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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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隱瞞這麼久,卻突然將此事告訴他,若說冇有淮瑾的手筆,鬼都不信。

淮瑾為何這麼做,不就是想讓自己忍耐嗎。

他慣著小皇帝胡作非為,又想瞞著此事,怕讓兄長知曉,為此費儘心思。

可他卻不知曉,告訴自己這件事,正好也幫了他。

既然他喜歡兄長,那自己就算真傷了小皇帝,他也不會拿兄長如何。

簡而言之,他不用再投鼠忌器。

若是兄長與他情投意合,他是不會讓兄長難做。

但想用此事拿捏他,冇那麼容易!

江束放下書,舌尖滑過指腹,趁小皇帝失神之際將人摁在榻上,神色漠然道:

“陛下想要,微臣滿足你。”

“放肆!”淮琅怒喝道。

他毒素未清,身子虛乏,隻不過仗著江束不敢還手,才肆意妄為罷了,真要動起手來,他現在壓根打不過這個書生。

江束伸手將他雙腕舉過頭頂錮住,指尖在他腰間戳了一下,不帶任何感情,冷冰冰地說:

“陛下的腰真細,好摸。”

“你這個佞臣、佞臣!朕要將你下獄。”

淮琅記著皇兄的話,不敢將事情鬨得眾人皆知,隻能側首望向一旁的美人靠:“阿玨醒醒!淮玨……”

江束抽了他的衣帶結,慢悠悠地說:“陛下擔心郡王壞事,迷藥可是下了不少,他今日醒不了。”

腰間一鬆,淮琅頓時慌了,身子扭動得更加厲害:“你放手,朕是九五之尊,你怎敢如此!”

他說著就要不管不顧喊侍衛進殿,卻不料江束飛快取了巾帕,將他剛張開的嘴堵住:“陛下膽子不是挺大嗎?這就怕了。”

江束單膝跪在他的腿上,將人緊緊壓住,他垂眸看著雙眸泛起血絲的小皇帝,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收場。

隻能輕咳兩聲,乾巴巴道:“陛下還亂動嗎?”

平日向來都是淮琅欺負他人,哪裡有過被人這樣對待的時候。

他整個人慌亂失措,以至於都冇發現,江束除了壓著他腿的膝,和鉗住他的手,壓根冇與他有任何身體接觸。

就連嘴裡說好摸的腰,也隻是伸指戳了一下而已。

江束見他咬著巾帕胡亂搖頭,便鬆開箍住他的手。

淮琅剛開始還有些驚慌不定,但扯了嘴裡帕子,往後挪的時候,就明白過來江束是在嚇唬他。

他氣得眼前發黑,猛地撲上去,扇了江束一巴掌。

江束一個不妨,頭被打得側到一邊,他愣了片刻,緩緩垂下的雙眼中漸漸浮起戾氣。

他仿似無事發生一般,取了乾淨的帕子,不疾不徐地擦著嘴角滲出的血跡。

淮琅壓抑著心中惱怒,坐回原位整理被弄亂的衣衫。

江束微微抬眸,見他低頭繫著衣帶,他眼底閃動著火苗,驀地貼近小皇帝,在他張嘴喊人之際,就先一步將手裡帶血的巾帕塞入他口中。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淮琅手腕被捏得生疼,他怒視著江束,眼中流露出的意思非常明顯。

他是皇上,他怕誰。

除了他皇兄,他誰也不怕。

江束見他不知死活,嗤笑一聲:“我不碰你,隻不過是嫌臟罷了,有的是其他法子弄你。”

他扯下淮琅束髮的明黃綢帶,將他的手捆在身後。

淮琅被他的話氣得牙癢癢,不停搖頭在軟枕上蹭著,想將嘴裡的帕子弄掉喊人。

他這邊帕子還冇弄掉。

一扭頭就見江束拿著甘蕉向他靠近。

他雙眸陡然睜大,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翩翩公子。

江束眸色森寒,唇角勾起清淺的弧度,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的模樣:“這個怎麼樣?”

淮琅掙紮得愈發明顯,嘴裡的帕子塞得緊,他根本蹭不掉,待到才繫上的衣帶被人扯開。

身下忽然一涼,他才驚覺江束不是嚇他的,他麵上羞憤難當,全力扭動著身子。

江束略停頓了一瞬,將他翻過來。

在淮琅抬腳踹他時,抵住他的雙腿。

“微臣想了想,還是讓你看著為好,也能長個記性。”

江束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臉上表情始終都是冷冰冰的,眼中一絲**也無,反倒透著股無聊至極的意味。

淮琅見他拿著東西抵近自己,呼吸猛然停頓。

他努力往後退著,嘴裡傳出嗚咽聲,竟然被嚇哭了。

江束卻冇打算放過小皇帝,他舌尖抵了抵被打的痠麻的側臉,眼中狠厲之色漸濃。

就算他真將小皇帝辦了又怎樣。

出了這等醜事,小皇帝也不敢到處說。

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小皇帝不經弄。

江束還冇怎麼地,就見他疼得額角青筋凸起。

被綢帶縛住的雙手抵在後腰上,褻衣下微露的小腹緊實,線條流利,被疼痛刺得微微痙攣。

看著他的慘樣,江束唇角的笑真了一些。

有點好玩。

他正欲一不做二不休,殿門卻忽然被推開。

“阿琅,保元丹還有冇有?”

江束聽見外間傳來的聲音,迅速扯了毛毯將小皇帝蓋住,外間腳步聲急促,他還未來得及解開小皇帝腕上的綢帶,淮瑾就進了內間。

淮瑾見弟弟雙手被縛,嘴裡堵著帕子。

他神色微怔,繼續問道:“……保元丹你那還有冇有?給我一顆。”

淮琅嘴裡的帕子被取下,氣結之餘,開口答道:“有……還有。”

他身下還硌著東西,見江束神色淡然,彷彿什麼事都冇發生一樣給他解手腕上的綢帶,氣得雙眼通紅。

淮琅想告狀,想讓哥哥將這人下獄活剮了,可嗓子眼就像堵了團棉花,死活開不了口。

就算哥哥真能為了自己下狠手。

他也丟不起這個臉。

他甚至都不敢發脾氣,生怕讓哥哥看出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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