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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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外麵的雪花已經停了。

楊昭出了雲州會館先去食鋪大吃了一頓。

她在在早上吃的那頓飯,早已經消化乾淨。

說實話,今天的事情有些多,但她還有些事情冇做完。

回到租房小院,章合哆哆嗦嗦蹲在門口躲風,身旁還跟著一堆挎包塞得滿滿的小豆人。

一見楊昭回來,章和眼睛都亮了,站起來和小豆人一起迎了過來。

“東家辛苦啊!”

楊昭順眼清點了一下小豆人:“你也辛苦,就你一個人,吃飯了嗎?”

章合被凍的搓搓手。“冇呢,等會回去吃,另外兩個都是丫頭,太晚回家不好,我就讓他們先回去了。”

楊昭從荷包裡摸出一把銅錢塞了過去:“給你晚上添道菜。”

章合有些不好意思的收著手:“這,這不合適吧。”

“拿著吧,有什麼不合適的,這天也晚了,趕緊回去吧。”

楊昭把高興的章合打發走,領著小豆人進了院子。

這些小豆人進屋後,一個個變回豆子被她收起來,同時把他們的挎包裡的東西都收起來,放進乾坤袋裡。

她拿出手機先跟國富民強聯絡。

楊昭:“我手裡有一個測靈氣正壓值的法器等會兒要送回去,就記得把它放在安全的地方安置一天一夜。”

國富民強:“好的,我絕對保證這東西的安全,這東西是你買的嗎?”

楊昭:“不是,煉器師為了測靈氣值借我的,我下次還東西的時候會問問她在哪裡能夠買這東西。”

國富民強:“好,我們這回想要加大小豆人實驗的人數,你看你那邊方便嗎?”

楊昭:“隻要你付了銀子,我這邊都挺方便的。”

一顆牽機豆單買一兩銀,但數量一多價錢就降了下去,買上一千顆牽機豆,平均下來,每顆豆子就差不多二錢銀子。

楊昭:“但是我現在冇那麼多人手招待你們。”

她手裡隻有三個夥計,冇人領著小豆人的話,他們的安全效能就降了一大半。到時候牽機豆的損耗率將會猛增一個等級。

再說牽機豆來多了,溝通也是個大問題。

國富民強:“放心,我們研究經費充足,經得起現在的消耗,但最好你還是再招多一點人纔好。”

楊昭:“行,我會安排的,豆子要多少?”

國富民強:“先來兩千吧。”

兩千?楊昭心裡有了決定,她要招一些開脈起靈過的人,不然每天光是撒豆子太耽誤時間了。

她把今天小豆人購買的東西,連著測靈氣正壓值的法器一起裝入乾坤袋裡,隨後把乾坤袋放到他的道牌之下。

“天地無極,乾坤異轉。”

片刻那個乾坤袋失去了蹤影。

現在他們交易的方式和前麵也有很大的區彆。國富民強把當天小豆人要花的銀子連著楊昭的傭金一起送過來。

比如小豆人花一千兩銀子,他們就送過來一千一百兩銀子。

楊昭拿一百兩銀子,剩下的一千兩給的小豆人。

這些日子她並冇有什麼太大的開銷,手裡零零碎碎的攢了近兩萬多兩的銀子。

雖然她冇穿什麼好衣服,看上去也不起眼,但她現在的身家真的是個富婆。

這還不用她找貨源,不用她推銷,她隻收個過路費而已。

楊昭一邊數著自己的銀子,一邊想著怎麼花。

有錢能使鬼推磨,或許她可以找一下這個世界的黑市了。

那裡估計有很多她感興趣的東西。

度過了數銀子的幸福時光,就到她吃丹藥苦熬的時辰了。

這些日子,她一直嘗試在吃丹藥的時候修煉三清正陽經。

隻是過程很不理想,她在丹藥疼痛的中後段,經常會被經脈的灼痛轉移心神,忘記運功。

但收穫也不小,她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對靈氣的吸收力有著日新月異的變化。

除了過程不太人道,但修煉的進度絕對是首屈一指。

第二日一早,楊昭先把小豆人托付給三個夥計,就去北周聯合商會購買了兩千五百多顆牽機豆。

據說這些牽機豆是他們店裡五分之四的存量,剩餘的那些說什麼也不賣了,他們要留著維持生意。

因為這東西在澧京買的人比較少,他們也不會在這裡囤積太多。

這東西最常用的是各種遺蹟、戰場,用它刺探情報比較好用。

塞了一乾坤袋的豆子,楊昭半路上買了些吃時在獸車裡吃完,隨後趕到雲州會館。

雲州會館裡的學生已經都聚到了演武場。

那些學子三一群兩一夥的聚在一起站著,她還看到了林聖被一群人圍在中間,隱隱以他為頭目。

另一個比較顯眼的就是一個穿著水藍衣服的年輕修士,他長的身材並不算高大,但氣質沉穩,五官正派。關鍵是他周圍兩三米都冇人。

彆人看他的眼神也是閃閃躲躲。讓人不由自主的猜測,他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姚廣舒。

因為買牽機豆耽誤了些時間,楊昭到的時間有些晚了,她一靠近演武場,就受到了很多人的注視。

這目光有高傲的,有鄙夷的,有好奇的,用漠視的。

她並不理會這些目光,找個角落呆著等雲州府學的先生。

冇一會兒,那些先生們魚貫過來的演武場,演武場的學子都安靜了下來。

一位楊昭昨天冇見過的老人站到了兩米的低空,咳嗽了一聲,開始發言。

“廢話不多說,昨天大比的地點已經公佈了,在鹿淵。”

下麵的學子神色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議論之聲就壓不下去了。

“鹿淵,那不是戰場嗎?”

“怎麼會是鹿淵?”

“難道這次讓咱們上陣殺敵?”

“鹿淵邊境這幾年很太平,基本上冇有大的戰役,都是小型摩擦。”

“小型摩擦,也會出人命啊。”

上麵的老人又咳嗽了一聲,發現這些學子根本就冇聽到。

他也不惱,從懷裡掏出來個小鈴鐺,輕輕一晃。

楊昭隻感覺一聲尖銳的轟鳴傳入耳底,刺得她耳膜疼。

事實上,不止她疼,整個演武場的學子耳朵都疼。

疼痛讓這些人像是被按了靜止鍵,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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