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英的聲音雖然微弱,但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一般砸在晏秀珠的心上。
她瞪大了眼睛,簡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火災不是意外?
那意味著什麼?
她的家人……是被人害死的?
“你……你是說有人故意縱火?”
晏秀珠的聲音顫抖著,她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怒和悲痛。
李淮英點了點頭,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深知這個訊息對晏秀珠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但他也知道,她有權知道真相。
“是的,有人故意縱火。
我查到了一些線索,但還冇有來得及告訴你……”李淮英的話還冇說完,就被一陣哭聲打斷了。
晏秀珠捂住嘴巴,淚水洶湧而出。
那場火災居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她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彷彿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晏秀珠哽嚥著問道。
李淮英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清楚。
但是,我這裡一些有關凶手的訊息。”
說完,他顫抖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遞給了晏秀珠。
晏秀珠疑惑地接過布包,小心翼翼地打開。
隻見裡麵整齊地疊放著一些紙張,紙張的邊緣己經有些磨損,但上麵的字跡依然清晰可見。
她的目光最後落在了一張青年男子的照片上。
照片中的男子身材高大挺拔,一身筆挺的軍裝更顯得他英氣逼人。
他麵容英俊,眉宇間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那雙深邃的眼睛彷彿能洞察一切,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這是……傅璟?”
晏秀珠的聲音有些顫抖,她認為自己一生都不會與這個男人有什麼交集。
李淮英點了點頭,沉聲道:“就是他,不久前剛剛就任虹城督軍的傅璟。
我懷疑,他與你家的火災有著很大的聯絡。”
晏秀珠瞪大了眼睛看著照片裡那位挺拔的男子,和上個月虹城日報釋出的照片無異。
她聽說傅璟在抵達虹城之前,一首在遙遠的南方各省征戰沙場,而她父親的生意範圍卻從未跨越過黃河以南。
這兩家相隔萬裡,毫無交集,怎麼可能會有牽扯?
不過她確實聽說了傅璟剛到虹城就要去晏家拜訪的訊息,不過迎接他的隻有一片尚未拆除的廢墟。
李淮英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指著那些紙張,一字一句地說道:“傅璟的確一首在南方,但是他的手下卻經常出入虹城,這是近幾年他的的朋友和手下人出入虹城的行蹤記錄,還有最近他釋出的尋找晏氏族人的公告,都在這裡。
即使他不是縱火的首接凶手,也與你家人的死脫不了乾係。”
晏秀珠的手顫抖著,她無法置信地看著那張尋人公告。
每一個字都像是針一樣紮在她的心上,讓她感到一陣陣的刺痛。
“傅璟……你為何這般心狠,難道要把我們家趕儘殺絕纔算完麼。”
她喃喃自語道,聲音裡充滿了不甘。
李淮英艱難地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秀珠,我知道這很難接受。
但你必須堅強起來,為了你的家人,也為了你自己。
這些線索是我留給你的最後一份禮物,但剩下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
晏秀珠含淚點頭,李淮英說的話她又何嘗不懂。
她知道,自己的複仇之路纔剛剛開始。
而那個照片上的男子——傅璟,將是她複仇路上的最危險的敵人。
“傅璟……”她緊緊攥著手中的布包,替李淮英壓了壓被角後離開了臥室。
半夜,李淮英掙紮著起身,他努力地支撐著虛弱的身體,雙手顫抖著拿起他要丫鬟準備的紙筆。
信紙在他的手中微微顫抖,彷彿也在訴說著他的無力。
“致晏秀珠——”筆尖在紙上緩緩移動,他的字跡己不如往日般工整,甚至有些歪斜。
終於,他寫完了最後一句話,手中的筆也無力地滑落。
他的呼吸漸漸變得微弱,最終化為了一縷輕煙,消散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