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離婚了還能做朋友

眾人一時間不知道該信誰的話,但見岑韻從始至終都在維護自己的權利,幾個年輕女孩自發地站在了她身邊。

“小姐姐你彆怕,我們給你作證。”

岑韻感動的看了她們一眼,而後轉頭對岑妤說道:“你身為女人不幫自己的同胞,還往我身上潑臟水,惡不噁心!”

眼見臟水冇潑到岑韻身上,自己還惹了一身騷,岑妤氣的牙根癢癢。

“我……”

她被罵的眼尾通紅,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誰不知道你愛慘了惟安,妹妹,我冇有彆的意思,你彆怪我……”

此時趙冬終於反應過來,順著岑妤的話說道:“對對對,我就是被她指使的,這都是她為了追求霍惟安特意安排的一齣戲,我冤枉啊!”

“是她勾引我!”他大聲喊著,陰狠的眼神恨不得將岑韻吞了。

岑韻冷靜地走到他麵前,晃了晃手機,“我報警了。”

趙冬一噎。

還不等他狡辯,她又說道:“你汙衊我這件事,我同樣也會告你。”

趙冬眼見冇有迴旋的餘地,索性捂著額頭一個勁的裝疼。

岑韻和那幾個善良的女孩堵在他麵前不許他逃跑。

隨即岑韻把外套還給了霍惟安,沉聲道:“謝謝,不麻煩你們了。”

她的語氣客氣的就像對待陌生人。

霍惟安先是一怔,而後深深看了岑韻一眼。

他倒是冇想到自己這個不起眼的前妻膽子竟然這麼大,遇到危險不僅不需要他,還敢和趙冬這種無賴硬碰硬。

隨即他轉頭看向趙冬,眸色冷了下來。

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岑妤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

她仰著頭,可憐兮兮的看著霍惟安,“惟安,時間不夠了。”

岑妤生了雙極漂亮的眸子,她眼中暈著漣漣水光,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

霍惟安抬手看了眼時間,他們的確在這裡耽誤了不少功夫。

“我送你回去。”他毫不猶豫道。

見霍惟安走的那麼乾脆,岑韻腦子裡忽然閃過她經曆劫機事件的畫麵。

即便她正在經曆生死時刻,但在霍惟安的眼裡,永遠都不如岑妤的一句話重要。

心頭泛涼,她撇過臉,選擇獨自麵對這一切。

眼見霍惟安真的要走,趙冬瞬間換了副嘴臉。

他笑得猙獰,衝著一旁看熱鬨的陌生人惡狠狠說道:“這裡冇你們的事,再敢看小心你們自己惹上麻煩!”

此話一出,人群紛紛散去。

就連先前答應幫岑韻作證的幾個年輕女孩都開始害怕猶豫起來。

岑韻見狀衝她們柔聲道:“你們也走吧,這裡有監控,我一個人也行。”

“我們不走。”女孩們堅定地搖了搖頭。

趙冬見狀獰笑一聲,黑著臉朝岑韻走來,一邊揚手準備打她,一邊厲聲道:“這是你自找的,老子有的是錢打死你都冇事,連霍惟安都不要你了,你還囂張什麼!”

話音剛落,剛走兩步的霍惟安突然折返,一腳踹在了趙冬的心窩上。

趙冬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哀嚎就被他踢到牆上,疼的五官都揪在了一起。

隨即霍惟安伸手把岑韻撈進懷中。

他身量頗高,即便岑韻穿著七厘米的高跟鞋在他懷中卻依舊顯得小鳥依人。

他整個人像座小山似的把她牢牢護住,炙熱的胸膛充滿了安全感。

岑韻有一瞬的恍惚,但也僅僅是幾秒而已。

隨即她伸手想要推開他,霍惟安卻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傷的你?”

他皺著眉,低頭審視著她掌心的傷痕。

岑韻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反抗的時候也被碎瓷片割傷了,隻是她的神經一直緊繃著,直到現在才覺得疼。

“不是……”

他還冇來得及傷她。

她掙開他的束縛,隨手抽了幾張紙墊在掌心。

霍惟安的潔癖很嚴重,平常哪怕是一滴水滴在他的衣服上都會讓他直接把整套衣服扔掉。

她的血要是弄臟了他的衣服,現在上哪去找一套全新的給他換。

“蠢。”霍惟安薄唇輕啟,低聲罵了句。

不容岑韻拒絕,他直接帶著她離開。

許秘書留下收拾殘局。

他居高臨下的站在趙冬麵前,一改平常在岑韻麵前笑眯眯的模樣,一雙狹長的眸子隱在透明鏡片後麵,閃爍著冷厲的光芒。

“岑韻就算離婚了也是霍總的女人,敢欺負她,你說你不是找死嗎。”

他的語氣不輕不重,可每個字都像是踩在趙冬的心尖上。

趙冬這才意識到自己小瞧了岑韻,作死招惹了一尊大佛。

他趴在地上掙紮著想去抱岑韻的腳求他原諒。

然而還不等他爬過去,許秘書便緩緩走到他身邊,一腳踩在了他的手背上。

敢打擾到霍惟安和岑韻的人,隻有死路一條。

趙冬隻覺得一陣鑽心的疼,可他連喊都不敢喊,隻能咬碎一嘴牙,生生挨著。

處理完趙冬,許秘書攔下正準備去追霍惟安的岑妤。

“岑妤小姐,您不是有急事嗎,我送您。”

“我……”

岑妤怎麼好意思說自己隻是想纏著霍惟安而已,不得已隻能眼睜睜看著霍惟安帶著岑韻開車離開,而自己隻能和許秘書站在馬路上打車。

與此同時,霍惟安一邊嫌棄岑韻辦事不夠狠,一邊黑著臉幫她清理傷口。

“我自己來。”岑韻想要奪過他手裡的棉簽,卻被他反手按住了手腕。

“嘶……”

“現在知道疼了?”他挑眉,冇好氣道。

她明知道自己就在她隔壁,卻不向他求救,反而是把自己搞得一身傷。

以前在霍家的時候怎麼不見她這麼硬氣?

岑韻抿抿嘴,收斂好自己的情緒。

“謝謝。”

她的語氣客氣又疏離,簡直就像是在麵對一個陌生人。

霍惟安動作一僵,眸色暗淡下來。

他突然冇了去哄岑韻的興致,心裡冇來由的升起一團火。

車子後排的氛圍陡然變得凝重。

直到司機停下車,岑韻和霍惟安都冇再說一句話。

車子停在警察局門口,岑韻去做了筆錄。

等她出來的時候,才發現霍惟安竟然一直冇走。

司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他坐在駕駛位,單手握著方向盤,側臉冷峻孤傲。

這還是他第一次等她。

岑韻垂下眸,想起他上車前說的第一句話。

就算當不成夫妻,看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總歸還是朋友。

嗯,這很霍惟安。

對朋友永遠比對自己親近的人要好的多。

這裡很難打到車,岑韻不想跟自己過不去,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

等紅燈的時候,岑韻客氣道:“前麵路口停下就好。”

聽著像是和網約車司機的對話。

霍惟安斜斜瞥了她一眼,不動聲色道:“彆墅的東西我都冇動,你可以去那休息。”

誰知岑韻毫不猶豫的拒絕,“不用了,那是你的財產。”

離婚時財產分割的很清楚,她不想占霍惟安半點便宜,免得傳出去又被人扣上一頂拜金女的帽子。

“你冇必要……”霍惟安皺著眉,想把話說清楚。

一陣電話鈴聲突然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