請藥師前去處理瑞州種毒一案,派使者跟隨,正巧暗幽衛抽不開身,等待事情處理結束,廢與不廢,再做定奪也不遲。”

王說:“詭異案處理的多了,不一定是他自己的實力,九月王都大選,寡人要增設武科,茶館藥師必須參加武試。”

“啊?”

韋任清遲疑了一會。

“武......科”

大選不是隻有經科嗎,怎麼現在還有武科了

王繼續說:“若瑞州種毒處理不好,武試原形畢露......你這個藥師,寡人便廢了。”

陰氣直衝頭頂,韋任清打了個寒顫,他說得十分輕鬆,卻讓韋任清感到害怕,因為這不是玩笑。

況且,他的武功......確實一言難儘。

百官聞聽此言,紛紛發出訕笑。

“被廢之前,還要出洋相,天下誰不知道他武功宛如枯枝敗葉,毫無章法啊,哈哈哈哈!”

陳敬之說:“如此也好,有能力便留下。”

韋任清茫然地看著他,心裡暗罵,死老頭怎麼不幫自己說話了,讓他參加武試,又不能讓黑鎧或者棠溪幫忙,他不是死定了

王拍板,便無人再有意見,韋任清可不敢提異議,隻好輕輕點頭。

不過,那胖子又說:“大王,既然大選來臨,隻參加武科,不符合茶館藥師身份,當初先王送給茶館的讚詩,可是說藥師文武雙全,樣樣精通,如今怎麼能不考經科”

下方一片讚同之聲。

“對啊對啊,經科武科不同時,為何藥師不能參加經科呢?”

韋任清此時已經感覺掉進了冰窟,即將萬劫不複。

武不行,文更加不行,他可是為了逃避唸書纔來到茶館的,這群衣冠禽獸,是想要玩死他啊!

王坐在高座之上,忍不住笑出了聲。

“既然如此,藥師便參加,和天下才子一道,爭個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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