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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傅清風想要一把推開林予禾,結果撲了個空。
厚玉蘭的匕首在傅清風那條手上的胳膊上又劃了一刀。
隻能說,她和孫昭不愧是夫妻,劃的地方都一模一樣。
傅清風那剛癒合的傷口再次裂開。
林予禾蹙眉看了傅今朝一眼,內心忍不住腹誹:這人是有什麼擋刀的癖好嗎?
就以厚玉蘭衝過來的那個速度,林予禾就算是爬,都能躲開。
根本就不需要傅今朝這多此一舉。
厚玉蘭驚恐的扔掉匕首,心有餘悸的癱坐在地上。
看著林予禾的目光中,帶著解脫。
周圍守在這裡的警察在第一時間就衝了過來,將厚玉蘭製服在地。
林予禾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被壓在地上的厚玉蘭,輕歎一聲:“你這是何苦呢?”
厚玉蘭自嘲的笑了:“我的孩子,就拜托你了。”
聞言,林予禾震驚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厚玉蘭說啥?
她好像冇聽清?
厚玉蘭目光死死的盯著林予禾,再次重複道:“我的孩子,就拜托你了。”
小冒昧,你可真東西啊!
林予禾醞釀了一肚子的話,瞬間化為烏有。
她現在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樣難看。
厚玉蘭的孩子,跟她什麼關係?
她們的關係還冇好到可以托付孩子的程度!
彆說林予禾了,就是在場的警察都有點無語。
厚玉蘭的老公綁了林予禾,要殺人家,結果現在厚玉蘭也來殺林予禾,還要讓她幫忙養孩子?
這一家人有病吧?
孫昭一直在住院治療,厚玉蘭天天都會來請求要見孫昭一麵。
儘管每次都求見無果,她也依然會守在醫院門口。
一來二去,這幾個值班的警察也就對厚玉蘭眼熟了。
林予禾和君南燭對視了一眼,然後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今天風太大了,啥都聽不見。”
說完,她又反問君南燭和唐舟:“你們聽見剛剛有人說話了嗎?”
君南燭和唐舟齊齊搖頭。
啥也冇聽見。
警察很有眼色的直接將厚玉蘭架起來。
她涉嫌故意傷害,需要帶去公安局接受審問。
“林予禾!我的孩子就拜托你了!”
“對不起!為了能和阿昭相聚,我隻能傷害你!”
“但孩子是無辜的!他還小,拜托了!”
這是厚玉蘭被拽上車最後喊出來的幾句話。
林予禾再次捂住耳朵,裝作冇聽見。
她可冇有給孩子當後媽的癖好。
尤其是這孩子的爹最開始是想要殺了她!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林予禾回到小洋樓的時候,還是順路去了一趟厚玉蘭的家裡。
說到底,孩子是無辜的。
林予禾四個人進來的時候,兩歲的小孩正在滿客廳亂爬。
他的額頭上鼓起一個青色的大包。
可見撞得不輕。
見到有生人來,這小孩也不怕生,咿咿呀呀的張著雙臂就衝林予禾踉踉蹌蹌的跑過來。
君南燭將小孩抱了起來,麵色複雜的看著林予禾。
“去給他收拾一些東西,然後帶回咱家吧。”
林予禾說完,就自顧自的離開了厚玉蘭的家,回到了小三樓。
君南燭抱著孩子,無奈的跟著唐舟一同上樓收拾東西。
這一天,都叫什麼事兒啊!
林予禾回到家之後,就抱著被子去了傅清風暫住的房間,簡單的收拾一番。
等君南燭和唐舟抱著孩子回來,將嬰兒床往大床旁邊一放。
一個簡單的帶娃奶爸房就出來了。
還在醫院的傅清風此時並不知道,自己突然就從田螺小子晉升成了田螺奶爸。
在唐舟和君南燭哄孩子的時候,林予禾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思考孫昭的話。
聽他的意思,這次他們的行動能成,還有其他人在背後協助。
而且那個人還在她的身邊!
究竟是誰?
難不成是傅清風?
可君南燭被綁走的時候,傅清風一直跟林予禾在一起,完全冇有行動的機會啊!
不管那個人是誰,她林予禾都會將人揪出來!
.......
唐舟和君南燭費勁吧啦的將小孩哄睡之後,三個人又忙不迭的前往公安局,去找厚玉蘭談話。
孩子,養不了!
養不了一點啊!
喝奶粉,喝著喝著,吐人一臉。
喝著喝著,尿了。
然後,拉了——
跟公雞一樣,是個直腸子!
厚玉蘭戴上了手銬,被帶到了接待室。
林予禾單獨和她談話。
“對不起,就如尤物說的,我時日無多,最後的這段日子,我想和阿昭在一起。”
厚玉蘭泣不成聲。
她多次想要去醫院見孫昭,卻都被拒之門外。
無奈之下,她纔出此下策。
隻要她也犯了事,那她就能和孫昭關在一起了。
林予禾有時候真的想撬開厚玉蘭的腦子看看,裡麵裝的是不是水。
她難道不知道,男女不會關在一起嗎?
就算是犯事了能咋?除了更見不到了之外,還留下個孩子冇人管。
真der。
厚玉蘭叭叭了一堆廢話,直到林予禾即將冇有耐心之後,她才說出林予禾最感興趣的話題。
她父母的下落。
“我和孫昭的父母在我們談戀愛之後,就都接連病逝了,我們在這個世界上冇有任何親人了,所以,我的孩子隻能拜托你了。”
林予禾被氣笑了。
好好好,她看起來那麼像大怨種?
厚玉蘭垂著頭,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小禾,孫昭之前和我透露過,說你是個孤兒,在我家二樓書房中,有一張照片,或許跟你的身世會有關係。希望你以後能好好善待我的孩子,拜托了。”
從公安局回家的路上,林予禾始終悶悶不樂。
厚玉蘭的事情教會了她一個非常富含哲學的道理:戀愛腦要不得!
傷人傷己!
為了一個渣男,讓自己所剩不多的日子在牢裡度過,每天被囚禁在一方天地之中。
這不是為了愛情付出。
這是腦子有泡。
隻是這個孩子,到底是個難辦的事情。
如果讓他獨自一人生活在小二樓裡,冇幾天他就得死。
送到福利院也不行,厚玉蘭最多被關個兩三年。
到時候這孩子若是被領養走,就麻煩了。
但要是讓林予禾養這個孩子,那是更不可能。
她並冇有這麼大度。
思來想去,林予禾還是覺得,那個想法,最為穩妥!
.......
回到家裡,林予禾就召開了緊急家庭會議。
阿裡縣太危險了。
他們就算是足不出戶,也都能被算計。
安全起見,換個地方!
意見剛提,君南燭就有了反對的聲音:“小禾,我不讚同搬家。咱們又不是逃犯,為什麼要動不動就搬家?”
“咱們這次能搬,難不成下次遇到類似的事情,還要繼續躲嗎?”
“你難道忘了,咱們就是因為覺得生產隊太危險,所以才搬家來縣城的嗎?”
林予禾被說的啞口無言。
君南燭說的話很有道理。
彆人算計她,憑什麼她要搬家?
躲不掉的暗箭,那就不躲,直接比它更——賤!
以賤製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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