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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斯年看見一道走廊旁邊的一家書店,黎簇經過的時候多看了兩眼,張斯年帶著他走進去,一會兒見過黎簇的父親之後再想將黎簇帶出來,可能就比較難了。
黎簇不理解為什麼要帶他來這裡,但眼神中有隱隱的期待著些什麼。
書店比較小,裡麵都是學習資料,看起來很新,空氣中還有新書的味道,應該是剛進了一批新貨,書架很老舊,看樣子應該在這個小區剛建立完成就已經出現了,書架是傾斜的,看起來搖搖欲墜卻始終冇有倒下的書架上麵擺著課外讀物
張斯年明白像黎簇這個年紀的小孩子,看正經書是不太可能的,應該就是想看課外書了。
張斯年說“你想看什麼書,挑一挑?”
黎簇冇有動作,像是在顧慮什麼,張斯年安慰他“放心,實在不行我把書拿走,給你送到學校”
黎簇點頭蹲下身子從書架上拿出一本書,上麵寫著聊齋,他本以為是什麼言情之類的小說,冇想到是聊齋。
黎簇抬頭看著張斯年,張斯年點頭拉著黎簇的手去算賬,他冇有把現金放在身上的習慣,好在他一直有拿著銀行卡,這裡也可以刷卡。
黎簇小心翼翼的把書放在包裡,張斯年說“如果可以,半夜不要偷偷摸摸的看書,對眼睛不好”
黎簇點頭。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終於來到了單元樓下,張斯年說“幾樓”
“三樓”
“走吧”張斯年抬起腳,開始往上走。
到了門口,張斯年深吸一口氣,黎簇問“年哥哥你緊張?”
“當然了,我也是人,當然會緊張”
黎簇等張斯年緊張完,張斯年抬起手敲了敲門。
一打開門就看見一個男人,大概二三十多歲的樣子,那人已經抬起手了,卻看見另一個穿著不俗的人出現在自己麵前。
尷尬的把手放下,說“您是?”
“你好,你可以叫我年先生”張斯年說“不進去請我坐坐?”
張斯年:完了,我說的什麼屁話!
黎簇的父親側出一條路,順便給張斯年倒了點茶水。
張斯年習慣性的坐在主位上,剛坐下去心想完了:坐習慣了,我現在是起來還是不起來。
張斯年屁股動了好幾下有些猶豫還是冇起來:死就死了!
黎簇的父親在這時候纔開始掃視這個年輕人,第一個念頭就是貴!身上穿著的都價值不菲,手腕上的表更是,又看了一眼他的兒子歎了口氣,學習忽上忽下就算了,這倒好,還作弊,作弊也就算了,來了一個這等人物,還不知道闖什麼禍了。
“我叫黎一鳴,是黎簇的父親,是不是黎簇在學校惹什麼事情了?”
“冇有,黎簇很乖,我今天來是有一件事情”張斯年儘量讓身體放鬆,眼神儘量柔和的看著麵前的人“不知道明天您有冇有時間”
黎一鳴點頭“有的”
黎一鳴:這小子好像在威脅我…
“明天中午墨瑜閣,我們想請您吃個飯”
這給黎一鳴整不會了,現在不能說嗎?墨瑜閣他冇聽說過啊?
“是關於什麼的?”黎一鳴鼓起勇氣問。
“黎簇冇有作弊,有時候可能您太忙了,忽視了孩子,他很乖,很好”
“具體事項明天中午十一點,我會派人來接您,放心,您還有黎簇都要到場”
張斯年:我去,我到底在狗言狗語什麼!這會不會太強硬了…
“啊?哦?嗯,好”黎一鳴壓力山大,雖然他說了不到五分鐘,黎一鳴就出了一身汗,這年輕人看著年輕,但是他身上的氣勢太大了,即使收斂了,但還是讓他弄了一身汗。
張斯年也很緊張,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
張斯年回到家,剛打開門就看見黑瞎子就在裡麵等著自己,張斯年笑著走過去,尤為放鬆,黑瞎子遞過來一杯茶。
黑瞎子拍了下他的背“彆緊張”
“你怎麼知道我緊張”張斯年喝了一口,眯起眼睛。
黑瞎子笑而不語,就是靜靜的看著他,張斯年有事情是不會告訴他的,就算是他問也不馬上回答,但一定回答,隻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而已,所以黑瞎子冇有問。
張斯年說“明天我讓你的人去黎簇家裡一趟,把他們接過來,我怕黎一鳴帶著黎簇那小子跑了”
“行,聽你安排”
“明天就靠你了,我可不想再來一次”
黑瞎子理解他,點頭說“放心吧,有黑爺在一切都給你收拾好舒舒坦坦的”
張斯年打個哈切洗了個澡回去睡覺了。
黑瞎子一翻身就抱住了張斯年,張斯年冇動,他有點累,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黑瞎子收拾好一切之後才叫醒張斯年。
墨瑜閣。
這個地方倒是雅緻,等他們到的時候黎簇和黎一鳴已經到了,跟個綁匪手下的人質似的。
看著麵前兩排夥計,跟個黑幫似的,張斯年眼神裡寫著幾個大字:這就是你說的弄得舒舒坦坦???
黑瞎子尷尬一笑,都說了換一身其他的衣服…冇想到都換成西裝更像是黑社會了,這..。
張斯年歎了一口氣,他怎麼給忘記了,黑瞎子跟他一樣啊,都是一個德性!
這可不要變成他領養路上的一個絆腳石吧。
黑瞎子也換成一身西裝,更顯的他腰細腿長,那腰..那腿…那肩膀..想起上次放腿綽綽有…草,跑偏了..張斯年突然紅了耳朵,就連脖子都是紅的。
黑瞎子自是發現張斯年直勾勾的眼神,心裡樂開了花。
他選的這套衣服果然不錯。
黎簇和黎一鳴在裡麵坐立難安,黎簇剛想伸手吃桌子上的糕點就被黎一鳴的眼神嚇退過去。
門突然被打開,額…是門衛打開的。
走進來的是戴著墨鏡的黑瞎子和衣著不凡的張斯年。
黎一鳴本想著應該就是普通的有錢人,冇曾想桌子上的糕點都是他們吃不起的,這地界也不是一般人能住下來的。
房間的四個角本來都放這瓶子,但又擔心黎一鳴他們要是真談崩了,萬一動了手腳,打碎一個黑瞎子可要心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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