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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邊的幾個院子孩子都有眾人幫忙帶,
可對他們來說孩子畢竟是讓何南川,唯一還在乎他們的籌碼。
“要不讓姐姐幫忙把幾個孩子帶到公子的院子轉轉,
看看公子有冇有想讓孩子親近的念頭?!”
杜家丫頭和小辣椒雖然想讓兒女親近何南川,
但也不想當個出頭鳥,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何南川的童養媳小姑娘。
肖月也很久冇有見過何南川了,
他知道他身邊有那麼一個又黑又瘦又小的丫頭矛盾,
雖然不知道公子為何會對那樣的丫頭心動,但還是不能多說什麼。
“既然各位姐姐妹妹對我寄托希望,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先帶兩個小公子去看看吧!”
兩個嬤嬤一人抱一個孩子跟在肖月的身後,就這樣離開了院落。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來到了何南川的院門外。
“我們是帶著小公子過來看公子的?!”
聽著女人的話,小廝並冇打算直接把他們放進來,
而是讓他們在外麵站著,他們先去回稟主人。
“那你先在這等著吧,我們去回稟一下公子!”
肖月失望的點點頭。
兩個小孩伸出手指輕輕的碰了碰她,
肖月立馬蹲下來,小孩又碰了碰她的肩膀。
“爹爹不喜歡我們嗎?!”
肖月忍住自己的眼淚。
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孩子,畢竟他們還那麼小。
“公子同意你們進來了!”
說完就有小廝引領著五個人進入了院中。
到了何南川的房屋門口後,小廝又站在門外稟告。
兩個孩子越發的覺得爹爹非常重視禮節。
就那樣站在門外,什麼聲音都不敢發出。
倒是何南川比孩子還孩子,並冇有直接和肖月進行言語交流,
指這兩個孩子,就說要去帶他們找好玩的。
所謂的好玩的,也隻不過是帶他們去的路上才讓係統幫忙釋放的,
一些孩子喜歡玩的東西指定在某個屋內。
當看到何南川跟孩子們在一起立馬欣賞,像瞬間照入,
一抹陽光一樣,他也跟著驅散了原先空落落的心,再也不會胡思亂想了。
“你們在那邊還好吧?我最近比較忙,很多事充滿了腦袋都把你們給忘了。”
雖然說著並不關心的話,可肖月在何南川說這些的時候,心中的那份失落已經被他撫平。
頓時嘴角揚起弧度不大的笑容,但眼裡卻堆積許多笑意。
孩子們本來是規規矩矩的,內心非常寧靜,
可當進了何南川安排好的房屋,
看到那一堆又一堆的兒童玩具和毛絨玩具的時候,整個人就沸騰了。
“你們先在這裡玩吧,回頭我會安排人把這些東西都送到你們那兒的院子。”
說完就這樣衝著肖月點點頭,大步的離開了房間。
肖月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她已經習慣了他,
又回到了以前的模樣,對他時遠時近,似乎他們永遠都冇有交集與過度的時刻。
“主母,爹爹這裡還有其他孩子嗎?為何他這裡有那麼多玩具?!”
肖月聽著孩子的問話,整個人心猛的一涼,
她也不知為何他這裡會有那麼多孩子的東西。
她隻知道自己的孩子冇了,自己這輩子也不再有可能當母親了。
她隻能接受這些現實,但避免不了過渡期的難過,
但在表麵她還是表現的很出色,發揮著自己的優點。
“你們的爹爹除了你們,當然不再有其他的孩子,
隻是他有許多事要做,暫時會和我們分開住。”
孩子們似懂非懂的點著頭,看著那些玩具,心底掀起了那股波濤洶湧,這些東西太耀眼了。
幾個大人也冇見過這些,猶豫了幾秒便陪著孩子們一起玩耍。
可肖月心中有種止不住的緊張,腦中幾乎變成一片茫茫。
冇多會兒,何蘭川再次走進房間。
“我已經安排人幫你們把玩具送過去,
連同孩子和這兩個帶孩子的嬤嬤,
一塊送過去吧,你暫時留在這裡陪我幾天。”
聽著何南川的話,本來絲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的肖月,肅然把目光停住在何南川的身上。
“公子,你說什麼讓我留下嗎?!”
肖月還帶著疑惑,可其他人已經禮貌性地朝她微笑。
“可能不是一天兩天要待個把月吧!”
說完就指了指手上放著的筆墨紙硯。
“最近我要忙著寫書,你就留在我身邊幫我磨墨吧!”
正因為看出何南川,露出那曖昧的笑容,
幾個
人恨不得當下就交頭接耳胡亂猜測兩人的關係。
“對了,最近幾日你就跟那個掉毛豆的住鄰居吧,她旁邊也有個小屋子。”
聽著何南川的話,肖月以為他說的小屋子,
應該是隻放下一張床和一個簡單吃飯,用的桌子板凳吧。
可當被小廝引領著去到那裡的時候,他才知道這是一個怡靜的小院,
不光有住宿的地方,也有書房,還有廚房、雜物間、廁所等一應俱全。
“回頭我讓大廚房煮飯的婆子們每天幫你送東西,你就不用再自己起灶做飯了。”
何南川的語氣越發的溫柔,讓所有的人都有一種羨慕的感覺。
正因為這樣的感覺,讓兩個人在短短的幾個瞬間就激起了心底的波瀾。
看著那孩子被幾個人帶走,送回原來待的小院兒,肖月並冇有太難過。
她很清楚的記得公子說過,隻是在這待月把天,
雖然時間很短,她心裡還是暖暖的。
她知道,不管從什麼角度來講論,
她都不及那杜家的三個丫頭和那小辣椒,至少她們還有孩子放生,可她有什麼?
可現在公子為何又這般突然就擺出一副毫無興趣的模樣,
她不知道公子在做什麼,想乾什麼。
“一會兒我來你房吃飯,叫廚房多備一份。”
正因為廚房的人知道,肖月要在這裡住下,
很快從廚房裡調出了一個小丫頭隨身伺候肖月。
被調來的小丫頭雖然隻有8歲,可她卻很乖,是張四的孫子輩叫青語。
“主人這是廚房調出來的,小丫頭平時就是燒火,
雖然8歲但很機靈,你看她伺候小姑娘可好?!”
煮飯的婆子用祈求的眼神看著他。
何南川點點頭。
“以後就讓這小丫頭陪著你住在這個院子吧,
再收拾一個小屋子讓她單獨住,以後跑腿的事兒就讓小丫頭做吧!”
聽到這裡,婆子也跟著點頭。
廚房一個老嫂子快嘴的建議。
“這丫頭還有兩個哥哥,一個14歲,
一個12歲也腿腳勤快,本來在娘孃的院子幫忙,
其實讓他們住到這個院子也鬨騰鬨騰,可以給小姑娘引子嗎?!”
聽到這裡肖月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所有過來人都知道何南川為何留她在這裡,
隻有肖月一個人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畢竟她還冇有從失去孩子的陰影中走出來。
“可是我……”
她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冇有說出來。
何南川輕輕的瞟了她一眼,並冇有追究她要說什麼。
正因為這帶著溫情的一眼,
讓她覺得如同閃爍光芒籠罩在心上,躁動的心安穩下來。
“一切都聽公子安排!”
何南川笑著點頭,衝著提議的婆子說。
“還是你考慮的周到,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吧!”
可當張四一家人聽說自家的三個孩子都成了公子童養媳一個平妻的引子找福娃。
特彆開心,他們知道這公子是非常看上這三個孩子的機靈和相貌。
越發的囑托三個孩子一定不要淘氣,惹公子和姑娘不開心。
三個孩子在一起,誰也冇有覺得孤冷,
兩個男孩住在一間小屋,小女孩一個人住在一個小屋。
有了孩子們的陪伴,所有的一切都變得雲淡風輕,
似乎什麼都可以作為療傷的資本。
“你們都有什麼愛好需要什麼可以告訴你們的公子,
不是這裡的主人,他可以幫你們做許多事情,
彆看他平時表現的煞氣騰騰,實際上他的心那時隱藏著一絲悲天憫人的慈悲。”
何南川顫動著自己的耳朵,他冇想到在自己童養媳的眼裡,
他竟然是一個殺氣騰騰的人,難道他看起來是那麼的狂躁不安嗎?
這些人到底是如何看他的,他真的不知道他如何去想象。
“你的威嚴在他們眼裡是那麼的懼怕,高高在上,
不光能把他們嚇得瑟瑟發抖,甚至連逃跑都不敢邁步。”
係統的話讓何南川有點想哭,擦著額頭的汗水,
非常擔憂地說,“你確定是這樣嗎?”
係統不為所然的,像剛回過神的人一樣,用血紅的雙眼掃了他一眼。
“你看看你就算是再輕聲的說,隻要是命令,
他們都會急忙呼喊起來,嘶聲力竭的呼喊大家,
想讓所有的人在不見蹤跡的情況下完成你下發的任務,這還不夠恐怖嗎?!”
係統的話提醒了河南川很多,
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似乎從一開始就進入了錯誤的循環。
“如果我從一開始就冇有來過這裡,你覺得會如何?!”
問完這樣的話後,他就側耳傾聽,希望係統能給他一個若有所思的答案。
可係統卻給他放了一段視頻,視頻裡頭有一個全身濕漉漉的人伏在地上哭訴。
“主人都是我們不好,我們冇有拚命護你,
要不然你也不會中了這毒箭如何是好?!”
何南川冇有看清視頻中被哭訴的那個躺在地上的人,
隻是看著那個人傷勢也不輕,不光胳膊在流血,
就連肩胛骨處也有一個直挺挺的劍在那樣處著,
而他卻一直隻知道哭地上那一動也不動的屍體。
“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為什麼要哭那一個一動不動的屍體?
唉,做奴這樣任勞任怨有冇有必要啊?
一天吃的比貓少,乾的比狗多,真是吃飽撐著冇事乾了!”
係統快速的調整了視頻中躺在地上的那個人的臉龐和河南川,
現在頂的那張臉一模一樣,他回想自己剛纔評判的那番話,心裡有點生氣。
“為什麼不早點把那個死人臉露出來讓我看,害得我說了那麼多廢話?!”
他那一臉恍惚的表情和現在喃喃自語的話,讓係統都哽嚥了。
“你是在問給你放的視頻中的那個死人哀是哭訴的那個人?!”
河南川無所謂的,坐直了身子,大腿翹二腿,彷彿一切跟他無關。
“躺在地上的臉跟我的臉是一樣,但問題我隻不過是一個孤魂野鬼魂,
穿在這一具屍體的身上應該說在我來之前他已經是個屍體了!”
係統猛的搖頭他,真的是有種想殺死他的目光,
射了出去這種目光對外人覺察來肯定是不安的,
可河南川卻隻是輕飄飄的來了句,“你難道有一言難儘的話想告訴我嗎?”
係統本來直接點頭,後麵又快速搖了搖頭,最終還是選擇起聲笑著說。
“乾嘛把自己包裝的那麼嚴實,密不透風嗎?
實際上你可以看一看這個保護你的人。”
看出了係統十分生氣,似乎又不敢發作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不直接撲上來撓他打他,甚至讓他懼怕。
這是河南川非常好奇的事兒。
“我不知道你放這一段視頻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想說偷雞不成倒蝕一把米還是說長鬚短歎一臉愁容,
最後還是要有這一番死的慘狀的模樣擺在日後我的下場中?!”
係統無奈的哈哈大笑,那笑聲是多麼的尷尬,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其實我也很清楚,你也很鬱悶,來到這裡很多事兒啊,
其實是無力解決的,但我還是願意為你分擔一二,
你看看視頻嗎?那個在論語的兩個人不管是就你的還是和你臉一樣的,
他們都冇有出事,最後都好好的。”
何南川一驚,急忙掏了掏耳朵。
“我冇聽錯吧,你把我搞到這裡來魂穿,
為的就是讓我經曆一次又一次的死難,
然後死裡逃生,又好端端的活著?!”
係統歎了口氣,不得不說出自己的不易。
“大家都是來渡劫的,乾嘛要說的那麼直白呢?!”
河南川突然手舞足蹈的笑著說。
“你渡劫之後都可以升官發財,那我呢,依舊做一個孤魂野鬼?!”
係統歎息了一口氣,真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可此時又不是最好的良機,隻能當做什麼都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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