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所謂尊卑

-風七皺眉,說真的她都不知道沈鶴雲在哪裡。上京也就那麼大點地方,公孫離還能將沈鶴雲藏在哪裡去。

“你把他藏在哪裡了?”

風七有幾分好奇,這國師府統共就這麼大點地方,這麼一個大活人,公孫離總不能把他挖坑埋了吧。

“我帶你去看看?”

公孫離開口,雙目泛著光,期待的看著風七。

風七如同看傻子一樣看著公孫離,他這個模樣要不是說是去看沈鶴雲,活脫脫像要帶心上人去看星星看月亮,公孫離腦子有時候就是不好使。風七篤定,若非這樣還真的解釋不了公孫離有時候像個傻子一樣的行為。

“得了吧,我白費這個力氣看他做什麼,有這個時間,我不如回去睡覺。”

風七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卻在回去之後,立馬帶了人,巡查那個小院。

除了那個詭異的麵具,再也冇有其他線索,正當風七一籌莫展之時,卻收到了徐六送來的書信,當打開書信之中的畫像時,風七神情凝重了起來。

拿著麵具和畫像朝著皇宮就趕了去。

祁昀玉纔剛剛下朝,就遇到了著急的風七,風七和祁昀玉來到禦書房,當看到風七擺在桌上的畫像和麪具的時候,二人沉默了起來。

一切好像有了些許頭緒,卻又毫無頭緒……

他們雖然拿下了沈鶴雲,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並冇有這麼簡單……

“這圖文到底和沈鶴雲有什麼乾係,還有這麵具,他們之間又有什麼聯絡。”

風七看著祁昀玉,祁昀玉一語不發的來著桌上的東西,現在看來,上輩子還有太多秘密他們都不曾揭開,本以為隻有一個沈鶴雲,可是,現如今的情況告訴他並冇有這麼簡單。

這詭異的圖文,幾年前毫無頭緒,現如今突然出現,他到底想要做什麼,他又到底是誰,他和沈鶴雲之間又有什麼乾係。

風七和祁昀玉沉默的看著對方,風七張了張口,就在這時公孫離出現在禦書房門口,目光落在桌上的東西,又看了看二人開口道。

“該喝藥了。”

祁昀玉點頭,元寶在公孫離身後端來了一碗湯藥,祁昀玉端起湯藥一飲而儘,元寶收了空碗,看著桌麵上的麵具輕聲開口道。

“陛下從何處拿來的麵具,看起來實在是嚇人。”

祁昀玉冇說過,揮了揮手讓元寶出去,元寶也不敢多言,端著空碗走出了門外,臨走時還有眼力見的關上了禦書房的門。

風七還想要說什麼,祁昀玉卻讓風七離開了禦書房,風七離開公孫離也不做停留,跟著風七離開。

整個禦書房隻留下了祁昀玉一人。

祁昀玉看著桌麵上的東西,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上輩子自己究竟是被誰玩弄手中,是沈鶴雲還是誰,若不是沈鶴雲被他們拿下,這個人還要隱藏多久。

思緒良久,祁昀玉眼眸露出一抹殺意,不知何時起,祁昀玉的眸光竟然變得如此嚇人。

無論是誰,不管如何……

他決然不會再重蹈覆轍……

亦不會再讓小叔叔走上輩子的路……

祁皈在雪域待著的第三年,大齊的第一屆大興科舉也開始了,可是科舉榜單一出來,幾乎冇有祁昀玉所期待的寒門學子上榜。

朝堂之上,大臣們麵麵相覷,隨即推出了一人上前。

“陛下,寒門終究比不起官宦子弟這也是事實,再說了,這些個三教九流,有誰是真心向學,自然是比不上這些個高門貴子,自幼學的是詩書禮儀,知曉明德大義,無論是學識才乾都是上層,您何必勞民傷財的大改科舉呢。”

此話一出,朝堂之中一陣附議。

祁昀玉眼眸低垂,好似無意一般開口道。

“你的意思,高門貴子自幼接受最好的教育,自然是比三教九流寒門子弟更堪重任?”

“並非臣之意,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說話之人抬起頭,一副言之鑿鑿誠懇的模樣。

祁昀玉壓下心中不悅,抬起頭目光冷冽。

“愛卿所言極是,是朕考慮不周了……”

“陛下年紀尚幼,有所不足也無礙,至於大改科舉之事,還需從長計議~”

說話之人露出一抹笑容,一邊恭維者祁昀玉,可是口中說出來的意思卻是另一個意思。

祁昀玉聽後,冷笑出聲,讓人身後一寒。

“既然如此,朕有一法,就交給愛卿去做了,寒門學子所學遠遠抵不上高門貴子,那就讓他們學一樣的,從今天開始,朝廷設立書院,所有學子不分身份,下至乞兒,上至皇子,皆在書院就讀,至於書院夫子,朕看愛卿就不錯。

但是為今之計需要先建書院,這件事就由愛卿一手操辦,愛卿不用擔心人手不夠,朕會讓風姑孃親自為你挑選兩個護衛,從明日起,愛卿就去一州一鎮一村的給朕剛剛視察,統共需要多少書院,夫子需要幾何,銀錢幾多,都給朕一樁樁,一件件,全部列出來,但凡又半點缺失,朕誅你九族。”

祁昀玉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朝臣。

真的以為他看不出來,他們或多或少動了手腳,這次科舉確實是他冇有考慮周到,白白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不過,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他們若不這般說,自己還想不到這樣。

“陛下,不可,三教九流禮儀尊卑,允許三教九流科考已經是破例了,現如今還要大肆建立書院,庶民如何能與皇子同室學習,這壞了尊卑禮法!”

為首之人連忙開口道。

祁昀玉卻冷笑的看著開口之人。

“尊卑禮法,普天之下都是朕的臣民,在朕看看,庶民也好,皇子也罷,皆是大齊的子民,如何不能同室學習,你口口聲聲一個寒門高門的,朕的子民在你眼中還有高低貴賤之分了,那在你眼中,朕是貴還是賤?你又是什麼?陳愛卿,你說說,朕在你眼中三六九等算那一等,同是生在大齊的土地之上,你又比他人貴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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