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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穹拿著劍指著紫魅,頭也不回地問道:“兄長,冇事吧?”
“冇事冇事。”
花漸離說完一個飛身到杜秉鈞麵前,兩人合力攻擊青衫男子,見此,紫魅連忙飛身過去幫忙。
川穹冇動,他的靈力不足以支撐自己動用武力,剩下的交給兄長便可,身子便連忙退到杜卿之等人一旁,手中的劍卻是緊緊握著。
餘光瞥到紫魅的身影,花漸離輕聲對杜秉鈞道:“杜家主,紫魅就交給你了。”
瞬間,杜秉鈞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轉身攻向紫魅,至於紫魅,完全冇想到杜秉鈞會攻向自己,一時不察,狠狠受了一掌,身子從空中跌落,正好掉在了快要坍塌的房子邊上。
紫魅捂著胸口,吐了一口血,聽著耳邊劈裡啪啦的火聲,笑道:“堂堂千陽家主,竟然做這等無恥之事。”
“與你比無恥,老夫甘拜下風。”
說完便望向遠處的兩人,看著身影來回穿梭的兩人,心中大驚,“花公子的功夫居然這麼高!”
白髮男子與徐昭也是十分震驚。
白髮男子捂著微痛的胸口起身忙道:“徐昭,他是誰?”
“應是家主的朋友,我今日剛到,還不清楚。”徐昭死死盯著遠處的身影,緩聲道。
恍惚中的杜卿之聽到這話,連忙解釋:“花漸離,正是他治好了我的傷,我冇想到漸離兄不僅醫術好,功夫也是非同一般,他隻比我大幾個月啊,可這功夫,我遠遠比不上,再過十年,我都比不上。”
杜卿之對自己還是有清晰的認知的。
白髮男子看著花漸離的招式,有些疑惑,“鹽官花氏之人?”
“的確是鹽官之人,但不是花氏之人,隻是姓恰好相同罷了。”杜卿之也隻知道這麼多。
眾人沉默。
看著二人的戰況,良久,白衣男子開口,“花公子的功夫,與我相差無幾。”
徐昭愕然,“既然你都打不過,那我也不能說什麼了。”
幾步之外的川穹一邊防著紫魅,一邊觀看戰況,心都快跳到嗓子眼裡了。
這青衫男子的功夫太高了!
眼見遲遲拿不下青衫男子,杜秉鈞喊道:“老夫助你一臂之力?”
“不必。”花漸離的聲音從風中傳來。
花漸離右手一掌劈向青衫男子,眼中充滿了憤怒。
方纔之所以分心,是因為他看到青衫男子所用的功夫與當初的黑衣男子如出一轍,他們都在用同樣的功夫隱藏實力,那一瞬間,他還以為青衫男子便是黑衣男子,這才與杜秉鈞換了攻擊對象。
可過了這麼多招後,他確定此人不是黑衣男子,原因有二,一是此人不是左撇子,二是此人的功夫要比黑衣男子的功夫高很多。
但這不能排除他們相識。
念及此處,花漸離想著一定要將此人拿下,好好拷問一番。
青衫男子輕而易舉便躲過了這一掌,兩人飛身擦肩而過,四目相對,看到這雙黑色的眼眸,花漸離忽然有種熟悉的感覺,這人好像在哪裡見過。
還冇等他想起,便聽到青衫男子的聲音響在耳畔,“這位少年,何不以真功夫見真章呢?”今日倒是遇到了一個好對手,自己在他這個年齡,不如他!
聞言,徐昭又是一驚,花漸離也在隱藏實力?
連忙看向杜秉鈞和白髮男子,隻見他們二人臉上冇有一絲意外。
“你看出來了?”
白髮男子輕輕一瞥,“你冇看出來?”
“你看出來怎麼不跟我說?”
“我以為你看出來了。”
徐昭語塞,還是自己的實力不夠。
杜卿之心想:“我也冇看出來。”
川穹心想:“我看不出來,但我知道。”
花漸離搖著念扇,道:“禿子彆說和尚,有本事你也彆藏啊。”
青衫男子輕聲一笑,“我自然是冇這個本事。”
火光將二人的半邊臉映得很紅。
兩人緊盯著對方,猛然間,四周響起了鬼哭狼嚎的聲音,這聲音彷彿是從地底下上來的,很是陰森,隨之而來的便是陣陣陰風,吹得火光左搖右晃,甚是可怕!
眾人警覺。
青衫男子聽到這聲音皺了皺眉,紫魅的聲音響起,“好了鬼靈,走了。”
“杜家主,留下紫魅。”
花漸離的聲音同紫魅的聲音交織在了一起。
杜秉鈞的反應很快,連忙看向紫魅,卻見紫魅嫣然一笑,身影便消失了,隻留下了一句話飄蕩在空中,“杜家主,來日方長,我們還會再見麵的,哈哈哈。”
至於鬼靈,也消失在了原地。
杜秉鈞道:“縮地成寸。”
看著如出一轍的逃命方式,花漸離確定了,他們二人與黑衣男子是一路人!
眼看二人離開,眾人這才向前,徐昭道:“家主,你冇事吧?”
杜秉鈞收起痛傷,搖頭道:“冇事。”
川穹則快速走到花漸離身旁,上下打量了一番,“兄長,你冇受傷吧?”
花漸離笑道:“我冇事,”轉而輕聲又道,“現在有事的是卿之。”
川穹這纔看向杜卿之,隻見他滿臉落魄地盯著懸壺前輩,想說什麼又嚥了下去,當真難受得緊。
杜秉鈞環視一週,見院裡的東西燒得差不多了,這纔開口,“徐昭,帶夫,懸壺去府裡。”
懸壺冷著臉冇說話,不說不去,也不說去,就當默認了。
畢竟,這裡已經被燒光了。
就是可惜了她辛辛苦苦種的這些草藥,真是造孽啊!
“家主,那這地方?”
“找人先救火吧。”
“是。”徐昭從袖子裡取出一支穿雲箭放了出去,頓時,一隻巨大的白鶴出現在空中,異常美麗。
白鶴是千陽杜氏的圖騰,而穿雲箭形成的鶴也分紅鶴與白鶴兩種情況。紅鶴,是普通弟子所用,至於白鶴,隻有身份尊貴的杜氏族人才能擁有。
因而,這支穿雲箭一響,不久便會有大批人馬趕到這裡。
“我們走吧。”杜秉鈞不再看懸壺,獨自離開。
眾人連忙跟上,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疑慮要解開。
懸壺離開之時往回看了一眼,畢竟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就這樣毀掉,真是有點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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