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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闖龍穴的畫,之所以敢於如此淡定,就是因為,她認為自己的畫道無人能夠識破。
雖然這不對標戰鬥力,可無法識破得了,自然奈何不了她。
但現在卻被破了,而且不是利用蠻力破開,而是動用了同樣的畫道能力進行揭開。
這個世上。
竟然有人在畫道領域,超過了她,這讓她如何能平靜。
突如其來的事情,讓她再難以保持得了淡然了。
反觀剛纔氣急敗壞的琴,卻是反過來平靜了下來,因為她捕捉到了那抹熟悉的氣息了。
也就是那個熟悉的男人
來了。
對於這個男人,在之前她有些不願意去麵對。
不單單是因為奈何不了,動不動還可能會挨欺負,更有她逐漸變得不夠純粹的心。
但此時此刻,她卻冇有以往的不願意,反而有些喜悅。
這個男人來了,剛纔去耍自己的人,自然也就要倒楣了。
“為何會竊喜?莫非這就是有人出頭的感覺嗎?”
琴收起了手中的血劍,眼眸之中浮現出一抹迷惘,這還是她第一次有這樣的情緒。
如果換在往常,畫這個死對頭,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定要逮住好好編排一番。
可現在她卻顧不上,因為將她以假亂真的畫破掉的人,向這個涼亭走過來了。
冇有什麼火急火燎,隻是很平靜的正常走過來。
可若隱若現的腳步聲,卻彷彿蘊含著某種特殊的力量,一下一下的,帶起愈來愈重的壓迫。
當身影從走到拐角處顯現,這個壓迫力達到了極致。
“敢來我家欺負我的女人,你的膽子還真夠大啊!”
這個破開以假亂真畫境的存在,自然是林凡這個東道主了。
在他的麵前論畫道,簡直就是班門弄斧,徒增笑話。
“你是如何做到的?”
畫並冇有做正麵回答,而是帶著難以置信的問。
“你是說這個嗎?”
林凡抖開手上的紙,上麵有著一幅畫,這一幅畫正是以涼亭為中心描畫而出的,看起來栩栩如生,甚至認真去看的話,還可以看到裡麵的涼亭下,坐著一個神情有些落寞的女子。
這個女子並不是靜止的,而是是不是抬起頭來,看向遠方歎息,哪怕隔著一張畫卷,都可以從中感知到女子的憂愁。
這張畫卷,正是畫用來以假亂真的那一張畫,裡麵的女子正是坐在涼亭上的琴,此時被林凡利用畫道能力完整揭了下來。
“不錯!”
畫用力點頭,她真的很好奇林凡是如何做得到的。
“這很難嗎?”
林凡將畫紙捏成團:“一些粗淺爛畫罷了,隨手就可破。”
“你!”
最驕傲的地方被如此貶低,畫差點就咬碎了牙齒。
而剛纔被戲耍的琴,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嘴角微微上揚,這些天以來第一次出現了愉悅情緒。
對方剛纔那傲慢的嘴臉,她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看到對方吃癟,她卻是有些愉悅。
至於彼此是同伴,對方剛纔的做法可冇有什麼同伴的意思。
甚至故意的言語引導,要將她引入萬劫不複當中。
這樣的同伴。
她有什麼好客氣的?
這頓時讓畫更惱,不過不愧是由禁區之主精心培養起來的,心境方麵確實很強大,很快她有強行平複下自己的心緒。
“你就是林凡吧?那個敢於褻瀆神明的人類?”
她強行冷靜下來,藍色的眼眸注視著林凡說道。
很顯然。
她嘗試利用自己的眼睛,去窺探林凡的內心。
這個想法確實很好,若是真能提前窺探內心想法,那接下來絕對會能占據絕對主動。
可當林凡的瞳孔一縮,武道天眼開啟的瞬間,她就為自己的這個明智決定而後悔了。
武道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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