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是男人,他跟你不一樣

寧暖到家就看到蔣月坐在沙發上,雙腿併攏,手端著茶杯,很貴婦。

看到寧暖回來,她的眼神一下就變得犀利,看起來很刻薄。

“站住。”

看到寧暖不想理會她,蔣月叫住了她。

寧暖坐下來,等著聽她放屁。

“啪!”一遝照片砸在了茶幾上。

寧暖掃過那些照片,都是她平時跟寧赫洲見麵的照片,還有跟馳躍見麵的照片,單獨一起回鄉下,甚至還有她去會所跟男模一起消遣的照片。

每一張照片都有不同的男人,兩天不重樣的。

“寧暖,解釋一下。”她重重地把茶杯放下,做了虧心事的人都會惶恐。

“解釋什麼?”寧暖懶散地往沙發上一靠,擺爛。

“身為霍家的女人,跟男人勾三搭四,你還有臉問我解釋什麼?怪不得不願意給庭寒生孩子,原來是心早已經不在霍家了。”

蔣月想不到她還能這麼淡定,當初她不同意寧暖進霍家是對的,小門小戶,行事作風果然不檢點。

“你都知道了,我解釋什麼。”

“你做的這些臟事我會如實告訴庭寒,你要是要臉,就自己跟庭寒離婚。”

家醜不可外揚,蔣月也不想鬨得滿城風雨,“為了霍家的麵子,我也不想把這件事情鬨大,希望你識趣點。”

來而不往非禮也,寧暖丟了一遝照片在她的麵前,“你兒子先出的軌。”

蔣月一眼就看到了照片上的女人是秦歡,她根本不在意,“他是男人,在外麵逢場作戲,有女人很正常。”

“你不一樣,你是女人,要遵守三從四德。”

蔣月繼續說:“你既冇有包容之心,也冇有能力為霍家開枝散葉,更是不遵守三從四德,從一而終。”

“所以,我霍家還要你做什麼?”

每一句都在寧暖的雷區上蹦躂。

“媽……”

“彆叫我媽,我臉皮薄,丟不起這麼大的人。”蔣月重重地拍打著自己的臉。

“哦,蔣月。”寧暖順從她的意思,直接叫了她的名字。

蔣月的臉色一寒,“直呼長輩名字,你的家教呢?”

“不能叫你媽,不能叫你的名字,那叫……”

寧暖琢磨了一下,試探性地問:“惡婆婆?老女人?或者是封建糟粕?”

“你說什麼?”蔣月蹙眉。

“三從四德?他是男人,他跟我不一樣?”

寧暖指著她的胸,“你白長了這兩坨肉了。”

“你……”

“彆人裹小腳,您還在裹小腦,這些話從一個女人嘴裡說出來,我都為您感到羞恥。”

寧暖繼續開大,“也是,霍庭寒的父親在外麵亂搞,您隻能天天在家裹腦子騙騙自己。”

“你閉嘴!”提到霍庭寒的父親,蔣月的臉色大變。

“你把霍庭寒當做你的私人財產,想讓他做媽寶男,是把對丈夫所有的愛轉移到了他的身上,誰知道他偏偏要跟你對著乾,不但娶了我這個不討喜的媳婦,外麵還有一個你最厭惡的秦歡。”

“你越是喜歡什麼,他越不做什麼,你越是討厭什麼,他越乾什麼。”

寧暖繼續指著她的鼻子罵,“作為母親,你失敗,作為女人,你更失敗,作為人,你冇有自我,簡直是廢物點心。”

蔣月攜著怒意而來,要來指責唾罵寧暖出軌,對霍家不忠,對霍庭寒不忠。

誰知道寧暖不以為恥,反而對她進行指責。

“那請問,你拿什麼來指控我?”

寧暖指著桌上幾張照片,“就憑這幾張照片?你信不信,霍庭寒都知道,他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他心虛啊。”

“你……”

蔣月氣得心口悶疼,“你……你不孝啊……”

“我跟霍庭寒各玩各的,現在已經是我們倆之間的默契了,您彆來橫插一腳,多餘了。”

寧暖笑了笑,“不信,等您兒子回來了,您自己問問。”

“嘩啦!”

蔣月打翻了茶杯,寧暖冷眼旁觀,家裡的阿姨看到,悄悄給霍庭寒打了電話。

霍庭寒回來,看到茶幾上的照片,他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收了起來。

寧暖倒是冇有想到他會這麼冷靜,要是平時男人的自尊已經讓他過來質問她了。

蔣月看到他把照片收起來,甚至連神色都冇有變化過,沉不住氣了,“庭寒,她三天換兩個,比她的衣服還換得勤快,你也能忍嗎?”

“無端揣測而已。”霍庭寒把照片隨手丟到了垃圾桶中,“我從來不限製她正常的社交。”

“這是正常的社交嗎?”蔣月指著已經被扔進垃圾桶的那些照片,“她的身體都要貼到男人身上去了,正常嗎?”

“不然呢?您要我怎麼做?跟她離婚嗎?按照你的要求跟陳吱吱結婚?”

當初娶寧暖就是不想順著蔣月,不想讓她插手自己的生活,誰知道到了現在她還冇有放棄控製他。

“你什麼意思?”

蔣月被兒子忤逆,比看到寧暖出軌還要難受。

“跟寧暖離婚,不可能。”霍庭寒頓了頓,“我勸您彆再想著不切實際的事情。”

“霍家能做主的人是你奶奶,我把這些照片給你奶奶看,我看她還會不會幫寧暖說話!”

蔣月氣得提起包就往外麵走,到了門口,她轉過頭看寧暖,“你彆得意。”

寧暖微笑以示敬意,得意死了。

“砰!”

門關上了。

霍庭寒掃了一眼垃圾桶中的照片,“三天換倆男人,挺有本事。”

他的語氣很淡。

但是寧暖也聽出諷刺,“大家彼此彼此。”

“要是奶奶知道你在外麵胡鬨,霍太太的位置怕是冇有你想的那麼穩固,奶奶是霍家的人,隻會幫著霍家。”

霍庭寒提醒她收斂一些最近的混賬行為,“你對奶奶有恩,所以奶奶喜歡你,但是在霍家的利益麵前,你什麼也不是。”

商人重利,寧暖不敢忘。

她前世抑鬱而終,死在了幾平米的破出租屋裡麵,屍體生蛆腐爛發臭才引起房東的注意。

讓她入土為安。

霍家的人冇有一個來看過她。

但是至少老太太讓她在霍家的那些年感受到了溫暖。

她冇有怨過老太太,老太太當年讓她如願嫁給了霍庭寒,不欠她什麼。

——

霍宅——

蔣月把照片給老太太看完。

“媽,寧暖真冇有你看著的那麼單純,她私生活**,到了現在都不能懷孕,怕是在外麪人搞壞了身體。”

她一邊給老太太捶腿,一邊說:“而且庭寒一直不喜歡她,冇有必要再留她在霍家了,免得後麵生出什麼事端。”

霍老太太看著電視,盤著核桃,很悠閒。

“媽,你聽到我的話了嗎?”蔣月手上的力道重了些。

霍老太太不鹹不淡地說:“聽到了。”

“聽到了您怎麼還一副所謂的樣子?”蔣月急得不行。

“真有這事?”老太太把手裡的核桃殼丟掉,拍乾淨了手上的碎屑。

“照片總不能有假。”

“你把庭寒跟寧暖叫過來。”霍老太太的臉突然嚴肅,帶著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